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接着骂的严仕训瞬间头皮发麻,猛地意识到眼前的人并没有自己的亲弟弟那么好说话,惹怒了他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想到这里,连忙心虚地闭了嘴,下意识扭过头不敢和他直视,“莫名其妙!我可没说你什么……”
严以劭表情依旧阴鸷,没有再开口,只是冷冷地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高大挺直的背影似乎都在冒着森森寒气。
辛杰克回转头示意参与会议的其他高层人员先行离开,又把不知所措的保安打发回去,似笑非笑看眼‘身残志坚’依旧想来作死的严二叔,也跟着慢悠悠地走了。
严仕训见没人理会他,气虚了好一会儿又气急败坏转着轮椅立刻跟了上去,目光在办公室里四处扫视了一圈,“上次那个小贱人呢?让她出来!”
生怕他在办公室里乱来,辛杰克推了推眼镜,无奈出声,“什么小贱人?严二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严仕训轻蔑看他一眼,随后又咬牙看向另外一张办公桌,“上次那个坐这里的小贱人呢?她也不看看我严仕训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伸出没断的那只脚重重踹了一下夏福心的办公桌,严仕训满脸狰狞咆哮道,“小贱人,出来!别以为躲起来就可以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辛杰克懒得理会他,权当看猴戏般在旁边看着,也不出声。
严仕训叫嚣了半天没人回应,于是又脸红脖子粗地推着轮椅闯进严以劭办公室,“上次那个牙尖嘴利的小贱人呢?她不是你的情/妇吗?她去了哪里?让她出来!”
办公桌后的严以劭微微眯起眼,看着跟疯狗一样明显已经气得神志不清的严仕训,脸上像罩上了一层寒霜般,“你口口声声说我的人打了你,证据呢?”
严仕训怔了下,随即暴跳如雷,“证据?我都被她打成这样了,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要不是脚上打着厚厚的石膏无法动弹,他差点就跳起来拍桌子怒吼了。
严以劭眼神冷得像冰,看严二叔的表情就像在看小丑一般,“若是二叔你在路上随随便便摔一跤或者出个车祸没死,是不是也要爬回来赖我的人离得那么远还用意念打伤了你?”
旁边围观的辛杰克闻言立马翘高双手拇指高举给他点了三十二个赞——话说他们家总裁狠起来的时候依旧毒舌不减当年啊!
听出严以劭话里的嘲讽,严仕训声调猛地拉高,“你在诅咒我?”
“如果光是诅咒就能伤人,”垂下长睫,严以劭顺手翻开桌上文件开始批阅,而后才眼带嘲讽将话补全,“那现在二叔你早该死无全尸了。”
“你——”
“哎哟哟,我当是一大早的怎么外头会有乌鸦叫呢,原来是二叔你来了啊。”
刚搞定手头上的工作,一回来就听到熟悉的大嗓门又在开骂,夏福心倚在门边,笑吟吟地看着鼻青脸肿的严仕训,“怎么弄成这副模样?难道是来的路上出车祸了?”话说着,又一脸遗憾地感叹了句,“这年头开车的人还真是不走心,这样都没能把你撞死……啊,我是说怎么能把你腿都撞断了呢,真是太可惜……不对,是太悲惨了。”
“……”可惜你妹!悲惨你大爷!
严仕训被噎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差点没憋死自己——一样的毒舌不要脸,这对狗男女绝对是有备而来的!!!
“你,你……你,”严仕训脸色涨得通红,也顾不得去数落严以劭了,转身指着夏福心,手指头抖了半天,“好你个小贱人,终于肯出来了是吧?我告诉你,今天就算你赔礼道歉,我也要让你下半辈子都在牢里度过!敢打我,你是活腻歪了!”
啧,当她是吓大的啊?
“我说二叔,人在做天在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夏福心翻了个白眼,“你说你这一身伤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你这么能胡说八道你怎么不上天呢?再这么乱攀扯当心我告你诽谤!”
上次她就应该顺手把他满口大牙一并砸掉,也省现在还得浪费时间听他废话。
“你!”严仕训气得手都在哆嗦,眼看着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就要昏厥过去。
“哦,对了!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夏福心存心不让他好过,又摸出手机晃了晃,“之前下班的时候我遇到了一批声称是受了二叔你的指使,故意要对我实施奸/污并录像存档作为威胁用品的混混,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人的口供和二叔你的转账记录一并发给警察局,不知道那边会做出什么判决呢?”
“你说谎!”严仕训心下一惊,反射性脱口而出,“我给他们的明明是现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转账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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