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吃力的。
“别说话,就要好了。”陆栖枯用嘴巴叼住了黑布的边缘,用牙齿拽了一下,夙池一时重心本来就不问,被这么一拽,竟然跌在了他的身上,听着身下人的闷哼,她赶紧问了一句:“没事吧,是不是压疼你了。”
“无妨。”无妨是假的,这姑娘看起来柔弱,这脑袋瓜子就像是一块儿砖头一样,砸在身上,他甚至都有一种想有内伤的感觉,陆栖枯的嘴巴再次用力,终于将那黑布从她的眼睛上扯了下来。
眼睛上的黑布落了下来,夙池撑着身体,直立了起来,绽放了一个微笑,“谢谢这位兄台,多亏了……你……二叔???!!!”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惊住了,这熟悉的脸,可不就是她那失联多年的二叔吗?!
“你是…池儿?”乍一听到二叔这个称呼,陆栖枯的心收缩了一下,他打起了精神,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姑娘,完全没有池儿的痕迹,池儿不可能在这里,莫非,是少凝是计谋而已?
“二叔!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难掩激动的思绪,夙池眼中盛满了惊喜,没想到,在这里,竟能见到二叔。
“皇后派你来的吧,别装了,我是不会说的。”陆栖枯沉下了眸子,淡淡的说了一句,刚开始的激动完全销声匿迹了。
☆、第五十七章
“二叔,你说什么呢?”夙池瞪着眼睛问了一声,转念一想,才意识到二叔的意思。
当年二叔走的时候嘱托她找朴礼,可如今的朴礼已经跟了皇后,二叔也被关在皇后的密室里,莫非是二叔被皇后跟朴礼一起坑了?
这么一想倒也是有可能,二叔的警觉并非没有道理。
“二叔,你记不记得千冬,记不记得千玳,记不记得夙池,你当年嘱托我找朴礼,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忘,你给我的信我拿丢了,在京城数年我也没找到朴礼。”
这些都是只有夙池和陆栖枯才知道的人,想来二叔应该是不会怀疑她了。
“你……真的是池儿?”惊疑不定的目光闪烁着,陆栖枯听了她的话,总算是有一点相信了,千玳跟了他那么久,从来未曾近于人前,更何逞有人知晓了,只有他的池儿,才知道这个人。
“为什么你变了模样?”最大的疑虑主要源于夙池的脸,她的变化大到让人不敢相信,明明小的时候看起来乖巧可人的孩子,现在居然长成了这般魅惑的模样,简直是像是换了脸。
“二叔啊,女大十八变呀,虽然我也没预料到怎么会长成这幅模样,不过二叔当年不是说要出去办事吗?怎么被抓到了这里?”
夙池的话倒是提醒了他,陆栖枯慌忙问了一声,“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是女装模样,是不是皇后认出你了,你找了朴礼是不是?都怪我!若是知道这狼子野心之人,必然不让你来寻他!”
“二叔,你在说什么啊,皇后为什么会认出来我啊,我们又不认识,至于朴礼,我也没向他说起二叔让我寻他的事情啊。”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陆栖枯错愕的盯着她。
“额,我找了朴礼好久都没有找到他,皇帝重病昏迷不醒,朴礼突然出现做了监国使,我觉得此事蹊跷,就没有贸然出头,今天盯着朴礼的时候突然发现他鬼鬼祟祟的,就跟了过来,结果中了计,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夙池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给陆栖枯讲了一遍,连带着北释夜的事儿,也说了出来。
沉吟半晌,陆栖枯出了声:“原来是这样,那么说,你的身份还没暴露,那么你还有一丝生还的余地,对了,你说的王爷可是北释夜,那孩子我倒是见过一面,是个可靠的人,对了,千玳呢,她怎么没跟着你?”总觉得少了什么,夙池不会武功,可千玳是会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打晕了。
提起千玳,夙池的神色有些落寞,她又讲千机城的事情讲给了陆栖枯听,得知千玳年纪轻轻,就因为瘟疫失去了性命,他也有些唏嘘。
不过他并没有特别大的感触,千玳只能算是一个可以让他记住的暗卫罢了,看惯了生离死别的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十分关心千玳死去后,夙池怎么过活的。
“那你之后,是怎么生活的。”
直面死亡,自然要更加直观,何况夙池只是一个普通人,第一次看见自己身边的人离去,还是以这种方式,心里当然难过。
“我用身上的碎银子雇了辆马车到了京城,在一家戏班子里讨生活,虽不富裕,倒也能生活。”
“苦了你了。”那时的夙池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他没有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心里有些愧疚。
“不苦,二叔刚刚提到的皇后认出我,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渊源吗?”夙池十分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句话,自从见到她,二叔提了两次,看起来是件挺重要的事。
“哎…你可见到皇后了?”听着二叔的叹息声,她茫然的点了点头,“见是见到了,可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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