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声音。青娘皱了皱眉,看着腹部,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张开嘴,想要说一声对不起,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
跟着他的护卫很快涌上来拉走了阿沁,阿沁并没有挣扎,她看着青娘,一字一句道:““我诅咒你青娘,不得好死,堕入无边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然后她拿着那把带血的匕首抹了脖子。
血溅到了青娘脸上,眯了她的眼睛。
我青娘这一生没有被别人爱过,偏偏爱自己的那个人自己连一个正儿八经的拥抱都没有给过他。
青娘松开捂住自己腹部的手,手上已经是沾满了血。
“不早嫌我脏,最后一次抱抱你。”
青娘贴着棺椁低声呢喃道,然后伸出双臂,抱住了僵硬而又冰冷的棺椁。
我何德何能,让别人为我付出生命。
余生无悲欢
窗户被猛地吹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狂风裹挟着雨滴毫无章法一起涌进了房内。
桌子上一盆虞美人被雨滴打落了花瓣,只余下几片还伶仃地挂在上面,更显得是一副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
自己错怪了那日的祁连,哪里是生命力顽强的罂粟花,分明是身娇肉贵的虞美人,并没有多大的刺鼻的香气,兴许是雨滴打散了也不一定,将鼻子凑到花的跟前才能问到些许淡淡的香气。也不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得了这两株。
如今主子不在了,连一朵花的命运也落魄了起来。
冷宫里,虽说是冷宫,却可见是特地打点过了的,房屋虽然破财,却好歹是和那些疯傻了的嫔妃分开来住的,生活好到甚至桌子上还有未吃完的糕点。
“你怎么来了。”不速之客闯进来,姜曲儿心里咯噔了一下。青娘拎着冰刃,杀气腾腾,几乎化为了实质。姜曲儿心里清楚,死在了这里怕是连一个收尸的都难找。
“说。”
“说什么?”姜曲儿强装镇定。
刀剑没入血肉几分,痛感传递到神经,姜曲儿惊叫一声。
“救命啊!快来人啊!”
刀剑又没入了几分,吓得姜曲儿顿时没有了声音。
这场景好像似曾相识,初遇时便是这样,她的剑抵着姜曲儿的脖颈,可惜这次不会再有她的姜哥哥了,而她也必定杀了她。
“我说我说。”姜曲儿哭着说,试图拖延时间。
“我真的不是想害他,我告诉祁连,你在宫外三里的红树林等他,他便去了,我没成像他真的去了。”
“所以你便命人射杀了他!”
“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本来有机会逃走的。”
是啊,他本来有机会离开的,他功夫不弱,理智如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圈套,可他怕这个圈套将她一起圈了进来,便固执地要等到她,直至万箭穿心,死了也盯着来时的方向。
说他聪明倒也是蠢笨的可以。
早知道就不说那句话了。
——“你不还可以保护我嘛!”
青娘只觉得有一双大手摄住了自己的心脏,连呼吸都是疼的。
窗外传来一声鸡鸣。
“天快亮了。”青娘喃喃道。
“对,天快亮了。”
“可惜,你再也没机会看到太阳了。”
咔嚓,手气刀落,溅了青娘一身血死的忒便宜了些,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便抽搐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闻说有经验的杀手可以杀人于咫尺,而滴血不沾,她还是没能到达那个地步。
事后,她去了那个红树林,姜曲儿蠢钝如猪,竟然安排弓箭手,这样茂密的深林,很容易判断出来来剑的方向,从而利用这些树干躲过利箭。
可阴差阳错祁连仍旧是死了,这下子倒是不知道说谁笨了。
青娘抬脚,忽然脚下一软,踩到了一个东西,那个物件实在眼熟,青娘掀开落叶,拿起了那个香囊。
一瞬间,泪如雨下。
香囊上一对歪歪扭扭的鸳鸯,曾经被祁连嘲笑说是鸭子。她气了,随手一扔,之后却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香囊。没成想是被祁连拿走偷偷收藏了。
如果他在,自己肯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翻,可是她现在只想哭……
地府里。
冥王怒道:“青娘!难道你又要逆天改命吗?”
“最后……最后一次。”
孟婆看不下去了,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姑娘,喝下我这一碗孟婆汤吧。”
“阿婆,我真的不喝。”
“来人,把她身上的通行令牌收走,我看她没有了通行令牌如何出入这地府。”
令牌被收走了,青娘也没有多做反抗。
“晚了,他已经投胎了,你回去吧。”
青娘低下头,喃喃道:“是吗?”
“那我们最后算一笔账吧。”青娘重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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