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运气,可无从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苏璟定一定心神。待稳住了情绪,方说:“你若知道什么,说与我听,我自有成算,也不白白救你。”
诗会过去不过半月的时间,嫌闷着无聊的路漫吩咐下去准备一场马球比赛。她交待过一声,接下来的事情自有人打理明白了。到得比赛当日,她幸孜孜去观赛。
路漫到时,参加打马球的人早已聚集在球场。他们头上绑着或红或蓝的绸布以便区分敌我,且清一色的脚蹬长靴,手持球杖。在他们旁边,二十余匹骏马待命。
大多数人脸上都带了兴奋的表情,脸色淡漠的苏璟在其中不免有一些格格不入。路漫朝他看去一眼,慢慢在美人榻上躺下来,也不多话,只吩咐一声比赛开始。
一声令下,球场上的人齐齐翻身上马,精神抖擞将精力投入到较量当中。脸色淡漠的苏璟,到了这会儿,却不是什么好惹的。
路漫远远只看到他驱马在球场上奔驰,不停挥舞手中球杖,以一种无人可挡、所向披靡般的架势,连连破了对手大门。他们这一队,单单是有他便十分棘手了。
谁输谁赢对于路漫来说不重要,因而不论是一方吊打,还是双方平分秋色,于她都是有滋有味的一场比赛。她看得津津有味,不吝啬的在任何一方进球时喝彩。
及至半场比赛结束时,苏璟所在的队伍已经赢了数球,若保持优势,想要获得最终胜利不难。休息过片刻,比赛继续,却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出了事。
陆仁和苏璟不在一个队伍。原本上一次苏璟护下那小宫人的事,陆仁已看苏璟不顺眼,今天见他这般春风得意,自己在的队伍又落后颇多,不免嫉恨于心。
打马球比赛的场面本就难免有些混乱,因比赛受伤的事也常常发生,陆仁心里暗中起个念头。到得了下半场比赛开始,他借争夺木球契机,一杖敲在苏璟小腿。
陆仁手上下了狠力,苏璟小腿被重重一击,疼痛难当。他想要忍耐,陆仁却没打算给他机会,手中长杖直接击打苏璟身下大马。马匹受惊,苏璟重重摔到地上。
事情发生不过眨眼的功夫。幸得那会其他人追着木球去,否则苏璟摔下来,其他人身下大马也跟着受了惊,他便要被活活践踏,不知会受多重的伤。
路漫在远处就看到苏璟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一幕,且很快从系统那儿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比赛中止了,她从阁楼出来,去往球场,苏璟已经被人扶起来了。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路漫蹙眉问一句。
苏璟甘做君子,并未说出陆仁做下的事情。
魏恒却不似他,怪笑着斜一眼缩在后头的陆仁,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路漫看向魏恒:“什么话?”
魏恒说:“臣看到陆公子方才拿球杖痛击苏公子身下马匹,以致苏公子从马背上摔下来。马蹄之下无球可抢,陆公子如此行径,不知用意为何。”
路漫将陆仁喊至面前:“是你吓到了苏璟的马?”
陆仁连忙辩驳:“陛下,臣什么都不知道。”
路漫睨他一眼,笑笑:“陆仁,你胆子很大啊,在我面前耍花招?”陆仁心里便一个咯噔,想开口替自己辩解,却听见了她说,“来人,把陆仁带下去。”
陆仁连忙叫冤:“陛下,臣是冤枉的,臣当真不是故意为之!”
路漫只笑:“不是故意,那说明确有此事?”
陆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当下噤了声。
路漫冷笑一声:“把人带下去!”
宫人动手要把陆仁架走。心知自己被下去后没有好事,陆仁方寸大乱,疾呼尚未查明事情缘由,怎可如此轻易定罪于他。
路漫听见陆仁的话,抬手制止宫人动作。她信步走过去,看一看天,视线落到陆仁脸上,便是一笑:“纵使我不问对错,你又待如何?”
陆仁表情一滞,只见她转过身,沉声道:“我只知苏璟受伤,有人害他受伤,恰巧这个人是你罢了。倘若我查出来你是故意为之,陆仁,你以为自己能活命?”
最后一声反问,让陆仁顿时便一个激灵。
日头照在身上,他既汗涔涔的,又觉得周身忽然间冷得厉害。
好好的一场比赛因扫兴而作罢。
路漫将苏璟带回栖梧殿,又派人去将御医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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