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燕已经坐在一个靠窗的卡座上等我,餐厅在二楼,那一壁落地的橱窗看出
去正好是以俯视的角度看这坐城市最繁华的街景:这一刻正华灯初上,人流如织,
暮色似海。
今天洛小燕那一垄麦田的守望者换成了无领的米色羊毛衫,这模特儿就是天生
的衣架子,洛小燕高挑的身子骨把今晚的米色穿得个飘然逸致,裸露而动感十足
的肩胛骨不经意让身体的气韵流动起来。
可那身米色的飘逸中,我总觉得有些什么异样。
我们俩对坐着,我还得抬头才能看到洛小燕的脸,我需要慢慢习惯这种尴尬。
“这儿的牛排挺有名的,南老师您别客气啊,到时候辅导我英语的时候我才好意
思不跟您客气。”这话说得很俏皮,一下子把我们身高的距离拉近了。
跟宁卉不一样,宁卉说话及说话完了都会用那一双迷人的上弯月看着你,稍不
注意会把你魂都看没了。洛小燕说话时的眼光是游离的,不说话时总是低着头,
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把眼睛遮住,那目光总是在离自己身体不远的地方逡巡徘
徊。
比方说,按照她现在那低头的角度,她看着的正好是自己修长的十指绞结在一
起放在桌上的手。
那双手真好看。
我要了份牛排,跟服务员说:“不管几分熟,要最不熟的那种。”
洛小燕笑了,“南老师您真逗。”但笑容也是堪堪从脸上划过,你会看到她其
实是努力让自己豁然与明朗,但总有股更强大的像黑洞般忧郁的力量紧紧揣住了
她。
“唉,不好意思没让自个长得高点,让你总低着头跟我说话啊。”我这话明显是
要找到一个契入到那个黑洞的途径。
“是吗?”洛小燕立马抬起了头,下意识地挺了挺胸,笑了起来。
关于那个米色飘逸的异样的谜底顷刻便揭开了:洛小燕挺胸的那一刹,两个微
小的凸起印衬在胸尖,羊毛衫上并没有任何其他显露的折痕——洛小燕没穿文胸。
我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一个激灵。
是不是女人总有方式表达自己的娇媚——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洛小燕性感无比。
牛排热腾腾地流着红汁端上来了,当第一刀切入到汁浪翻翻的牛肉上的那种快
感还没体会完,我电话响起来,一看是宁卉的。
我立马起身对洛小燕说:“我去接个电话先。”
“老公,快去我家啊!”电话里宁卉的声音都急得要哭了,“我爸在家摔着了,听
妈说摔得好重啊!”我脑壳嗡的一声,各种可能的设想一下子拥塞在我脑海。
我赶紧回到座位上,对洛小燕说:“不好意思,我爱人家里发生了点急事,我得
赶紧去!”洛小燕站起来:“啊?那您开车没?多远啊?我开了车的我送您吧。”
“还真有点远。”我若有所思地说到,事不宜迟,我立马决断到:“好的!”
我电话立刻打给了老丈妈,老丈妈在电话里就数落起来:“这个倔老头,叫他少
喝点不听,喝得醉熏熏的还去洗澡,不小心就滑到了,现在在这里痛得哎哟罗兹
的叫唤了。这个背时的哟。”
老头子意识清醒,应该只是伤着了骨头:“妈,您别着急。我马上叫救护车就到
,您让爸千万躺着别动!”
我一下子倒冷静了,脑子飞快运转起来。有一个说法是,按照熟人的链条理论,
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最多经过六个人的环节便能相互联系起来。
现在仅仅才第三个环节问题便解决了。我突然想到我的忘年之交,大学时候的
老师秦校长爱人就是市骨科医院的副院长。我赶紧电话打给了秦校长。
十分钟过后,秦校长回电话告诉我说骨科医院的救护车已经出发了。
骨折。老头子送到医院诊断后,医院当晚便要实施手术,秦校长的爱人安排了医
院最好的医生操刀。当老头子推进手术室时,我还闻到一股子熟悉的泡酒味道。
当我疲惫地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时,我才突然想起,洛小燕呢?此时已经不见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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