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全抬头看天色,他对儿子道:“回去吧,下一个就是那个姓君的,哼,谁弄了咱们的银子,谁就得死!”
石小开道:“爹,刚才你也看到了,姓君的果然武功奇高,想收拾姓君的,我们得好生设计了!”
石不全道:“我仍然觉得姓君的没什么了不起!”
他把手在椅背上一拍,道:“走,回去!”
两个大汉抓起椅子,便往小风城奔去。
石小开临去,他还回头看看望月谷的夜影。
望月谷风景实在不错,如果地上不是躺着四具尸体,这儿还真充满了诗意。
君不畏受伤了,而且大腿上一刀令他难以忍受的痛,他咬牙苦撑,直到黑暗中迎出两个人。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苗家兄妹来了。
苗小玉飞一般奔过来,她低叫,“君兄!”
苗刚随即拉住君不畏,他从君不畏的头上往下边看,直到他伸手去摸君不畏的裤子。
“哎呀!兄弟。你受伤了!”
笑笑,君不畏道:“我有得赚!”
苗刚道:“伤得如何?”
君不畏道:“我是走着回来的!”
这话就是说,他的伤并不重,他还可以走路。
苗小玉心痛的道:“刚养好身子又受伤了!”
君不畏道:“别为我难过,苗姑娘,不值得!”
苗小玉道:“那是你说的,我能不难过吗?”
她对苗刚点头,道:“哥,麻烦你背他快回去吧,他正流血不止呐!”
君不畏道:“不用了!”
苗刚已站在君不畏身前,他拿桩蹲档笑笑,道:“来吧!兄弟,你爬在我背上!”
君不畏不客气了!
他这时候真的很难受,有人背他那是求之不得的了。
月色蒙蒙,夜幕低垂,君不畏彼苗刚背着从镖局的后门走进后院里,苗刚把君不畏放在客室床上时候,苗小玉已忙叫黑妞去请大夫了。
黑妞一看天色,都快五更天了,对于君不畏的再一次受伤,她也有抱怨。
“真是不爱惜自己。把挨刀当成喝稀饭一样平常,真是有毛病!”
她一路走,一路嘟哝着,直到把大夫请回镖局。
这年头有很多巧合的怪事,但如果仔细推敲也就十分平常了。
小风城一共有两家大药铺,这两家的大夫都是名医,“跨海镖局”的黑妞把一位大夫请去治君不畏的伤。
而另一位大夫,这两天回乡下为人治病未回来,于是,事情就发生了,因为“石敢当赌坊”的石壮也找大夫,听说大夫去了镖局,他老兄便也追到镖局来了。
石壮要请大夫,那当然是为了石小开。
石小开的腿上肩窝被彭朋的算盘上的钢支架穿中,如今他躺在赌坊后面哎呀叫。
守在石小开床前的不只是赌坊的三个女人还有个“江湖赌仙”钱大山。
石壮听说大夫去了镖局,立刻想到必是姓君的受了伤,姓君的伤势如何?石庄当然想知道君不畏的伤是否严重,如果君不畏躺在床上不能行动,那就是大好机会了。
石壮半带笑的敲开了镖局大门,开门的不是别人,乃是一大早正在前院练功夫的副总镖头罗世人。
罗世人的长短刀放在长廊上,他赤手空拳的出了一身大汗,全身直冒烟。
罗世人拉开大门一瞪眼,因为他对石家没好感。
“你…………嘿…………大总管驾临了,什么指教?”
石壮面上仍然笑,他一边笑一边举首看里面。
罗世人道:“你看什么?”
石壮道:“是这样的,我去请大夫,药铺的伙计说大夫来你们这儿了,他人呢?”
罗世人道:“石兄,我以为你一定听错了!”
石壮一怔,道:“什么听错了?”
罗世人道:“天不亮我就在这儿活动筋骨,几曾看到什么大夫来治病,我问你,我们这儿谁生病了?”
石壮一瞪眼,旋即吃吃一笑,道:“罗兄,你别同我打哈哈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谁受伤了?”
罗世人道:“谁?”
石壮粗声道:“那个姓君的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哈…………”
罗世人暗自一惊,他却耸耸肩,道:“老实说,我们已有许久未再看到君先生了!”
石壮道:“少来,死不承认不是?”
罗世人面色一寒。道:“可恶,大清早来找碴呀!”
石壮也冷笑。道:“你敢叫我进去搜?”
罗世人怒道:“你凭什么?”
石壮嘿嘿冷笑了!
他把目光一闪,好笑道:“不叫我搜便是承认姓君的在里面!”
他忽然冷哼一声,道:“姓君的弄了咱们不少银子,他应该明白如何善了,罗兄,老实说,咱们都是小风城的人,土生上长在此地,你们犯不着为一个外乡人,闹得咱们大家面红脖子粗,更何况,嘿…………”
他把嗓门压低,对罗世人几乎是耳语的又道:“何况我们的少爷早就看上你家大小姐,双方早晚就是一家人了,你说对不对?”
罗世人沉哼,道:“那是你们一厢情愿,姓石的,你们眼高过顶。我们眼低看下面,苗姑娘不打算高攀,你们尽早死了这条心!”
石壮道:“我们不会死心,有道是烟缘一到,仇人也笑只要时辰一到,我们的大花轿就来了,哈…………”
罗世人怒道:“请回吧。少在此地要嘴皮了!”
石壮道:“我等大夫呀!我这么一大早的出来,也是请大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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