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而已,“施主...”
她纠正禅机,“我叫阿绯,不叫施主。”
罢了,出家人不和她纠缠,“是谁告诉你,贫僧要将你送走?”
她看了禅机一眼,“禅心啊,他说的。”
原来如此,难怪。
回到寺庙,禅心又被罚抄经书。
阿绯拿自己的金珠换寺庙田地安宁一事,方丈很快就知道了。他的担忧和禅机的一样,他很赞同禅机想速速带着阿绯下山,找其家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被放进了棺材中,总要找到弄清楚了。倘若是误会又找到了来处,那岂不是善事一桩?
禅机是在飞来瀑发现她的,那她多半是从中上游来的。
然而坏就坏在,她不乐意。
禅机与她商量的启程日期,阿绯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心底里就很不喜欢提起家,也不想找家在哪儿,更不想知道自己姓什么。她醒来到现在,谁都不认识,只认识禅机,只认识和尚。家?那是什么?
总之,莫名其妙的,她就是觉得这寺院好,就想待在这儿。在这儿吃斋饭,在这儿听和尚嗡嗡麻麻念经,听和尚噹噹撞钟。
禅机道理讲一堆,她急了,手脚并用把禅机从寮房里推了出去,“嘭”一声关上门,靠在门内梗着脖子喊,“这就是我家!”
禅机算是遇上难缠的了,“阿弥陀佛,贫僧也是为施主好。施主长期住在寺庙,到头来会耽误很多事。”
她又气又委屈,明明已经把屠荪打跑了,为什么还是要赶她走?
“馋鸡坏死了,我以后都不理你。”
边上的禅明尴尬的挠头,禅机就当没听见。
过了半晌,听见门口没有声音了,阿绯扶着墙站起来。把门拉开一条缝,悄悄探出头去看,外面什么人都没有。
才要窃喜,就看见禅机端了斋食过来。
她一惊,立马关上门。禅机在外面敲门,她就当听不见。
禅机说,“施主不是饿了吗?贫僧将斋饭端过来了,开门吃点吧。”
她摸着扁扁的肚子,虽然很饿,但是她有气节,说不开门就不开门,“你就想骗我出去,我才不会上当。馋鸡是个大骗子,明明说好不赶人家走....”越说越委屈,呜呜咽咽啜泣起来了。
禅机出家这么多年,严守佛门的清规戒律,不骄不躁,不与人口舌。到今天,竟失了节,把一个失忆的姑娘气哭了。禅机第一次觉得有些头疼,“贫僧不骗人,斋饭放在门口,贫僧走。施主自己开门来拿吧。”
门口一声轻响,是什么东西放在了地上。
阿绯用广袖擦擦眼睛,站起来在寮房里转了一圈,忽然发现小几上放着禅明昨日给她的果子。她之前没吃完,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给她收拾进寮房里来了。
阿绯抱着果盘,跑到门口坐下。背对着门板,对果子细嚼慢咽。慢慢的肚子里就有了饱腹感,可是肚子是饱了,但梨子饱满多汁,不多时候尿意就上来了。
阿绯摸着小腹,换了个姿势坐。
忍了一会儿,越忍越尿急。
她皱皱眉站起来,从门缝里往外看。只看见地上搁着饭菜,没有看见禅机的影子,她嘀咕,“刚才还那么有骨气,现在出去要是被看见了,会不会被他笑?”
有骨气的阿绯翻过身来,想了想,不行了,要憋死了!
哗啦一下拉开双扇门,只见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禅机根本就不在。
她一个步子就从寮房里迈了出来,才要去跑去解脱所,却冷不丁的撞上从老树后走出的禅机和尚。阿绯一下就愣住了,“你.....不是走了吗?”
“阿弥陀佛,贫僧确实走开了,行至此树下一边打坐一边等施主。”
阿绯没想到禅机居然故意抠字眼,她眨眨眼,眼里泛泪光,先前的气节都没了。气节没了没关系,但是她想去茅房,“馋鸡你别挡着,我有急事....先让让行吗?”
也不知道禅机是不是故意的,他慢条斯理的阿弥陀佛,“施主的事不如贫僧的急,贫僧先说完吧。贫僧想带施主去寻家人并非是不想让施主住在寺中。”
禅机说话垂眸不看她,语气慢条斯理,可是她的小腹却很着急,这简直叫她崩溃。阿绯眼看着他横在自己面前,却拿他没办法。
“贫僧可与施主约法三章,若是找到了施主的家人,施主先考量,若觉得家人不好施主可随贫僧再回寺中。若是找不到,也可回来。倘若施主的家人正因为施主的失踪着急,父母慈爱,施主不正是得了善果?”
阿绯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虽然不情愿,但是某些事更急,她应承道,“好好好,都听你的。我可以去解决我的事了吗?”
禅机很满意,侧身让了路。看着她急急跑走的身影,红裙翻飞,禅机摇头,忍俊不禁。
行程来的很快,第二天一早就要上路。
阿绯舍不得她那间干净又清贫的寮房,走前左磨蹭右磨蹭。最终在禅机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把小包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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