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打着当哑巴的盘算,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倒是累得傅家表妹每天都操心不已,很是让陈郄看不顺眼,想着要把人赶紧送回去。
然而时运不好,好几日过去了,被拐卖的孩子除了那小子全都被找了回去,而更多想来找自家曾经丢过孩子的在时间年龄长相上又难以对得上。
这孩子,就好像凭空出来的一般,都怀疑不是蓬莱县里的。
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家里人不要的。
陈郄跟刘喜玉唠叨,“要说是家里人不要,何必养得这么白白胖胖的?”
“许是家中突逢意外?”刘喜玉也猜了猜。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陈郄就道:“干脆让人画了画像贴在街上,看有没有相识的。那么大一孩子,总不能凭空冒出来的吧?要不是这城里的,也得是周围乡绅人家孩子。”
蓬莱县城外还有不少镇子与村落,有卖粮食的,也有卖棉花、布匹的,江南位置好,买卖好做,都卖得起价钱来,所以日子过得也十分不错,那孩子也不是不可能是外面镇子或者村落之人。
小哑巴不说话,陈郄也不可能真把人留下带着走,就只有这么一个法子。
所以等把画像放出去之后,陈郄也没时间关系一个小孩子了,因他们运气好,遇到了个位置不错,也相对安静的铺面要转手。
铺子是刘管事打听到的,他在江南经营了许多年,蓬莱县里的消息总有最快知道的渠道。
就比如这回这个铺子,刘管事先是叫自己大儿子去谈去了,回头就立马赶过来跟刘喜玉报告,“本是司家的铺子,司家掌事的还尸骨未寒,这铺子就要转手了,也是万万没想到。”
没想到归没想到,有便宜还是要占的。
刘喜玉想了想,道:“给宫中贡茶的司家?”
刘管事应声,“对。他家管宫中贡茶事的这一代是上一代的独女,说起来到今年也才三十左右,这半年一直在延请名医,没想到竟是就此病没了。”
司家也算家大业大,拿到宫中贡茶已经两代,没想到也会有断之时。
刘喜玉想了想,“我记得她当初嫁了个读书人?”
“是。还生了个儿子,可惜年岁太小,只怕这生意要落到司家别支里去了。”刘管事道。
刘喜玉不这么认为,“司家的贡茶有秘方在手,旁支要能取代当初也不会眼睁睁让一个孤女出来掌事。孩子再小,有秘方在,日后也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话是这么说,但跟他们也没多大关系,刘管事可没想掺杂进人家家族内部事务里面去,他在江南维持这边的生意已经足够不容易了,并不想得罪任何人。
司家的事情,多少也有些令人惋惜,“要司家那上门女婿扶得起倒也还好,只可惜只是个读书人,不通庶务,就算留下有什么秘方,也怕保不住。”
但凡要有本事一点,也不至于在自己夫人还没下葬,就在开始变卖产业了。
就陈郄得到这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合适得铺子,自然就要跟着刘喜玉去看。
傅家表妹也要跟随一道,陈郄带着人出来就是让人来长见识的,没道理不跟挂裤腰带一样把人带着。
最后只有那哑巴的安置,傅家表妹是想带着人一道的,怕那小子呆在如意楼里没个认识的人会害怕。
陈郄倒不在意这个,见着那小子愿意跟着,也就跟着了。
刘管事带着他们一行去的不是自己大儿子跟人谈事的地方,而是要出售的铺子所在。
从蓬莱县出城,朝着江南书院的方向去,其中还有几家书院,只是不如江南书院盛名,且在不同方向的山腰。
而在几个书院之间,各条路到蓬莱县城有一交汇处,因茶叶为读书人与士人所推崇,又离着山泉近,司家在这个交汇点上开有茶楼。
此茶楼除了卖茶之外,顺带还可品茶,颇受周围读书人喜爱。
这一说,陈郄就有了点印象,毕竟从那条道路过还没几日,那茶楼还隐隐有些印象,“我之前看人来人往还挺热闹的,不像是老板出事的样子。”
刘管事解释道:“商户人家,没那么多规矩,除了喜事会派红利之外,白事一般都不影响生意。特别司家是位女掌事,本身家族都不太和睦,族里更不愿意因此耽搁了。”
司家那位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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