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步声,猛地回头,正瞧见刚刚那位给她作证的买肉人。对方见赵寒烟发现他后,嘿嘿笑了下。
赵寒烟回头继续走,琢磨着人家或许刚好和她一条路,所以她就转路去另一条街,发现这人还跟在身后。赵寒烟就随便去了街边的一家首饰铺,发现那人虽然没进铺子,但就在门口徘徊不走了。
赵寒烟干脆直冲出去,问他:“为何跟着我?”
“嘿嘿……”
赵寒烟这才仔细打量对方的长相,身材瘦小,面黄肌瘦,像是生病了,不过瞧他眉眼机灵,行动机巧灵便,又不像是生病。
“小兄弟挺有意思,大家在外都不容易,交个朋友如何?”对方笑完,就出了一个提议。
“我不和陌生人交朋友。”赵寒烟道。
“不交朋友其实也没关系,不过我蒋平还真有点不习惯被你这么英俊的小兄弟拒绝,不如我这就去告诉那肉铺老板,你其实和对面客栈跟那些开封府的衙差是一伙的。”蒋平说罢,回身就朝肉铺的方向去。
原来这人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五鼠之一翻江鼠蒋平。
“站住。”赵寒烟见蒋平立刻回头,知道是他故意激将自己,就问他,“你叫蒋平?”
“对啊,小兄弟叫什么?”蒋平问。
赵寒烟:“猫,专抓老鼠。”
蒋平怔了怔,“什么猫,当我没见过南侠?你才不是!等等,你认出我是‘鼠’?小兄弟不简单么,果然刚刚在肉铺的时候你就在装傻。你们开封府的盯着一个肉铺老板做什么?”
“我记得刚刚你说想和交个朋友?可是称兄道弟,遵守信义的那种朋友么?”赵寒烟问。
“当然,”蒋平正色道,“小兄弟你挺有意思,我就喜欢结交有意思的朋友,再说你长得也好,带出去长面子。怎么样?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赵寒烟看得出蒋平要和她‘交朋友’是另有目的,而她也不想让蒋平搅了局,“我叫赵寒,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够干脆,好!”蒋平道。
“我知五鼠是侠义之人,而今开封府正在办紧要的命案,请不要胡乱插手。”赵寒烟说罢,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凶手的身份我们还不确定,尚没有充足的证据,随便出手极可能误伤无辜,所以不许你回去跟你那些兄弟们乱说,一句都不许。”
“这……”
“别忘了,我也是你兄弟,你必须对我遵守信义。”赵寒烟目色严肃地指着蒋平,“噢,莫非你的侠义名声是假的,说一套做一套?”
“当然不是!”蒋平回答完,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套’进去了,无奈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我现在要去办正事,不许跟着我。”赵寒烟接着‘吩咐’道,“兄弟之间也要互相敬重。”
蒋平把刚抬起的脚又放下,无奈地看着赵寒烟离去背影。等人影消失后,他原地哼哼两声,忽然觉得自己原本的聪明机灵都被狗吃了。这开封府还真是能人辈出,有一个展昭不够,还有这么机灵聪慧的小兄弟。
赵寒烟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展昭迎面走来。
“刚我见那个买肉人似乎跟着你,可有事没有?”展昭问。
赵寒烟回头看蒋平所在的方向,人不知何时没影了,遂对展昭摇头,“没事。”
展昭警惕查看四周,确定没跟踪者后,就和赵寒烟一起从另一条小巷绕到客栈的后门,与赵虎等人再次在客栈二楼汇合。
“怎么样?”展昭问。
赵寒烟点头,“就是他,但他这人十分爱干净,家里头未必留了证据,你们要仔细查了。”
“那要真没留证据怎么办,如何证明他就是凶手?”赵虎问。
“弄清楚他的杀人动机,”赵寒烟想了想道,“刘三水、陈州和孙桥三名受害者共同点,皆是媚上欺下,脾气不好。凶手对这类人似乎极难容忍,暗中查一下他这人的性情癖好,还有过往经历,定会有收获。”
展昭立刻命人按照赵寒烟的建议去办。
“你刚刚是如何确认他一定就是凶手?”展昭追问赵寒烟。
“感觉。”赵寒烟说罢,见展昭满眼怀疑地看自己,接着道,“我说我能看懂他心里想什么,你信么?”
展昭想思虑了下,点头。而今肉铺老板欧大春完全符合小厨子之前对于凶手的描述,小厨子能‘猜’得准,而今又说能看懂人心,似乎也不奇怪了。虽然展昭心里对赵寒烟的说法多少有一点怀疑,但也只是因和赵寒烟相处太短的缘故,且等着缉凶之后再看。
赵寒烟没事了,就告辞回了厨房。八只童子鸡腌得差不多了。赵寒烟就将嫩菇、火腿、鲜笋拌入鸡腹之中,用针线封口,豆腐皮包好,再用一层新鲜摘取的荷叶托紧。盛夏的荷叶片最大,味道也最为清香,此时用它做荷叶鸡最好不过。八只鸡全部包箍完毕之后,外用深山黄泥包裹住,置入临时灶内。放糠,点燃,保持糠火一直燃烧。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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