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在说今夜月色有多好一般。他知道自己怕是碰上了个厉害角色,所以他背手到身后,悄悄地给婀娜公主一个手势。
清婉笑了,道:“看来殿下的功课做得还不够,当年你们陈国和王皇后燕王及火西一族连手陷害魏王殿下和我唐氏一门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大殿内静悄悄的,没有声响,人们的内心现在是如何的波澜,都被那迷香,限制在了无声里。清婉没有回头去看那些人,包括李琰,包括王皇后,甚至是梁帝,他们现在面上是何表情,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你是唐家的人?”陈国太子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
“怎么,殿下害怕了吗?”清婉笑着,向前一步,
陈国太子无意识地就后退了一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停下脚步了。输在了对一个女人的气势上,这让他很是恼火:“就算你是唐家的人,也奈何不了本宫什么。”他咬牙道,“今日这里的大梁人,一个都不会活着出去的。”
清婉看了聂衡一眼,禁不住笑了,她说道:“您还真是有自信。您连我一个小小的大梁宫女都杀不了,还想杀谁呢?您难道还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吗?”
陈国太子的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来,他已经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皇兄?”婀娜公主在后边不安道。
“别吵。”陈国太子不耐烦地吼道。
清婉依旧不放过任何可以激怒他的机会:“原来堂堂陈国太子,也只是个会对女人发火的懦夫。”
“你说谁是懦夫?”陈国太子上前一步,抬手就想要去掐清婉的脖子。只可惜有聂衡在,他早一步就拿了剑,迫使他停步。
“小小陈国,也想灭我大梁,还是如此卑劣的手段,不是懦夫,又是什么?”清婉双眼直视着他,“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光明正大地沙场上见真招,”
“你闭嘴。”陈国太子吼道,抬手指了她,“你懂什么?你有国破家亡过,侍奉他人为君主,整个国民要向外国进宫朝奉的经历吗?我们陈国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不过就是想要摆脱你们大梁,一雪当年的破城之辱,这有什么不对?”
“那没什么不对。”一个声音在大殿门口响起,是足以让殿内众人都心生疑惑的一个声音。
“你们陈国不对的地方,就是用错了方法,你们选了最笨的一种。”李珺坐在一张木制轮椅上,由人推了进来。
“你……”陈国太子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见了鬼一般。也是,在他眼里,李珺是早就已经死了的人了。
然而李珺并未看他,他只是坐在轮椅上,对着上头同样一脸震惊的那些人一一点头笑道:“儿臣给父皇、皇祖母请安了,还请见谅,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没法起来的了。”
梁帝依旧是震动的,唯有张太后,在瞧见他进来的那一刹那,便有泪水滚落下来了。
李珺的视线又扫过王皇后和李琰,淡淡一笑,道:“皇后娘娘,六弟,也让你们失望了,我还活着。”
他这样说着,又看向同样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李瑜,不知道他是不敢相信这位魏王殿下是真的还活着,还是不敢相信他对自己母亲和六哥的指控。“十一弟,哦不,是太子殿下了。”李珺这样笑道。
他最后看向了李瑾,那个视线死死落在自己身上的人,他的亲弟弟。
“九弟,我回来了。”他笑道,云淡风轻地好像他不过是出门去买了个东西一般。
眼看着李珺像是话家常一般地打着招呼,陈国太子终于忍不住了:“你是怎么……”他说着自己又摇了摇头,看向殿外,“人呢?”
“别费心了。”李珺终于肯对他说话了,“我既然进得来这里,你的那些个死士,自然是早被拿下了的。”他看着陈国太子瞬间面如死灰一般,便不再看他,只转头对清婉一点头,道:“抱歉,损了你唐家军又两个人。”
“死了?”
“死了。”李珺再次点了下头。
清婉看了眼聂衡,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她于是收回了视线,对李珺道:“那后头的事情,还请殿下做主了。”
李珺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对上上头的梁帝的视线,微微一笑,道:“陛下,”他没有称呼梁帝为父皇,这一刻,他只是个臣子。“想必此刻,陛下已经猜到了,或许,陛下早就已经猜到了,”他说着,苦笑了一声,“当时双塔峰那一役,我同唐大将军,都是为人所陷害。而害我们的,正是皇后娘娘,燕王殿下,以及闻人昭仪同她背后整个陈国,那小小的火西一族,不过就是个引线而已。陛下应该也得知了,那一役之后不久,火西一族的首领及其继承人,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半夜割去了头颅。陛下觉得,那会是谁做的呢?”
梁帝自然是无法开口说话的。
李珺于是继续道:“当时我跌下双塔峰,本来没想着能活下来。可能是老天爷垂怜,那峰底是一个深渊,我只是伤了五脏六腑,以及这双腿而已,到底还是活下来了。聂衡带着残余的唐家军,在深渊下游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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