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人做的掩盖,或者说你们两个就是变态,杀人让你们性趣盎然。
侯明宇说,你别胡说八道。
我说,首先,大鹏失踪那一天晚上,你跟爱丫的确在古庙对吧。你们当时应该是去藏尸体,毕竟古庙那么残破的地方藏尸体比较容易。而等到我把小爱从古庙接回来的时候,你们发现可以利用这个传说,然后你们把大鹏吊死在古庙中。对吧。
侯明宇说,我还说是你杀的呢。
我没有理他,站起来对所有人说,爱丫行凶,大家都是亲眼所见,这没有错吧。我们至少现在认可一个凶手,那就是爱丫。但爱丫一个女孩子,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人吊在古庙中,肯定有一个男人帮她,那么我问一个问题,你们中间谁会帮爱丫杀人,而爱丫又会帮谁杀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侯明宇,场面顿时乱了,人人都站了起来。
风月走到我的身旁低声说,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不说么。
我说,我刚刚突然神游了,然后觉得自己应该说出来。
风月哦了一声,伸出了自己的手,对我说,你猜猜我刚刚在地上捡到了什么。
我看她握紧了拳头,我摇了摇头说,我猜不到。
风月低声说,一只眼睛。
我一愣,然后看她张开了手掌,一只眼球就在她的掌心中,是活的,正在来回地转动,似乎在找寻我的位置。
十八日(11)爱丫归来
我看到了那只眼球,我不知道是谁的,但是它在转动,不停地看向我。那是一只水灵灵的眼球,仿佛刚刚从河里捞出来一般,上面没有血,却湿漉漉的,透明的液体在上面覆盖着,好像是给它涂上了一层粘糊糊的浆糊一般。
这眼睛还在动,正在风月的手掌心滴溜溜地乱转,不要问我为什么一只眼睛可以在她的手掌中转动,更不要问我为什么最后这只眼睛盯住了我。
因为此时此刻我已经感受不到外面的世界,自从风月掌心张开的一瞬间,我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在这个世界里我能看到的只有这只眼睛,它盯住了我,死死地盯着,我感到四周的黑暗向我压了过来。无形的墙压迫了我的神经,压迫了我的思想,压迫了我的感知。
我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扭曲,变得透明。
我感到呼吸困难,我的双臂开始挣扎,我感到自己落入了河中,那只眼睛上慢慢地闪现出一张脸。
苍白的脸。
这张脸毫无血色,它的一半被头发覆盖着,只留下一半的脸对着我,留下一只眼盯着我,留下半张嘴对我微笑。
我在挣扎,但我看到她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想要喊救命,可我在水里,只要我开口,四周无穷无尽的水就会向我的肺部涌进。
我在黑暗与绝望中挣扎。
下一个瞬间,我放弃了,我猛然意识到,我早就已经死了。
在四五岁的时候我就溺死在河中,根本没有什么二十五岁的青年寻找诅咒的故事,我这么多年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四五岁小孩在临死之后对未来的憧憬与想象而已。我并不是要死在二十五岁,而是因为二十五岁是一个五岁孩子想象力的极限。
我早就已经死了,溺死在那条河里,与这个穿着红衣的新娘子做伴。
我是不是成了她的花童?
我是不是成了她孤独世界中唯一的慰藉?
从来就没有什么二十五岁,也从来就没有什么最后三十天的诅咒。
没有这个荒村,没有大学生,没有小爱与风月。
所有我看到的,我听到的,我想到的,全都是虚无。
对于我来说最真实的,只有这片水,这张脸,这只眼。
只有不可避免的死亡。
那只眼睛还在转动,我在摇晃,我感到有人推了推我,很用力地推我。
我恍惚间回到了那个虚妄的世界,我的眼前出现了风月。
风月对我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看了看风月,她的手搭在我的身上,并没有眼睛。
小爱在我的身旁扶住了我,而我的眼前一片混乱。
面前已经打了起来,男人们混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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