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晃的房间是契形的,感觉并不适合作为法师的卧室。一边墙边靠着一个狭窄的床,对面墙边则靠着一个同样狭窄的桌子,桌子边放着一个同样狭窄的柜子。黄晃都没打开自己的行李,一股脑直接将其全部扔进了柜子里,然后踱到同样奉行苗条主义的窗边。
窗户是镶铅条细薄玻璃,架在正中的转轴上。黄晃缓缓地推开半边窗,窗底凝固的润滑油像软泥一样被扯开。
这里的视点依然处于塔上非常高的位置,在幽暗的黑夜中,塔周围的群山显得十分灰暗和裸露。从这个高度望出去,黄晃发现这里四面都是山,环形的围绕着这座法师塔,就像一个盆地,就像是被什么人一拳打出来似得,看起来十分神奇,看着法师塔的墙壁能够感觉到上面不满了各种岁月的痕迹,黄晃想着**师每天看着大陆的升起、沉没,想到这里黄晃不由的疑惑了起来。以一个法师的标准来说,大部分的人类法师在一两百岁的时候也都已经虚弱得像张薄纸一样,一碰就死了。而在校长都是孩童时就教导过他的人,那肯定比校长这个老人还要古老,黄晃不由的觉得这个**师真有种让人不可思议的感觉。
黄晃脱下他的旅行斗篷,然后看了看他的洗漱的设施真的是朴素的不能再简朴了,就和**师身上简朴的法袍一样。但还是有一大缸冷水、一个脸盆和一面失去了光泽的优质镜子。黄晃本来想将冷水换成热水洗漱一番,不过最后他肚子咕噜噜的声音让他还是决定由它去,赶紧去吃饭吧。
缸里的水质不错,黄晃赶紧换了套干净点的衣服后就动身了。
他走出房门,来到一条走廊,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厨房具体在哪。塔顶肯定不是厨房,因此厨房肯定是安排在塔内部里的。很可能在底层或者一二层,以便于用泵汲水。而且一定要很容易到达宴会厅,就算这个宴会厅可能不常用。
黄晃轻易的就摸索到了回到宴会厅楼座的路,但是他还得找到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七歪八拐通往厨房的楼梯。于是他就得在宴会厅的数个出口中作出选择。黄晃选了看起来最有可能的一个,结果发现是条死路——只有一条走廊,末端就是一个没其它出口的空屋,和他自己那间很像。他又选了一条路,结果类似。
第三次选择路口走进去的时候将这个年轻人带进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地方。
这完全出乎黄晃的意料。前一刻他还刚跨过一组铺着石板的台阶,脑袋里正思考他是不是该去向波特弄张地图或者铃铛什么的,以免自己有一天在塔里找不到路。下一刻,他头上的天花板化成了血红血红的炫目天空,而他周围则围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准备着战斗,而自己脚下踩着的石板变成了金黄色的沙子。
黄晃试着往回退了一步,但当他转过身时他才发现,那本来应该等待在他身后的走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和他熟悉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一片金色的大地。士兵们现在黄晃的身边说着些什么,但他们的声音在黄晃听起来像是非常遥远且含混不清,黄晃当时就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是梦?黄晃努力判断着。可能他太累无意间倒在了自己的小屋里睡下了一阵了,但他目前的饥饿感和附近的情形看来即使是梦这也肯定是一场噩梦。不对,他甚至几乎可以感受到微风送来的死亡的气息和那庞大的太阳照耀在他身上的温度,以及他周围那些唧唧喳喳着移动的士兵们,如果是梦那么这梦也太真实了。
这一切简直就像是他悬浮在了这个世界中,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他和真实存在于他周围的这个世界却有着最微弱的一丁点联系,仿佛他处于一种灵魂的状态游离在一个世界中。
甚至士兵们就像是把他当做空气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黄晃伸出手想抓住一个人的肩膀,令他惊讶的是,他的手明显感觉到了阻碍,不过仅是最微弱的那种,那种他一用力就能捅破的那种感觉,而一旦他进一步集中注意力,还能摸到这副精致的的盔甲的大致轮廓,一切犹如真的一样。
黄晃发现这些人像是护送什么人来参加什么重要的会面。仅有三分之一的人佩戴着武器,大部分人举着一个金黄色的旗帜,而盔甲也明显是精心打磨过的,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黄晃观察了下他们所处的位置,发现他们正驻扎在一座小沙堆上。这座小山看起来仅是他们周围这块起伏不平的大地的一个褶皱而已。此处没有任何的活着的植物至少黄晃没有看见,一个面色严峻的人指挥着这项工作。一部分士兵很明显不适应这样的天气,已经有一小部分人昏倒了,他们扎起了一个帐篷,而一个治疗师模样的人正在那忙碌为他们治疗。
一个明显是他们头领的高大、宽肩的白胡子老头穿过部队,士兵们自觉地分散站开,为他让出一条路来。他的盔甲和其余人一样干净而华丽,不过不同的是,束在他胸甲里面的是一条金黄色的法袍。褶裙、袖口、胸背部分都附有强大的魔法符文,某些符文是黄晃好像在学院曾见过的,但很多则让黄晃觉得毫不熟悉。这个老人的胡须长度几乎及腰,遮住了其下的盔甲,头上带着一顶法冠,法冠的中心镶着五颗颜色各异的宝钻。他一手拿着一把缀有宝石的法杖,另一手握着一颗五彩斑斓的石头,要不是石头看起来生命勃勃,黄晃真的会认为那颗宝石和他家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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