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发现君不畏的牌分别是天杠与猴子一对,凭这而付牌,他应该统赢。
黑胖楞然自语:“他…………为什么!”
“你为什么?”
黑妞拦住君不畏,半带不信又生气的低吼着。
笑笑,君不畏道:“什么为什么?”
“我刚给你的十两银子呢7”你错了!“
他呵呵一笑,又道:“应该说是我的银子,因为她把银子送我,便是我的银子了!”
黑妞生气的道:“就算是你的银子,那么,我问你,你的银子呢?”
君不畏道:“赌输了!”
黑妞道:“真有出息,银子还没有暖热,便送别人了!”
君不畏道:“这正是标准赌徒!”
“你那么喜欢赌?”
“早已成性,难以回头了!”
“你也不打算改了?”
“改什么?”
黑妞不高兴的道:“当然是改邪归正了!”
君不畏却淡淡一笑,道:“如果不赌,全身便不自在,如果不赌,赌徒之辈便如何同改正归邪生不如死也!”
黑妞咬牙道:“胡说八道,不理你了!”
她扭转身便匆匆而去,君不畏笑了。
前面大舱之中仍然传来笑声,哪里像是杀过一场玩过老命的,就好像大伙在吃欢喜糖似的哈哈笑。
君不畏弯腰要进舱,掌舵小刘却笑问:“君兄弟,你大概又输光了!”
君不畏道:“财失人安乐,我睡大觉了!”
他进入后舱前面,包震无正在检视他的伤处。
包震天伤的并不重,左上臂被划过一刀。衣破血流,经过他敷了药,换了衣衫便没事了。
他见君不畏回来,笑笑道:“君兄弟,你很喜欢空空如也!”
笑笑,君不畏摇摇头。
包震天又道:“别人都说,出家人讲的乃是四大皆空,而你君兄弟却是五大皆空!”
君不畏往船板躺下来,拉过棉被盖肚皮,笑间:“什么叫五大皆空?”
包震天道:“你多了个两手空空呀!”
君不畏道:“就是为了要两手不空,我才死不回头的奔向彼岸,在下不回头是岸!”
包震天道:“没听人言,想发财,赌别来吗?”
君不畏道:“包老爷子,没听人言,马不吃野草不肥这句话吗!”
包震天道:“我就弄不债,凭老弟你这身手,吃香喝辣有用不完的银子,何需去赌!”
君不畏闭上眼睛,开口道:“人生就是一场赌,老爷子,只有赌,而且真赌才最过瘾,当你赌赢的时候,你不但弄上大把银子,而且还可以欣赏些想赢而未赢,偏偏输得净光的人。那种既可怜又气忿的表情,这时候你使自以为高人一等,不可一世大有入上人之感也!”
包震天道:“你现在就是那种样子吧?”
“不,我例外!”
“怎么说?”
“我不会一付可怜相,也许有一天我会打打老婆,出出气什么的!”
这两句话他的声音特别大。
他其实就是要隔块厚板的那面苗小玉听的。他要叫苗小玉听一听他是什么样的人,只不过隔壁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跨海镖局”沿着海岸往北驶的三艘快船,静悄悄的接近在一起了,近得可以船与船间对上话。
总镖头苗刚就站在快船中央吼叫,道:“大妹子呀!你的快船走中间。咱们今夜泊沈家门,兄弟们需要歇两天了!”
苗小玉还未回话,包老爷子已高声道:“总镖头,歇两天是对的!”
另外一艘快船上,副总镖头罗世人已大声道:“总镖头,我船上有个重伤的,需找大夫医了!”
只这么几句话,算是说定今夜泊靠沈家门了。
沈家门乃属舟山群岛一个小港湾,南来北往许多船只便是在沈家门当做中途泊站,那苗刚每次保镖经过,均要在沈家门住两天主要原因,乃是沈家门住着一位水路英雄一一“铁臂春士”沈一雄,就住在沈家门的北端沈家堡中。
沈一雄有铁拳之称,乃是他的拳上功夫了得,如论南拳北腿,沈一雄便足以代表南拳了。
“跨海镖局”的三艘快船近岸了,遥望岸上,二十多名汉子在抬大竹篓于,七八条渔舟顺靠在石堤内侧,这时候有个年青人奔到石堤湾顶端,扒着手臂在迎叫了。
“跨海镖局”的三艘快船、就在总镖头苗刚的率领下,依序的靠上那石堤的另一端。
便在这时候,石堤上的年轻人跃身落在快船上,他迎上苗刚重重抱拳,道:“看到船,便知道是苗总镖问走缥经过沈家门,欢迎…………你们…………”
他见多人带有伤,立刻一付惊讶样子。
苗刚也是一礼,道:“原来是沈世兄,老爷子安好吧!”
姓沈的看看左右,道:“家父粗安,总镖头,莫非你们中途遇上!”
苗刚点头,道:“长山岛外遇上一帮海盗!”
“谁?”
“就是那海里蛟丁化仁一伙!”
姓沈的一瞪眼,道:“丁化仁原是太湖水贼,这两年改道海上干起来!”
他关心的又道:“你们的镖…………”
苗刚道:“文斗世兄,姓丁的没占得便宜!”
沈文斗点点头,道:“这就好!”
苗刚接过大汉递的四色大礼,对沈文斗笑笑道:“文斗世兄,苗刚这就前去拜见令尊了!”
沈文斗再一次左右瞧,他低声的问:“你们这一趟走缥,苗小姐是不是…………”
苗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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