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道歉。”夏尤氏厉声喝道。
这死孩子,真是的,口无遮拦的,这种话能当面说吗?捅马蜂窝了知不知道?
淳果委屈地瘪着嘴,乌溜溜地大眼睛里浮起水光,倔强地站在那里就是不跪。
“真是……真是太没教养了,大嫂,这话可是你让孩子说的?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冲着我来就是,犯得着让个孩子来膈应我吗?”周氏气的脸上的肥肉都在抖,毕竟自己几个孩子都在座呢,她在家中可是绝对的权威,什么时候这样被人寒碜过?
夏尤氏道:“三弟妹多心了,定是府里哪个下人嚼舌根被孩子听了去,孩子的话你也计较?”
周氏不依不饶:“下人嚼舌根,若不是你们当主子的说了这些话,下人能嚼舌根?”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哟,兴冲冲地来,屁股还没坐热,大嫂就来逼债,说什么兄弟情深,说什么一家人,都是屁话?有这样的一家人吗?”周氏撒起泼来,掏出帕子假装拭泪边哭边骂。
夏尤氏理家是一把好手,骂人却是弱项,周氏这般不管不顾,她一时没了主意。道歉的话她是说不出口的,更何况她很清楚周氏的为人,只要她这边一软,周氏立马得寸进尺。
“是,我们老爷是没用,这么多年也只混了个知府,被自家兄弟瞧不起,不待见我们就直说,用不着当面笑脸背后刀……”周氏哭的越发厉害起来。
三朵莲花尴尬极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弟妹……”夏尤氏勉强开口。
周氏大声骂道:“不用你来假惺惺,我知道你的心思,巴不得我们一家老死在荆州,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就好霸占了祖产,真是没天理啊,老太太啊,您睁开眼睛瞧瞧啊,我们一家可是没法活了呀……”
淳果吓傻了,知道自己这子捅大了,忙上前跪在周氏面前:“三婶是淳果不懂事,胡言”
语,三婶您要罚就罚淳果,不要冤枉我母亲。
周氏不依不饶:“这回我算是见识了大嫂的手段,真是杀人不见血啊,让个孩子来寒碜我,还反咬我冤枉人,这个家,我们不呆了,住客栈去,金莲玉莲银莲,去叫上你爹和兄长,咱们这就收拾东西走人,咱们不受这份闲气。”
三朵莲花立马起身要出去叫人。
叶佳瑶看这事闹大了,夏尤氏又没了主意,罢了罢了,今天就由她出来当刀子吧!
“慢着。”叶佳瑶冷声喝道。
“孙妈妈,把门关上,这屋里头的人一个也别想走出去。”
孙妈妈都没看夫人的意思,立即执行了叶佳瑶的命令,在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她是看的清清楚楚,夫人就吃亏在脸皮薄,每次跟周氏交手都败下阵来,今日就看二少奶奶的了。
周氏被叶佳瑶的威严气势镇住:“怎么地?还想杀人灭口?”
叶佳瑶莞尔一笑:“请三婶为刚才那些话向母亲道歉。
周氏敢倒打一耙,她就敢忤逆犯上。
“道歉?”周氏气笑了:“我没听错吧?还是你脑子有病?”
叶佳瑶不温不火道:“凡事都要讲个理字,三婶今儿个道了歉,那么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母亲不是个小气的人,不会把三婶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若是三婶不道歉,那……这笔账咱们就要好好算上一算了。”
周氏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当家了?”
“侯府自然轮不到我来当家,但我身为侯府的媳妇,必须要维护侯府的声誉,就算当恶人也没关系。”叶佳瑶淡淡道。
“该道歉的是你们,今儿个不给我个说法,我还就跟你们杠上了,怎么样?你咬我啊!”周氏跟个泼妇似的。
叶佳瑶冷冷一笑:“咬你?”叶佳瑶又摇摇头:“我不吃屎。
大家一愣,仔细一回味,夏尤氏差点喷笑出来,老二媳妇说话够狠够毒啊!这不是在说周氏是一坨屎吗?
周氏气的满脸通红,冲到叶佳瑶面前,扬起手来就要打。
叶佳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别看她瘦弱,可筋骨强,日日练刀工,这腕力可比一般女人强多了。
周氏被她扣住手腕不能动,小眼睛瞪地滚圆,恶狠狠道:“这就是你们侯府的家教吗?晚辈也敢对长辈动手?”
“要说家教,三婶先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家教,首先长嫂为大,你不尊长嫂,这是一桩罪,其次,欠债不还还不认账,又是一桩罪,宅子我们替你们修了,你们说要怎么修就怎么修,七八万两银子砸水里还能听到几声响,还能溅出几朵水花,三婶舌灿莲花,舌头一翻,倒成了我们的不是,要去住客栈是吗?你们倒是去啊!想用这招来逼我母亲就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明天这满金陵就会传遍你们赖账的事迹,撕破脸了谁怕谁啊!看看大家是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我们的。
叶佳瑶咄咄逼人:“第三,三婶一味在我们面前哭穷,穷得连摆设都买不起了,还想要我们库房里的东西,要不要这会儿去打开新宅子的库房瞧瞧,整整十五大车的箱笼,重的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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