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夏凉捂住嘴,强忍着眼泪,半晌,才调整好情绪,叫了声:“风哥哥。”
“耿让跟你说的?”盛风的语速很慢,听不出是疲惫还是单纯懒得说话。
夏凉“嗯”了声,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好吧?”
“嗯。”
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但夏凉却也无力责怪他什么,毕竟他才刚刚失去了至亲的人,要让他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夏凉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太蠢的问题,抿着唇,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能安慰他。
她低下头,看见怀里抱着的留学资料,故作轻松的说:“我觉得檀香山大学不错,你说我申请去那里读大学好不好?”
盛风那边沉默了许久,夏凉听见他咕嘟咕嘟的喝了什么,然后声音比方才稍微清晰了些:“等不了,就别等了。”
夏凉愣住,张口结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的,我不是等不了,我只是想早点跟你见面……”
“可我不想。”
盛风的声音冰冷的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夏凉忍不住缩了缩肩膀,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盛风那边又沉默一刻,然后夏凉听见他平直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夏凉,你的人生,除了谈恋爱,还有别的事吗?”
“我……”夏凉想要反驳他,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被冷风冻住了。
然而身边来往的行人分明个个都穿着短袖,还有个吃着冰棒的姑娘朝男朋友撒娇“这天气也太热了,我走不动了,咱们打车吧~”
男朋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笑着带她去路边打车。
夏凉握着电话看着这对情侣上车走远,觉得自己仿佛跟别人不在同一个世界。
“我只是想去你身边陪你……”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低哑卑微,眼眶酸涩却流不出眼泪。
“可我说我需要时间。”盛风又喝了一口什么,提高了声音:“夏凉,你能不能有一次,哪怕一次,听懂我说的话,按我说的去做?
你能不能不要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你说……什么?……”夏凉耳朵里一片轰鸣,她几乎已经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盛风刚才说的话像一根根尖细的针扎穿了她的耳膜。
“听不懂?”盛风冷笑一声,说:“那好,我给你举个例子。上次祁东那事儿,我说我自己能解决,你不听,偏要自作聪明插一手。然后呢?
你插完手之后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夏凉的声音有些颤抖,心头被一阵阴霾笼罩。
“祁东捅了邵宇宸,不过好在,打人他很在行,但是杀人他是新手。邵宇宸没死,只废了一个肾。可是祁东因此被判了七年!七年,对于一个运动员来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盛风说完,似乎还不过瘾,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口什么,夏凉听见他的牙齿和冰块碰撞的声音,随后,盛风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祁东出了事,他爸爸觉得是女儿害了儿子,从此断了聂新柔的赡养费。聂新柔已经从新华退学出去打工了,你知道吗?”
夏凉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
她是很久没在学校见过聂新柔了,可她压根没往这上面想……
而且,这些事,盛风是怎么知道的?
她还没开口,盛风就像有读心术似的,解答了她的疑问:“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我原本,打算赞助祁东出国比赛。
他出了国,当然就没机会找我的茬,他虽然冲动,但也并不完全是个智障。时间长了他弄明白真相,这件事情自然就过去了。
但是因为你,夏凉大小姐的自作聪明。前天我一回国,他的教练就很抱歉的告诉我,祁东已经被判刑了。”
“你回国了?!”夏凉大声问。
“呵”盛风冷笑一声:“你脑子里果然只有谈恋爱这点事儿。是,我回国了。你是不是还打算质问我为什么回国不见你?你不用问,我直接告诉你:我回国是来安葬我姥姥的。”
夏凉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的舌头越发僵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夏凉。算了吧。”盛风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次低沉的像是叹息。
夏凉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没听明白,她颤声问:“什么算了?”
“我们,算了吧。”盛风说。
说完,不等夏凉回答,他又说:“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思谈恋爱。你等不了我,我也不想等你成熟了。就,算了吧。”
夏凉的大脑终于恢复了运转,她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声说:“盛风,你喝醉了。你平时不会说这么多话的。你一定是喝醉了,对不对?你要分手的话,应该清醒的时候跟我说。醉酒的话我不听。”
“呵”盛风又笑了一声。
过去夏凉最爱听盛风的笑声,这一刻,她却觉得盛风的笑声是那么的刺耳,那笑声毫不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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