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总想把那两条长眉抚得又平又长。
手举在半空,她也不觉得尴尬,拿帕子把手擦了。
禅机自幼出家,在清规戒律浸泡中长大,戒杀生、 受真正、 戒淫念 、戒妄语、戒酒肉。严谨五戒,女性更是不曾接触过,更受不得女子的触碰。
禅机去倒水,阿绯跟在身边,她看见那些恶人都有头发。明白了和尚不是天生的,她就很好奇,“禅机,你为什么要当和尚啊?”
禅机随口道,“贫僧自然是一心向佛,所以才出家。”
“....向佛?”她耳朵里都是木鱼声,眼前都是大小佛像,“向佛好玩吗?”
“向佛怎么能是好玩?”
禅机缓步,他极小的时候就被父母送来了寺庙,据说他出生的那天家中百花齐凋零、池中鱼儿不争食,黑狗不敢吠、祖母摔断腿。路过的和尚说他前世杀孽太重,这辈子煞气太重会带累家人。
何以化解?唯入佛门。
所以,他就被送进寺庙做了僧人。但禅机喜欢寺庙,清心寡欲,每日木鱼香烛,做红尘的看客,有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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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掌灯时分,释善大师的禅房里传来大师和禅机的对话,“禅机,今日一事,你如何看?”
“依弟子看,那些人的确不会善罢甘休。明着不行,或许还会暗着来。今日施主替苦吟寺出头,弟子担心她日后遭歹人报复。”
方丈缓缓点头,“你带上这位施主,帮她寻亲去吧。让她离开,这是最妥当的法子了。”
禅机不太赞同,“弟子走了,那帮人再来大闹,可不就是将您陷于险地?”
方丈笑着摇头,“禅机,无须思虑过重。一切佛祖自有安排,你我只需做好眼前事。”
禅心端着茶从外面进来方丈室,“住持请用茶,师兄请用茶。”上了茶,似乎不经意间抬眼,看了一眼禅机,之后便退了出去。
他手上转着托盘,眼珠子转了几个圈,转脚便向寮房的方向走去。
阿绯自作主张地在寮房前的树下放了一张胡床,一张小木桌。人却不在胡床上坐着,只有桌上放着洗好的果子,都是禅明从山中采摘来的。
圆月当空,老树枝桠舒展,一身红衣的阿绯躺在枝桠上,巨大的拖尾垂下来,荡漾在混着昏黄烛光的夜色中。单腿屈膝,潇洒地望着月亮啃果子。
她真是懂得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又美又帅的出场。
禅心见了她,故作惊讶的“啊哟”一声,“阿弥陀佛,真是巧的很,居然在这里巧遇施主。”
阿绯秀气的啃一口蜜汁饱满的雪梨,脸上没什么表情,听见声音只是掀开眼皮子瞧了一眼来人。她一口一口的吃水果,禅心打了招呼也不见她接茬,略有尴尬。
“施主,小僧和你说话呢。”
阿绯有点记仇,她可还记得那会儿这个和尚说她,还说馋鸡。她翻了个白眼,咬着雪梨转个身,就当看不见禅心,还嘀咕了一句,“说的都是废话。”她就住这里他又不是不知道,明明就是没话找话,还偏要说是巧遇。
然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心机和尚。”
禅心被她堵得心口一窒,咬咬牙,“施主还不知道吧?禅机师兄可是正打算将你送走呢。”
“咔嗤”一声,雪梨被咬了一大口。阿绯放在嘴里没有嚼,眼睛眨了一眼,等着心机和尚说下文。
禅心歪着身子往前探,果然看见她嘴巴不动了,“啊,施主啊,原来你不知道啊。呃...因为你出手打人,对方把账都算在苦吟寺身上了,所以,禅机师兄和方丈担心你惹来更大的乱子,只好商量把你送走。这样的话,或许那屠荪就会不再纠缠我寺了。”
雪梨肉被阿绯缓缓的咬开,甜蜜蜜的梨汁顿时溢满口腔。耳铛微动,她哼了一声,接着吭哧吭哧吃梨子,还是不理人。
可是等禅心一离开,阿绯一下子就把雪梨扔了。居然委屈得掉眼泪,女英雄真是直爽性子,说横就横,想哭就哭,一点也不委屈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下面还有一更。哪天收藏破百就再加更一次,算是给我自己庆祝一下。
第5章 馋鸡,我罩的
第四章
红衣阿绯从老树上爬下来,便只剩了一轮圆月,百无聊赖的挂在树梢。她进了寮房,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寮房中燃着蜡烛,房门也没关。
天色未亮时,苦吟寺响起了早板的声音,僧人纷纷起床。早觉板刚过,晨钟撞响,竹鸡山一天的生活开始了。薄雾弥漫,钟声浑厚,一派宽厚的祥和,和尚们就在这样的清晨开始早课,一时间竹鸡山梵音如海潮。山脚的百姓也习惯了在这晨钟暮鼓中作息。
直到和尚们过堂用斋时,早起洒扫的小沙弥才告诉禅机天蒙蒙亮的时候发现阿绯就不在了。出了昨日的事,禅机担心那屠荪存心报复。眼下阿绯不见了,他急急去寮房查看,只见寮房房门大开,里面的蜡烛燃尽,蜡油淅淅沥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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