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自己的胳膊,随手一捏,便捏出一把肉,十分尴尬,连忙不动声色收回来。
周凌恒扭过头看着柳九九,依旧笑如春风:“九九姑娘,你是当家,你来说说。”他看了眼自己下身,继续说:“我这身子可没给别的姑娘看过,你可不能不负责啊……”
柳九九攥紧肉拳头,坐起身一脸坚定看了眼土豆糯米,语气中微带教训:“咱们做生意做的是四方生意,讲究一个义字,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几刀?”
土豆拧着眉头望着她,神色为难:“可是小姐……”
她伸出小肉手,大气潇洒道:“土豆,你别说了!我主意已定!”她侧过脸看着周凌恒,拉起他一双修长白净的手,一脸深情款款道:“凌公子,咱们九歌馆做生意的,都知道这个义气的‘义’字如何写,您闯荡江湖这么些年,应该将这个字吃透了吧?”
她任重道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几刀?我看你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是时候留几道疤,增添点男子气概了……所以,您还是走吧!”
周凌恒:“……”
小姐话锋转得太快,土豆糯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柳九九说完话,他们才长舒一口气:小姐大智慧,能屈能伸……
只是他们好奇,小姐到底看了凌公子多少?
是看了全身,还是同他们一样,只看了一点?
第19章 赖皮
见她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周凌恒一度以为铲铲姑娘是为自己容貌倾倒,是想为自己的身体负责,没想到她话锋一转,还是要赶自己走。
窗外吹来一阵凉风,他似乎听见瓷碗碎地的声音,活了这二十几年,自认为貌美便可天下无敌的周凌恒,一颗心似乎如瓷器一般碎裂开去。
他满面笑容僵固在脸上,怔然望着脸肿如包子的铲铲姑娘。
柳九九见他没有反应,忙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继而慢吞吞下床,让糯米扶着自己站起来。临走前,她捂着脸含糊道:“凌周大哥,你先休息,明儿一早我给你做些好吃的,给你送行!”丢下这句话,柳九九让土豆关上门,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刚走出去没几步,土豆凑过来问她:“小姐,你看了他多少?”
她捂着自己的脸,说话时口齿不清:“没多少,就只看了两根锁骨。”听了她瞎诌的话,土豆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回到卧房,柳九九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阖眼,便是周凌恒那双盈盈含笑的狭长丹凤眼,以及他那头乌黑的发丝,似乎还带着清新淡雅的香味。
还有他的声音,正如一盅温吞吞的珍珠翡翠白玉汤,清润的声音灌入耳内,体内每一根血管都像被熨烫过似得舒适服帖。
——等等,声音?
她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她怎么就觉得凌周的声音这般耳熟呢?就像是,隔着千里同她说话的排骨大哥。思及至此,她忙抱着枕头坐起来,仔细一想——可是,排骨大哥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呢?
大概是隔了许久没有听见,她却是记不起排骨大哥的声音了。夜色已深,困意席卷了她的思绪。他抱着枕头再躺下,喘口气的功夫,便睡死过去。
隔天柳九九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土豆糯米已经打开九歌馆的门,准备招待客人。周凌恒也换了身白衣衫,披散着一头黑发在后院舒展筋骨,半分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起身后,柳九九蹲在大黑的狗窝前洗漱。她一面洗漱,一面打量着披头散发,手握书籍的周凌恒,心中愤然。洗漱完毕后,她一盆水泼在周凌恒脚下,还好他反应快,一侧身跳上石磨,完美躲开。她望着石磨上白衣翩翩,手握书籍的“妖孽”,真想用扫帚将他给打下来。
柳九九仰着头问他:“凌兄弟,你今个儿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啊?”
“我可没说要走。”周凌恒秉承着“朕不走谁敢赶朕走”的皇帝性格,站在石磨上安然看书。
“昨天晚上,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这人要讲究一个‘义’字,你不能这样。”柳九九一面说,一面伸手解开栓大黑的狗绳。原本趴在地上无精打采的大黑意识到主人要解开它的束缚,忙摇着身子站起来,抖了抖浑身毛发,呲牙望着周凌恒这个陌生人。
“九九姑娘,我是你的伙计,咱们白纸黑字写了契约,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九歌馆的事,你赶我走,可不就是虐待伙计吗?”周凌恒收了书,双手负于身后,从石磨上跳下来,看着她说道。
柳九九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丢了手上的狗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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