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抛了彻底干脆!
若不是看在她刚受了一次惊吓,脸色苍白虚弱,他岂能将这件事轻易放过。
其实。那些柔软恳求忏悔的话在蒋项墨心底滚过许多遍。放下身段与她谈一谈,甚至对她表露一些心迹,让她看到自己的悔意……
可是男人的面子和自尊又比天大,对着苏晗这劈头盖脸的一通指责。刺心无情。他更拉不下脸说出来了。脱口的话反而冷酷不近人情,"若是我不同意呢?子熙是我的儿子,即便你是出妇怀他。他也必须回蒋家,我们蒋家的种岂能流落在外改姓它家!"
语气凌厉刚硬,毋庸置疑,仿佛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客气的通知苏晗一声,子熙的事他说了算。
果然是位高权重就有盛气凌人的资本,苏晗被他这话气的手脚冰凉,冷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该记得当初我救你性命除了那一百二十八万两银子外还有一个要求吧?"
苏晗只得使出撒手锏。
原来她一开始就存了这样的想法,要与他断的一干二净……越听下去蒋项墨心中越是寒凉入骨,再想到当初中毒,他一动不能动的躺在那里被她算计,那什么报恩书完全是她趁火打劫,坐地起价,一时间蒋项墨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不等苏晗说完他便断然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蒋某从未签什么报恩书,也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你什么条件……"
听着蒋项墨一口否决,苏晗几乎给他气了个倒仰,这个无耻的东西,银子他认,这条却拿捏着。
不过蒋项墨这话也算尽实,当初是苏晗攥着他的手按的朱砂,这会儿反悔苏晗还真不能将他如何,除非两人去打官司,可对面这位就是个官,还是个手握实权的大官,这官司不论到哪打都是她输定了。
苏晗也来了气,说话便不再客气,尖刻嘲讽道:"蒋二爷如今这么硬气翻脸无情,莫不是蒋大爷的病症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再也不用对着我外祖父伏低做小的装孙子了?"
见过过河拆桥的,真没见过拆的这么亟不可待又无耻至极的。
前段时间蒋项霁命悬一线,别说让他装孙子,就是装曾孙子都感恩戴德,敢这么趾高气扬的对她?
蒋项墨一怔。
大堂哥确实好了很多,大伯父也不再摆出长辈的款指令他请老爷子过去,说是什么大堂哥久病成医,琢磨出来了更适合自己症侯的方子,比老爷子的温补了许多,眼下已经按方抓药在喝着了,言下之意竟是一下子抹杀了穆老爷子的救命之恩,还隐隐影射老爷子对大堂哥用了虎狼之药,大伯父仿佛心很急,归心似箭,昨儿已经在收拾东西,要与他一起回京。
他冷眼观瞧,自认对蒋项霁已经仁至义尽,便由着这父子俩不识好歹去了。
这事本来蒋项墨对穆老爷子有几分理亏内疚,但苏晗尖刻毫不在意他感受的语气深深的刺伤了他,蒋项墨深吸一口气才没有被苏晗气的头顶冒烟,他冷沉着脸维持着面色,语气刚硬断然,"一事归一事,这两桩事岂能混为一谈?"
"混为一谈?"苏晗给他这独断专行的话气的一下子将膝盖上的被子掀开就要跳下床大吵一架,又想到屏风后的子熙,怕吵醒了子熙,不由深吸一口气将被子又拉了回去,指着门外道:"你给我出去,等你将你那忘恩负义的大堂哥弄的再病回去,回到那副痨病鬼快要死翘翘的样,给我外祖父出了这口气,再来跟我谈子熙的事,否则,一切免谈!"
看你还说两桩事!
那蒋项霁更是可笑,有本事自医,怎么不早拿出来,想踩着外祖父给自己博名声,做梦去吧!
"你---"蒋项墨被苏晗的不讲理气的血气倒涌,脑门突突跳的厉害。心口都火辣辣的疼,他握紧拳头怒气腾腾的看了苏晗一眼,拂袖而去。
再待下去,不是被这女人气死,就是他忍不住要把这女人掐死。
以前这女人是满口爆粗,不堪入耳让他厌弃,懒得多看一眼,而今倒好,一架吵下来,不带一个脏字。反倒将他气的更甚。真是字字如剑句句似刀,气的他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个儿。
将蒋项墨气走了,苏晗自己也是呼哧呼哧大喘气。
这次谈话两人都气的不轻,彼此都一肚子委屈。
与蒋项墨其实很简单。只要说一句我后悔了。咱们都有个子熙了。你能不能跟我回去,忘了之前的事,咱们从头开始。
那样。即便苏晗不愿意,也不会如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对着他尖牙利嘴。
还有一点蒋项墨不知道的是,苏晗嘴上说的斩钉截铁子熙不会给他,其实,她内心清楚,蒋家毕竟是勋贵重臣,蒋项墨又位高权重,蒋家能给子熙提供的生活条件和教育条件都是她不能相比的,回蒋家,子熙不用吃苦拼搏就能一辈子富贵无忧,而跟着她,子熙恐怕穷其一生也达不到身为蒋家子弟与生俱来的高度,就是为了儿子好,她也不应该自私的再把子熙留在自己身边。
她已经不断的暗自劝慰自己要伟大,放开心胸,为了子熙好,让他回蒋家得到属于他的一切,这女人对蒋项墨那般说,不过是想让蒋项墨主动表个态,最好再赌咒发誓的对子熙一辈子好,就是以后再续娶了哪个女人,再有子嗣,也不会刻薄了子熙。
只可惜,两人都年轻气盛,又把自己的心思遮遮掩掩,第一次会晤谈判闹的不欢而散。
躲在暗处偷听的穆老爷子又怒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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