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起来有些驼背,发了福,肚子也鼓了起来。
当初令人瞩目的肌肉消失的彻底,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盛风给他的薪酬待遇应该不差,虽然发了福,但他打扮的还算体面,并没有彻底变成邋遢的中年大叔。
感受到夏凉的目光,他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咂咂嘴,不屑的朝病房里努努下巴:“穷讲究,我一个助理兼经纪人,又不当老总又不是明星,非要让我每天打扮一番。”
说着又理了理自己梳的油光水滑的背头,大大咧咧的说:“男人,要那么漂亮干什么~这家子兄弟俩,啧,太臭美。”
夏凉被他成功逗笑,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终于得到缓解。
夏凉呼出一口气,终于正视着祁东,诚恳的说出了那句,欠了十年的:“对不起。”
祁东愣怔一瞬,大方的笑笑,拍拍夏凉的肩:“真不怨你,不过你要是觉得跟我道个歉心里才能舒坦,我就接受了你的道歉。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你看我,现在不也过得挺滋润?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
他朝盛风病房指了指:“盛总也不会这么照顾我们兄妹俩。我一直打比赛,就算再拿多少个金牌,退役以后一身伤病,除了散打什么也不会,日子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他是真的想得开,夏凉却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安慰。
她抿着唇,眼眶有些发酸。
祁东不太会跟女孩子打交道,看见夏凉似乎要哭,有些着急,赶紧换了个话题:“盛总这个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用担心这一时。慢慢来,别着急。”
聊起盛风的病,夏凉一脸焦急的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哑声问:“他怎么会得了这种病呢?他以前身体很好的,你应该也知道,他以前也是做过运动员的……怎么会得了哮喘?”
夏凉想起盛风窒息倒地痛苦挣扎时虚弱的样子,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声音也有些颤抖。
祁东叹口气:“其实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我是四年前,减刑一年提前出狱之后,他联系到我,让我跟着他干,我才到他身边的。那时候他已经得了这种病,我陪他去过几次医院,医生说他这是应激性哮喘,普通的治疗方式没有用。”
“应激性哮喘?”夏凉疑惑。
“哎呀,这些专业的东西我也搞不明白。”祁东挠挠头,整齐的头发让他弄得有些乱,他又赶紧不耐烦的捋捋:“大概意思就是,他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之后,生理上的应激性反应。
这种心理创伤应激反应每个人不一样,他可能点子比较寸,只要再受到与当初创伤相关的刺激,就会哮喘发作。”
夏凉听的嘴唇发白,她急急的问:“那就不能治了吗?”
祁东摊手:“原本找了好多心理医生,治的挺好了,我刚来的时候,他连自己开车都不行。现在自己能开车了,这两年发病的频率也少了。”
说着,他啧一声,皱起了眉:“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回国之后触景伤情?一个月里,这是第二次犯病了。按这样的频率,我估计很快,他又得回美国接受心理干预治疗了。”
“两次?”夏凉想起在美容院看见的,他脖子上和额头上的伤,虽然采用了医美手段加速伤口愈合,但过了这么久,还是可以看见淡淡的痕迹。
那他上次犯病……难道是因为?……
“哎对,上回你们老同学聚会,跟他聊什么了吗?他上次犯病,就是那天。”祁东看着夏凉的反应,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他当然知道盛风犯病多半是因为夏凉,盛风不让他说,他旁敲侧击让夏凉自己想到总可以吧。
祁东说完,看着病房里盛风的身影,无声叹口气“兄弟,哥们儿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夏凉想起那天把盛风独自丢在马路上,在后视镜里看见他在春夜寒风里有些孤寂的身影,那时的自己,是怎么做到那么狠心的呢?
十年前,他的离开,就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
夏凉突然有些动摇了。
其实自从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原来这么不好,她就已经动摇了。
他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痛苦,心理上的,身体上的,精神上的,这些年,那些被痛苦折磨的日日夜夜,他一个人,是怎么挨过来的呢?
如果当初她不曾因为他的决绝而离开,如果她能坚持留在他身边,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惨?
而他当初,又是为什么,一定要将她从身边推开呢?
夏凉想起昨天盛风快要窒息时朝沙发上的自己痴痴看过来的眼神,那藏不住的爱意与深情,人的身体在濒死的时候是不会撒谎的。
那么多年过去,他依然爱着她,当初推开她,难道,只是不想让她跟他一起承受那些痛苦和折磨?
夏凉苦笑一下,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不肯沟通,永远这么倔强,实在让人,恨得牙痒啊……
“心理干预治疗,是怎么样的?”夏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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