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小玉胎也爬进盆子里,踩着白乎乎的糍粑帮忙。
只有清琁一个是吃货,坐在旁边吃糍粑。
阮杏芳递给我一串鞭炮,让我去门口放,“你是这屋的女主人,你来放,来年幸幸福福,财源广进。”
来年……
过完这个年,我怕是就要回家了吧。
“好。”我愣住了一下,才去点鞭炮。
大概是这个鞭炮有些粗制滥造,火星冲着了我的手指。
虽然鞭炮丢出去了,手指还是被灼伤了。
灼出了一大块黑色的烫疤,说不出的丑陋难看。
清琁立马抓住了我的手,“放个鞭炮都不会吗?”
“下次不放了就是了,清琁……外面是不是有鸣笛的声音……”我在嘈杂的鞭炮声中,还听到了类似警笛的声音。
有警车来了吗?
要知道这里虽然刚修了公路,但是依旧十分荒僻。
连个派出所都没有,村里大小纠纷都是降头公和村长出面主持的。
从来到这个地方,我就没见过有警察来过这里。
清琁用祝由术帮我治疗烧上,“有警察来了。”
“什么?”阮杏芳正在切肉,准备灌腊肉。
一听清琁所言,菜刀直接切到了手指。
血飚了出来,染了案板上的腊肉。
真是警车?
我骇然看着清琁,就见清琁咬了一口糍粑道:“你这么惊讶看着我干嘛?你不是城里长大的吗?警车的声音听不出么。”
我眼皮跳了一下,“是警车的声音,只是……”
只是警察会来这里做什么啊?
“警车跑到我们这山窝窝里做什么?”阮杏芳问道。
清琁一抬眉,道:“肯定是来抓坏人的。”
“村里都是自己人,要罚也是用村规来罚,怎么轮的到外人来管。”阮杏芳皱眉。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警察就是维护社会秩序的。
一切依法办事,才是正确的。
村规那些,不过滥用私刑罢了。
清琁把自己咬过的糍粑塞进我嘴里,拍了拍双手里的糖粉道:“这就得问报警的人了,可能是怕蛇皮降太过残忍,就心软报警咯。”
“我出门看看。”阮杏芳也不知倒在担心什么,不顾手上的伤,到门外看看。
我也跟出去了,却见远远丢来一块石头。
石头是朝阮杏芳砸去的,我连忙提醒阮杏芳,“婆婆,小心石头。”
“哎哟。”阮杏芳大概是上了年纪有些迟钝,还是被石头砸了个正着。
额头上挂了彩,却看见了用石头砸她的人,“秦刚,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用石头来砸我。”
“砸的就是你这个老虔婆,你用降头术来对付我啊,我不怕你。”秦刚大声叫嚣道。
在秦刚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人。
这些人里有男有女的,样子都十分的鬼祟。
阮杏芳手握成了拳头,“你要是不说原因,我就给你下血降,让你生不如死。”
“还不是你的儿子儿媳,报警要来刘家村抓我,你还算什么蒜。我日你仙人板板的,老子要是有啥子事,定不会轻饶你。”秦刚说着,又抓起一只更大的石头朝阮杏芳砸来。
他身后跟着那五六个人一见他准备扔出去的石头特别大,连忙拦住他,“刚子哥,快别意气用事了。我们还有机会,快走,别真的被条子抓到了。”
“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你得罪了她,中了降头术,还咋个跑嘛。”
……
这一连串的劝说,到底是把秦刚劝下了。
却见一个梧桐带着一群脸生的男人,从荒了的玉米地总走来,她指着秦刚的鼻子就道:“就是他,他就是躲在我们村里拐卖人口的头头。”
“小妹妹,你确定看清了吗?”几个男人问她。
梧桐认真的点头道:“就是他嘛,我能发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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