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陈郄长在傅家里,不喜欢陈郄一副高傲的模样,也不喜欢陈郄对姐妹的轻视,好似陈家有多上不得台面,也衬托得自己有多无能。
陈郄见陈老爷的脸色就不由得鄙夷,陈老爷为什么不喜欢原身,她倒也猜得到。
也难怪混得差了,想她亲爹出轨被离婚,回头遇见自己外公跟舅舅,还知道好脸上前讨好,逢年过节都送孝敬,对前妻听闻有半点事情也知道询问帮解决,不然这富一代从哪来的,就是从会做人来的。
陈郄说了这么半晌,就觉得陈老爷没意思了,直接道:“父亲想知道女儿给了冯夫人什么东西,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也无非是当初外祖父与祖母留给女儿的些许玩意儿,还顺带着解了与冯家的婚事。”
本出神的陈老爷一惊,失声道:“什么?”
陈郄嗤了声,“父亲有何好惊讶的?也别说太太的打算父亲不知道,冯家这门亲事结了有结了的好处,可父亲既然舍不得母亲的嫁妆,那就早说清楚的好,也免得太太有些不该有的想法,连累了父亲的仕途跟陈家的名声。”
这话着实不客气,陈老爷脸色胀红,又听得陈郄的声音响起。
“太太想要我娘的嫁妆,要把女儿嫁给王奎,女儿倒也认了,无非是嫁个废物罢了。母亲的嫁妆花了也就花了,当初外祖父把母亲嫁给父亲,陪嫁过来的嫁妆本也是为了扶持父亲的,想来傅家也不至于要回去。只是女儿还是希望太太日后收敛些,远的不说大舅二舅将要回京述职,近的说隔壁再隔壁就是御史家,有个什么事儿真闹出去了,大家日子都过得不安生。父亲在朝中不容易,陈家还是少闹点笑话出去为好,父亲以为如何?”陈郄看向陈老爷。
这不是商量,是警告,警告陈老爷要是再闹出什么来,陈郄可就不会顾及陈家名声,顾及陈老爷的仕途了。
这许是这些年,自己这个女儿对自己说过最多的话了,陈老爷只一个“你”字出口,就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了。
陈郄的话不客气,可没哪一句是说的空话,他没有反驳的余地。
陈老爷本来是兴冲冲的来找陈郄算账的,走的时候倒是像被当女儿的训了一顿,只得清了清喉咙,道:“你放心,太太那我会说的,只是嫁人之事……”
陈郄打断他的话,道:“王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嫁妆给得少了总是自家内部的事,传不到外人耳朵里去。”
要换嫁个别人家的,嫁妆给得薄了,当年傅家嫁女好歹也算隆重,这要传出什么来,陈老爷只得点了点头,匆忙而去,想来是去教训王氏去了。
陈郄看着陈老爷的背影消失,才感慨,太好忽悠了,难怪当年没操守。
回头又挺庆幸的,还好是个读书人,没打人的癖好,要换是个武将,也不知道自己说得那些话会不会欠揍。
陈郄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肚子后才觉得舒服了,起身活动了下手脚。
傅嬷嬷是这个时候从黑暗里站了出来,看向陈郄的眼光都已经变了。
陈郗看着傅嬷嬷,在月光与灯光下的脸盖了一层昏黄的辉,那一双眼睛里好似装着光亮,“嬷嬷你放心,我迟早会让他们把该吐的吐出来。”
傅嬷嬷没有说话,该听的她都听到了,陈郗有些没说出口的话,她也猜出不少,她知道陈老爷靠不住,但没想到陈郗在失忆后会选择直接跟陈老爷撕破脸来说话。
她的姑娘啊,越来越厉害了,傅嬷嬷想着,嘴里却是道:“姑娘,天凉了,还是先进屋子里去。”
陈郗点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也微微叹了口气。
院子里其实只有傅嬷嬷一个下人,等着把石桌上的茶水收拾干净再进屋子,陈郗已经换了里衣,靠在了床上。
傅嬷嬷坐在窗边,握着陈郗的手,“委屈姑娘了。”
陈郗反握住了傅嬷嬷的手,笑着道:“嬷嬷,没什么委屈的,就算是嫁给王魁也不委屈。他们今日怎么糟践我,来日我就能怎么还回去,我看热闹还来不及,能有什么委屈?”
傅嬷嬷满脸心疼,“我信姑娘。”
陈郗也不介意与傅嬷嬷多说一些自己的想法,“父亲才是一家之主,母亲的嫁妆虽是在太太手里,可要是没有父亲允许,想来她也不敢胆子这般大,所以我就猜母亲的嫁妆,怕父亲也有动用过。也无非是拿去送礼走仕途上的门路去了,可当初他都选错了人,如今能保住七品官都已经不容易,大概送再多的礼出去也没用。”
这一点傅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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