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不理会恐惧到颤抖的刘氏母女,缓缓的走到趴在地上的赵权的身前,蹲在赵权面前,抓着赵权的衣领,直接就提起来,喘着粗气道:“我的木兄弟,你倒是跑啊!跑给我看看!跑啊!”看着赵权和死狗一样,心中好像吐了一口恶气。
赵权神行无踪的速度本来就比费彬快,如果不是提着两个人,使得赵权的内力急剧消耗,费彬还真的是追不上,短短时间内,赵权提着两个人,既然让费彬追了数里地才追上,累的他直喘气,加上连续被赵权骗了两次,费彬心中大感羞耻。
“我今天就想看看,你受人之托,如何忠人之事,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们母子儿二人!你能奈我何?哈哈。”见赵权不说话,费彬就像丢了一块破抹布一样,直接就把赵权丢在一边,提剑走向刘氏母子。
刘氏母子眼神绝望,面无血色,吓得跌坐在地上。
赵权眼神冰冷,死死的盯着费彬,心中愤怒混杂着无尽的痛苦,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在现代时,被王世豪羞辱,昨天才被人拿着剑指着脖子,今天又是被人一掌就打的动弹不得,每一次都是这样,毫无反抗的余地,为什么总是要小心翼翼,为什么每次都是被人压着打?!
痛苦的赵权闭了闭眼睛,用因为受伤而变得沙哑的声音道:“费彬,如果不出意外,刘正风现在已经死了,你们嵩山派利用金盆洗手大会立威,和削弱衡山派实力的目的已经达到,何至于赶尽杀绝?!”
费彬猛然调头盯着赵权,冷声道:“你到底是谁?你都知道些什么?!”我们的意图,他是如何知道?难道我嵩山有奸细?
赵权艰难的撑起身子,无力的站了起来,道:“我知道的事情多了,比如五岳剑派合……”。
“够了!”赵权的话还没说完,费彬立马就闪身过去,一脚踹飞赵权,又是一个落地滚了几圈才停住的赵权,“哇”的一声,又吐了不少血,内伤颇重。费彬提着剑走到赵权的面前,冷声道:“我不管你们魔教知道多少东西,我现在先杀了你!”费彬一剑就往赵权眉心刺去。
“等等!辟邪剑谱!”赵权面对着迎面而来,致命的一剑,闭着眼睛死马当活医的大喊道。
良久,闭着眼睛的赵权,感受到离自己眉心仅仅只有不到一厘米的寒芒,确定自己还活着,睁开眼睛。
费彬贪婪的看着赵权,道:“你知道辟邪剑谱的下落?”
赵权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对!我知道。”
费彬道:“告诉我!”
赵权冷笑的看着费彬,道:“你当我猪吗?现在告诉你我还有活路吗?”
费彬眯了眯眼,道:“你想怎么样?”
赵权指了指刘氏母子,又指了指自己,道:“放了他们,我亲自带你去。”
费彬眼神明灭不定,犹豫不决,忽然好似下定决心一般,沉声道:“我要如何能相信你?”
这家伙是被骗出阴影了,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赵权苦涩的道:“我武功不如你,而且又身受重伤。命都在你手里了,这还不能让你相信吗?”
费彬紧紧的盯着赵权,好像要从他脸中看出一丝丝的端倪,赵权也神情自若的与他对视。
良久,令人僵硬的气氛,最终被费彬打断,道:“希望你这次没骗我,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头都没回的对身后的刘氏母子冷声道:“滚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刘氏拉在儿子刘芹,颤颤抖抖对着赵权跪下,有点颤音的道:“赵先生,大恩大德未来一定报答!”话毕,便拉刘芹转身连忙离开,生怕费彬改变主意。
赵权心中苦涩,这次算是把自己搭上了。
费彬等刘氏母子走远,看着赵权道:“辟邪剑谱在哪里?”
赵权心中叹了口气,淡漠的道:“先去福建。但我现在受伤颇重,先需疗伤,不然我能不能撑着到福建,还活着还是个问题。”
费彬并不想浪费时间,但更不想赵权在路上就死去,冷哼一声道:“只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
赵权自顾自地盘坐起来,五心向天,运转混元**,利用内力缓缓的治疗内伤。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有机会立马就跑,费彬绝对追不上他,因为他的神行无踪又有突破了,就在刚刚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突破神行无踪的第一层,达到轻影的境界:人可立于树叶之上,良久不坠,身体能有如此轻盈,速度有多快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他内力不多,就算提着两个人,费彬就是再给多两条腿给他也追不上赵权,当然,想跳跑的前提是他的内伤能好一点。
一个时辰后……
费彬不理会赵权的无赖不想走,直接拔剑对着赵权,半推半赶的,大步向福建的方向走去,他并没有要去衡阳与丁勉他们会合,也并不知道嵩山派前往衡阳城的弟子,已经死伤殆尽,在他的心里嵩山派已经灭了刘府满门,心中的贪婪,让他不愿和任何一个同门分享,只想安安静静的,速度到福建取得辟邪剑谱。
衡阳城到福建,全程将近八百余里,对于轻功卓越的人来说,只是一日的路程而已,日行千里并不是空话。
三天后……
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已经落幕,各大门派之人皆开始往返各自门派,同时刘府灭门与嵩山派数十位弟子,加上嵩山十三太保其中两位死伤殆尽的消息,瞬间传遍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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