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躺着好像是一条熟睡的美人鱼。
眼看着王爱丫一步一步逼近风月,我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快速地跑过去拉起风月的手臂。不知道是我惊吓过度周身无力还是风月实际要比看起来沉得多,我拉动了风月,但速度很慢。这时候一旁突然有人拉住了风月的胳膊,我一看是小爱,对她点了点头。
别人看我一个外人对风月如此尽心,他们也跑了过来,风月被我们抬起来一只退到了楼梯口。
王爱丫跟僵尸一般,她的步伐很慢,口中吐着血沫,说着含糊不清的话,最终重重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所有人等了十多分钟,见王爱丫真的不动了,小斌拿着椅子走过去捅了捅王爱丫,然后回头对我们点了点头。
就在这一瞬间,王爱丫突然如同被电的鱼一般在地上跳了起来,手臂搭在了小斌的肩膀上,她的头放在小斌的后背,缓缓地站了起来。
十八日(3)命在旦夕
我看到小斌的裤子以可见的速度画出了一片地图,也看到王爱丫沾满鲜血的头发在小斌的脸上蹭来蹭去。
然后王爱丫软塌塌地趴在小斌的身上,小斌嚎叫了一声,坐在了地上,地板上是血液与尿液的混合体,他就坐在这层秽物之上,干嚎起来。
这已经挑战了人类忍耐的极限了,我们谁也管不了小斌了,一群人连滚带爬地在楼梯上跑下去,一直跑到旅馆外面,谁也不敢再进去。
旅馆之外下着细雨,远处的青山在一片雾蒙蒙中略显扭曲,四周的水汽形成了雾,将所有人与这荒山中的旅店笼罩其中,四周很凉,很飘,偶尔会有一声鸟叫传过来,遥远而空灵。
而这一声是此时此刻这个世界唯一的声音。
我们都站在旅店外面,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旅店的门,每个人的脑海中或许都有一副恶鬼破门而出的画面在闪耀。
普通人类碰到鬼,什么英雄气概都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此时此景我们心里剩下的只有恐惧。这种恐惧如一只蛆虫在我的后背上爬,沿着我的脊柱一直到我的后脑,然后钻入了我的脑中。我打了一个冷战,所幸小爱没事儿,我们站在那里,走也走不了,进也不敢进,就这么站着。
那侏儒也在我们之中,我还是挺好奇,他不是天师么?捉鬼不应该是他的本行么?怎么突然之间跟我们一样狼狈了?
我走到他的身旁说,大师,这怎么回事儿?
侏儒说,这你都看不出来?鬼附体。
我说,我知道是鬼附体,但是这是白天啊。
侏儒说,鬼附体还管你白天晚上?
我说,好吧,那你怎么不出手?
侏儒看了我一眼,眼神中还有几分恶毒,他的戾气一直都藏在他的身体里,这么多天的接触我能够感觉到他对于所有人的不友好。他似乎不想回答我这问题,但四周的学生们都看着,他说,这是厉鬼,说不上在这个*盘旋几百年了,我对付不了。你们要是觉得能对付,那你们来。
外面还下着小雨,大家都很冷,可所有人就在这里站着,直勾勾地盯着旅店的门。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了,路被封死,山路又滑,旅店里还有一个鬼,现在这番景色还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思瑶走到我的身旁,她说,那个新娘子是怎么回事儿?
我摇了摇头说,别问了,怕吓到你。
思瑶又问了一次,这一次声音有点大,我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那面的几个学生都来了,一个胖胖的男生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果你知道,那就告诉我们。
我想了想,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吓到了,倒也不在乎我讲故事来点什么惊吓了。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思路,我说,这个你们所谓的*,以前叫古庙村,再以前的名字叫做红衣村。我先从古庙村给你们说,这古庙村以前有一尊肉身菩萨,是一个红衣女人的模样。这菩萨是真实存在的,我父亲那一辈儿就亲眼见过。
思瑶说,就是那个红衣菩萨作怪?
我说,应该不是,当年破四旧前期就把它给烧了。但这个肉身菩萨的来历有点故事。这村子还叫红衣村的时候,其实是拜火教的避祸隐居之所,因为村里人喜着红衣,所以有了红衣村这个名字。但之后他们中的一位圣女因为跟爱人私奔,破了……规矩,被逐出了村子。可是那个男人始乱终弃,圣女回到村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吊死在古庙。
思瑶说,拜火教?神婆,你不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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