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见到了在梨花林中舞剑的叶白宣。
大半年后,她又如当初一样,孤零零的一人,走至秘密的出口,走上那布满青苔的石阶,用头上的白玉簪子打开石板,再次走入江湖,那个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江湖。
她要去找方西渊,她想要救他,她不想让他为自己打一下天下出来,她只希望,这个年少的朋友,能够好好的活着,至少不要再过那种搏命的生活。
而另一方面,她却希望试一下,用自己的血试一下,母亲的遗物,究竟有什么秘密?她突然极其渴望知道,这便像是母亲在这个世上,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要去找回来。
出了梨潇谷,她一路往北,走上一条熟悉的道路。她要回三生门。
方西渊已走了一晚,此时再去追他,无异于痴人说梦,毫无头绪。所以,她要回去三生门,去找傅闻鹰,让他帮忙,靠着三生门的弟子,或许这样,才能找到一些线索。
夜雪许久未见江篱,对她表现出了极大的亲热,这一人一兽,都是彼此在这个世上的依靠。江篱骑上夜雪,只觉整个人都放松起来,便连吹过身边的风,都变得舒爽许多。只是偶尔想起叶白宣,会让她的心慢慢收紧,变得疼痛难忍。自己这么做,以后,还能再得到他的原谅吗?
江篱不敢再往下想,用力一夹马肚,往三生门方向而去。一路除了睡觉,她便未曾歇息过,整个人的精神都一直绷紧着,待到了三生门门口,莫说是夜雪,便是江篱自己,也觉身体乏力,全身的肌肉隐隐作痛。
那个时分,正是酉时,已是入秋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篱远远的过来时,心里一直在盘算,该如何向傅闻鹰开这个口,自己又以何种身份来开这个口。
她想得入神,倒并未留意周围的情况,直到整个人立到了三生门的大门口,方才感觉到四周极大的不同。
三生门大门洞开,门口却未见守卫之人。江篱跳下马来,跨入门内,未走几步,便见地上横七坚八躺着几具尸体,那些尸体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流着鲜血。
江篱只觉头脑发胀,不由自主地便走上前去,查看那些个人。细细看去,这死去的几位,皆是三生门里辈分较低的年轻弟子,有一个江篱甚至不认识,想是新进门的弟子。他们皆穿着三生门门人的衣衫,手中或握着兵器,或是身边躺着散落的刀剑,已是没有了呼吸。
江篱握住剑,小心地往内里走着。走过前院,穿着前厅,她的步子还未踏进正厅前的院子,便已听到许多人的呼喝声及打斗声。兵器相击的声音在耳边不时响起,显得极为嘈杂。
江篱行走江湖多年,经验自然极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反倒冷静下来,只是通往大厅的走廊内,躲在廊柱后细细观察,想要弄清事情的原委。
正厅外的院子里,两方人马正在厮杀,地上已躺了近十具尸体。江篱离得远,自然看不清那些打斗之人的长相,但她却从他们使的功夫中,一眼便瞅了出来,这两方人,一方自然便是三生门的弟子,而另一方,却是黑渠岭的人。
这黑渠岭,向来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江篱平时便不待见他们,两派人也鲜少有来往。却不知为何,这黑渠岭竟主动惹上了三生门。
再看两方的激战情况,向来功夫自诩武林第一的三生门,今日竟是入于劣势,且看那黑渠岭的门人,却是个个勇猛,而三生门这一边,那些人虽是功夫精妙,但看他们的出招速度及步伐腾挪,却是既慢且杂,人人皆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江篱已大约猜出了事情的经过,此刻心中有数,她便不再畏手畏脚,一言不发,突然腾空而起,蹿上一边的大树,又从那树上一跃而下,冲入那激战的人群中,对着那黑渠岭的弟子刺去。她曾与叶白宣手下留情,饶过几个黑渠岭的门人,今日她却不再手软,每出一招,必取一人性命,场上的局势似乎在顷刻间,便被扭转了过来。
那些三生门的弟子正在苦苦支撑,忽见江篱从来而降,将黑渠岭的人如砍瓜切菜般,尽皆除去,不禁喜从中来,手上的力气便好似又回来了一些。
江篱身体向前倒去,手中的剑却刺向外面,在半空划了半个圆,四五个冲上来的黑渠岭弟子皆是小腿中剑,难以支撑,倒了下来。
江篱一眼瞥见丰元,便提剑跑至他身边,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傅叔呢?”
丰元脸露悲意,焦急道:“傅叔在大厅内,被那黑渠岭岭主及手下围攻,只怕快要支持不住。小姐,快,快去救他。”
江篱不待他将话说完,一个箭步蹿进了大厅,果见傅闻鹰与几个手下,已被人团团围住,手中的剑虽不停挥出,却一看便无甚力道。而那黑渠岭岭主丛千正却是立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手下与傅闻鹰打斗,嘴中不时发出喝彩之声。
再看傅闻鹰,身上已中数剑,血流不止,眼看便要支持不住。江篱依旧不说话,如鬼魅一般进到厅内,那丛千正只觉眼前闪过一个黑影,便听手下弟子接连惨叫,纷纷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爬起。待着他回过神来时,一把明晃晃的剑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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