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两双筷子,兄妹两旁若无人地用筷子吃光了所有食物。
看样子他的妹妹没有忘记他教的东西,不错,不错……
解决了餐具的难题,李运越吃越兴奋,他拿起红酒杯频频与陆行碰杯,与陆行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不停地讲以后他打算做什么生意,怎样发大财,怎样让林轻舟穿金戴银。
眼看一瓶红酒很快见了底。
苏然抬抬眼皮:“小李很喜欢这酒,再开三瓶如何?”
李运豪爽地拍拍胸膛:“没问题,哥,我跟你说,就这软绵绵的酒,来一箱我照常干翻它我。”
林轻舟不敢告诉他,他口中软绵绵的酒和平常i卖的真假参半的酒不一样,是豪杰酒庄1985年份的东西,三瓶酒抵得上他俩惦记的那套房子的一个卫生间。只敢轻声阻止:“李运,别喝多了。”
李运喝得有点飘,瞪了她一眼,扯开了大嗓门:“男人们喝酒,女人家别管,今儿我和哥哥,陆哥要喝得尽兴。感情深,咱一口闷呐。”
也好,反正付账的不是她和李运,林轻舟淡淡地看了苏然一眼,起身去洗手间。
出来时苏然等在门口。
没等林轻舟绕开他,他拉起林轻舟就走,走到露天阳台上才放开。
然后他用嘲讽的表情嘲讽的语调嘲讽的眼神怼道:“林轻舟,你要结婚也找个像样的人,非得找这么一个货色作践自己。”
“什么货色?”林轻舟毫不畏惧地回盯着他,脸上带着坦坦荡荡的笑,“你是说李运在这家高档餐厅里出尽了洋相?那又怎样?李运十六岁离开家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不偷不抢辛勤工作。他不会吃西餐是因为他舍不得吃,自然不会吃。苏然,你拿这事嘲笑他不觉得很无趣吗?”
听了她的话苏然兀地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可能真因为一时气愤做了件很无趣的事,于是点点头:“是,没什么可笑的。”
见他这么爽快地自嘲,林轻舟倒愣了一下。她回过神,柔声道:“你的右手还疼吗?”
久违的温柔让苏然周身坚硬的盔甲瞬间化为乌有,声音也不知不觉软了下来:“有时候下雨还会疼。”
“给我看看。”林轻舟说。
苏然将右手放在林轻舟的手心。
林轻舟捏了捏手掌的骨头:“还是有骨结,每天用药酒揉了么?”
“嗯……”苏然轻声应答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林轻舟。她的睫毛还是那么长,像挂了露珠似的微微颤抖。眼神还是那么水盈盈的,像一汪清泉。耳畔的头发还是那么柔软,让人想摸一摸……
好想她……
“林轻舟,我的林轻舟……”无意识的,话语呢喃而出。
林轻舟一怔,飞快地放开他的手,眼神有些躲闪:“我们回去吧。”说着就要走。
苏然抓住她的手腕:“每天打两份工,为了生存拼尽全力,你真想永远过这样的日子?”他从怀里掏出钱包,在钱包里乱翻。因为一手抓着林轻舟,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翻了片刻,他翻出一张金卡塞到林轻舟手中,“拿着,哥哥的卡,你随便刷,密码还是你的生日。一会儿我让人把你的东西搬到我那里去,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去扫地不要再去卖蛋糕……”说着话,他忽然来了气,一把将林轻舟手腕上的红绳扯了下来,“不要戴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苏然!”林轻舟将卡塞回他手上,“我要结婚了。”
苏然冷喝:“闭嘴,你听我说……”
“你才听我说!”林轻舟提高了声调,笑了起来,“苏然,我没读大学,漂在城里,做过售货员,进过工厂,卖过衣服,我早就不是你心里的林轻舟。我很快就会结婚,结婚对象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苏然,我们结束了。”
苏然脸上没了血色,下巴微微颤抖。半天,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林轻舟,我爱你,从没变过。”
“那又怎样?”林轻舟凄沧地笑着,后退一步,然后转身离开。
苏然兀地在她身后大喊一声:“林轻舟,我知道你也还爱着我!”
林轻舟没回头。
回到餐厅,李运正在陆行的怂恿下一脚踏在板凳上,一手叉腰,表演十一秒钟闷一瓶红酒。
“好,真棒,加油,兄弟你行的。”陆行在一旁笑着起哄。
林轻舟走过去,一把拖过李运手中的酒瓶,仰头把剩下的红酒一口闷干,接着把酒瓶往桌上一贯,冷冷地对陆行说:“继续笑,别客气。”
陆行僵了片刻,急忙对不远处冷着脸的苏然解释:“是她自己喝的,不是我……”
没等他说完,林轻舟抓起李运的手就往外走:“再会。”
李运不敢惹正在发飙的林轻舟,只得一边走一边醉醺醺地对陆行说:“娘们儿,不,不,不懂事,陆哥,下,下回再喝。”
陆行却对着林轻舟喊:“真走了?你哥给你点了你最喜欢的鹅肝。”
刚上电梯,林轻舟的眼皮就肿了起来。
李运醉眼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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