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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有些勉强,那眼神分明是心疼和万分的懊恼。
行之天的手似乎想安抚地摸上她的发,
却最终硬生生地停在半空,讪讪地收回了。
她头埋在膝里,蜷缩在一团,几乎是离他远远的……
行之天眸子暗淡,悄然捻起被子抚在她身上,指攥得紧紧地,小心得不去碰触到她。
心里有个声音在默念着,
不碰她……
说好不该碰她的,怎么却又吓了她。
半晌,
行之天一人坐在床畔,回头望着缩在被子的妹妹,眼神复杂纠结。
他松开抚弄被子的手,轻叹一口气,“好好的又犯病了……看来我得把妖之从美国唤回来了。”
被子里动弹了一下,怯怯地声音从被褥里传出来,轻微得像是猫叫一般。
“不……”她紧蹙着眉,蜷缩在被子里,像是在低声抵抗,“别叫他。”
那倔强的神情分明将慌乱刻在脸上。
无言的指控,句句泣血,
那就是……
那个碧妖瞳,
向来就没安过好心。
行之天一愣,细细的看她一眼,犀利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不一会儿俊脸缓色,徒然失笑。
她一缩,委屈的瞥他一眼。
行之天敛神,嘴角微翘,像是舒了心,神色温柔,轻拍她一下,“还给我装,起来,今天答应好要送你去上学了。”
那原本钻在被褥里的人,身子一僵,将耳朵竖起来。
上学?!
她眼睛眯眯的,这模样哪儿像刚才恐惧万分的被吓坏了的人。
“快些洗脸漱口。”
他起身将干净的衣服叠好,放在床边,
行之天站起身,手抵在门上背对着她,在合上门的那一刹那,他没有回头,却轻轻地添一句,“我以为你真的又病了,以后……别再吓我了。”
卫生间里
一支沾好牙膏的粉色牙刷摆放在漱口杯上。
洗脸的热水也放好了。
“谢谢哥。”
行之天颔首,算是搭理她了。
行之若有些讪讪的,似乎是早晨的玩笑儿开大了,不过那个时候确实有一段时间身子止不住地抖……如此强烈的恐惧,就像是切身体验一般。现在想起来还有一些心有余悸,可能……这就是他们口中说的“病”吧。
行之若摸摸鼻子,龇牙咧嘴刷着牙,泡沫涂抹了一嘴。
另一端,行之天垂眼忙活着,他做事情总是这般慢条斯理,不急不躁,就连卷袖子,洗漱的动作都能这般的优雅。
她斜乜一眼,
真是……
人比人气死了。
“哥,为啥现在想通了,让我去学校?”呸……呛了一嘴的泡沫。
“原本早就答应你的,只是你身子弱,又病了一场把事情都忘了,所以就纳下了这么久。”行之天笑得有些无语,捧着她的脸,用指擦拭着她嘴角的牙膏泡沫,“快些让仆人给你打点一下,第一天上学可得漂亮一些。”
“嗯!”
穿得漂亮,那是当然的。
只是别让他们拿豪华车队护送就行了,这么多人……闹得慌。
还有……
她皱脸,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哥……那陈婶做的东西甜得慌,特别是甜甜圈。”
行之天扬眉,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不是小时候很喜欢吃的么。不过她做得确实不地道,那时候哑伯……”
他把剩下的话咽进了喉,眸子若有似无的瞥她一眼,神情有些复杂,“那时候,他是我们这儿的管家,你……记得么?”
哑伯……
似乎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笑着拿毛巾擦着她的脸,“那是许久的事了,当时你很喜欢吃他弄的东西,可惜辞职得早。”
他拍拍她的背,目光宠溺极了,“司机就在下面候着,让仆人给你收拾了这一身,吃了早餐,我们便去学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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