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嘖嘖称奇,突然听见有人站在广场中的公佈栏前,不断的交头接耳。
「东海七岛的二公打算举办花宴,只要是岛上的王公贵族都可以参加。」
东海七岛?二公?她的耳朵听见旁人的交头接耳,娇小的身子想往人群里
钻动时,她的领子突然被人一揪。
她的双脚离地,正想回头开骂来人没礼貌时,一张怒气满满的俊顏映入她眼
底。
还没骂出口的小嘴张成o字形,反应灵敏的她只能嘿嘿的笑了两声,「殿、
殿下……」
「是谁跟我掛保证,说东就不敢往西?」凤燎咬牙切齿的兴师问罪,「我要
你好好待在府里,你现在人在何处?」
「我也不愿意啊!」她随即装可怜,像一隻可怜的折耳猫般望著他,「是七
小姐叫我滚出申屠府,还说申屠府就数她最大,我不得不从嘛!」
她连忙把黑锅丢给申屠府的七小姐。
「你……」凤燎一口火山正要爆发,旁人一见到他,连忙退至一旁,还不断
喊著殿下万岁,「回家再跟你算帐。」
他想拎著她回家时,目光瞥见公佈栏,发现上头贴著皇家的告示,走近一瞧,
竟然是东海七岛发出来的公告,宣佈者乃是麒麟公。
一向都把自己关在高塔的二妹,怎会如此大费周章举办花宴,还欢迎未婚
的王公贵族参加?
申屠风扬没骗他,只要是贵族子,都接到闻人氏的邀帖!
凤燎两道墨眉深锁,但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拎著手上的小猫,準备打道回府。
才走了几步,前方不远处一位大腹便便的妇女突然弯下腰,捧著肚子不断哀
号著,「啊……好痛……好痛,我肚子好痛……」
妇女跪坐在地上,一直抚著肚子。
「她好像快生了。」花露抬眸望著凤燎,小声的开口。
她原本以為目中无人的凤燎会直接无视的路过,没想到他却把她扔下,大步
的走向妇人。
「让开!」凤燎此时竟不在乎皇子的身分是否高贵,一把就把妇人抱起,
「我带她去医馆,快去找產婆来!」
「殿下……」妇人痛得几乎快耍打滚,但被大皇子这麼一抱,几乎是吓得缩
成一团。
「大婶,你别太紧张。」花露也凑上前,一边跟在凤燎的身边,一边安抚著
妇人,「殿下有皇气在身,会帮你福气加身,现在你就听我的话,深呼吸,然后
吐气,再深呼吸,吐气……」
妇人照著她的方式深吸、吐气,大大的解缓了紧张的心情,凤燎的目光忍不
住移向她的小脸。
明明她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却佯装镇定的安抚妇人的情绪,在她的身
上,他似乎见到她藏著无形又强大的力气。
他皱眉甩头,想要甩掉这可笑的幻觉。
幻觉,吓不倒他的!
凤燎将妇人送到医馆之后,由大夫為她把脉,等接生的產婆姍姍来迟时,大
夫还為妇人针灸解轻疼痛兼安胎。
直到產婆来了之后,连同妇人的丈夫一同被赶至厢房的外头。
凤燎原本想直接打道回府,但见到花露神色紧张,频频朝厢房的方向观看,
他拧眉一下,接过大夫送过来的茗茶,然后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等候。
「又不是你生小孩,你这麼紧张做什麼?」凤燎忍不住掀了掀眼皮。这小女
人看似在凑热闹,但脸上全是担心。
「话不是这麼说,你没听过女人一生中有三次面对死亡而不畏惧吗?」她回
头望著他,见他疑惑的摇头,她才又开口,「一是毫不畏惧的爱上一个男人,二
是勇敢以命换命怀孕生子,三是……」
她侧头想了一下,最后莞尔一笑,「和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至死不渝。」
他的心口就像被滚烫的茶水一烫,烫得他眉宇一锁、胸口暖暖的,却又带著
一阵刺痛。
她这番话像是唤起他脑中亙古永久的记忆,总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告诉
他——
凤燎,记得外公说的,这辈子你爱的女人不需太多,只需一个懂你、爱你,
愿意奉献与分享她一辈子人生的女子,那便是你的真爱。
至死不渝,爱上,不后悔了,那便是真爱。
他的外公临死前这麼交代著他,也告诉他,这是朱雀一族向来的家规,挚爱,
永远都只有一个。
他的母亲,也是至死不渝,却是寂寞的死去,所以他狠不谅解父王為何一生
需要三个女人,到头来却一个也留不住。
是因為贪心,所以永远都不知足?还是因為不知足,才如此贪求呢?
见他发愣,她的小手忍不住在他面前晃了晃,「殿下?」
一双白葱似的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让他自记忆中回神,「听你在胡诌!女
人应该贪生怕死,永远受男人的保护!」
她听了他的沙猪宣言并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唇瓣的微笑,「那也要男人保护
得了女人,女人才有资格贪生怕死,要不,就只好由女人来保护她最爱的人。」
他的心又被震撼了一下,他磨了磨牙,像是把到口的反驳也磨成了粉,硬生
生的又吞回喉咙。
还好他的窘态与沉默并没维持太久,直到厢房内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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