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还未说完,就见胤禛脸色铁青,拧着眉冷哼一声望着她:“怎么的?舍不得?”
素手在他腰间轻拧:“前些日子还在训我,说什么耳听不一定为实,眼见不一定为实的,这才几日的功夫,听个话音都开始发作了,好没道理!”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他也是向你提过亲的!”胤禛别扭的别开脸,看东看西,就是不看她。
“提过亲又如何,你还成过婚呢,要是计较这个,我们两个也别坐在这里了,大路那么宽,各走一边岂不是自在!”虞姣冷哼,这人什么人啊。
没好气的将她揽到怀里,点着她的鼻头轻笑:“比爷的脾气都大,惯得你!”
雨仍在噼里啪啦的下着,虞姣撑开窗子,任由大风呼啸,回眸冷笑:“何须你惯着,这天地下的女儿就该大声哭大声笑,大声的表达不满,想想你们未入关之前,女儿何不是如此豪气,为何轮到我汉家头上,合该温柔小意?”
胤禛怔然:“我不过说你一句,你就回我十句,这规矩又不是我定的,不过你们汉人遗风罢了。”
雨打湿了虞姣的衣袖,她抿着嘴,大声冷喝:“什么汉人遗风,前朝末年,女子何等自由!”
眼前的少女双眸明亮,似含着无限的火光,照亮整个天空,也照亮了他的心田:“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是一不是二,是黑不是白,这其中的牵扯太多,自由……”他苦笑:“爷又何尝拥有自由。”
说起来他也是天潢贵胄,尊贵的一塌糊涂,可结果是如何呢?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能做,他心中怀着天下,想要为这个天下做些什么,可是却只能保持沉默。
他自诩“天下第一闲人”,这又何尝不悲哀。
虞姣望着窗外的雨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非要较真:“可你们男人,可以昂首挺立在这世间行走,经历风霜雨雪,纵然满脸沧桑,又何尝不痛快!”
伸出自己莹白的小手,虞姣苦笑一声:“瞧这手,保养的多好,细腻莹白……”
又何尝不是被禁锢的象征。
胤禛轻叹,粗粝的大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我已经给了你最大的自由,更多的,无能为力。”
其实说起来,虞姣可以在这朱雀大街上随意行走,可以在这朱雀大街上开铺子,最后承的不都是胤禛的情吗?
“世事发展,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改变的。”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印上一道轻吻,胤禛叹息。
“可女子何其无辜……”虞姣别开脸,她怀念以前可以穿着超短裙到处浪的日子了。
“你心中,竟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抚摸着她的青丝,胤禛轻叹。
雷声轰鸣,伴随着狂风暴雨。
室内如春般温暖,虞姣仰起头,望着那薄薄的唇,挺直的鼻梁,上面是如鹰般锐利的双眸,轻抚着那小刷子一般的睫毛,她轻嘲:“大逆不道,咱俩八斤八两,谁又说谁呢。”
修长的食指放在唇间,胤禛轻嘘:“有些话,不能说,默默的做,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很有道理的。”
虞姣轻嗤:“最重规矩的四爷,竟也教我偷奸耍滑?”
“这怎么是偷奸耍滑呢?这是合理的蛰伏。”见她的情绪好起来,胤禛也不禁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微笑来。
虞姣:……
你说的对,你是最后赢家,你是大佬。
闹过一通之后,虞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扭着手指软软的撒娇:“胤禛,我们会吃点心好不好?”
隔壁的油酥菊花实在是太好吃了,想想都觉得流口水。
点了点她细腻的鼻头,胤禛笑的无奈:“你啊,一会儿风雨一会儿晴,真是拿你没辙。”
吐了吐舌头,虞姣扯着他镶边的袖子笑:“我要是一直板着脸,岂不是要变成你。”
雨说停就停,没一会儿的功夫,太阳又挂在了天上。
胤禛臊她:“瞧,像不像你的脸,说变就变。”
“看,彩虹!”弯弯的彩虹挂在天边,梦幻又浪漫。
虞姣闭着眼睛许愿:“……”
轻轻的咳了声,胤禛问:“许的什么愿?”可是跟爷有关?
带上兜帽,将秀美的脸庞遮了大半,只露出一点尖尖的下巴,虞姣笑:“上次小十四说了,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我不告诉你。”
其实她什么都没许,临到开口,却觉得如今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满。
这里堪称整个京城最繁华的地方,许多百年老店,是前朝的老店了,而这家店,更是有二百多年的历史。
里面的油酥做的很是地道,甜而不腻,香甜可口。
配着茶吃特别的有味道。
一连吃掉了三个,就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女声轻唤:“四郎,可是你?”
虞姣挑眉,用眼神示意:“这也是你所谓的眼见不一定为实?”
这家店的隔间并不是很严密,只是简单的用晶簾相隔,因此在外面走动,能清晰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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