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遭了不恻。”
江篱想起那晚的情景,她一直没有机会向丁莫言问个明白,如今已是阴阳两隔,再也无法从他嘴里问出详情,便只得对方西渊道:“那一日,你是如何出的庄?”
“是丁莫言放走我的。颜碧槐本要杀我,却被丁莫言拦下。想不到,他竟是你爹。更料不到,我如此恨颜碧槐,最终还是未让他死在自己手上。”方西渊有些愤恨,却也有些无奈。
叶白宣拍拍他的肩膀,劝道:“不管如何,他已死了,你的仇,也算报了。答应我,西渊,以后莫要再胡乱杀人。”
方西渊点头道:“我一向敬重师父,师父的话,我自然会听。只是一想到,那三生门竟落在颜碧槐这奸贼手中这么些年,我便不服,这掌门之位,明明便是师父的。”
“这些话,再说也无意义。现在的三生门,应交还于江篱手中了。”
江篱听得此话,竟一口回绝道:“那三生门,已与我无关。我既不是江群山的亲生女儿,又怎能接管三生门,师父,还是你……”
叶白宣打断她道:“那个地方,想来你也不想再回,又如何能逼我回去。反正有傅闻鹰在,三生门垮不了。”
江篱听他如此说,便不再勉强,他说的对,自己也不愿意再回去那里,想来叶白宣已走了这么些年,自然也不愿再回重三生门。
几人都不再言语,各自找地方休息,一直到第二日天明,方才重新上路。一路上,走走停停,庞夫人年纪大,功夫又不强,走得便慢了下来。好在众人也无甚大事,便都放慢脚步。叶白宣见状,去了附近的镇上买了马车,这才算走得快了些。
江篱心中挂念着夜雪,进了梨潇谷后,她先是被人关入洞中,后又遭丁莫言掳劫,与夜雪已是分别很多时日。叶白宣见她问起,便道夜雪还在谷中,他已吩咐他人照顾,让江篱莫要担心。
这一走,便是五六日,待得到了白虚派门口,庞氏夫妇已是脸色苍白,累得不成样子。门下弟子见掌门与夫人一同回来,自然出门相迎,看到江篱与叶白宣,皆感一惊。好在他们并不认得方西渊的模样,若是知道他便是杀了自己同门的凶手,不知会有何反应。
便是庞氏夫妇,也对方西渊便是杀手一事不知,无人向他们说起,每个人,都想将此事瞒下。若说报仇,庞氏夫妇根本不是方西渊的对手,倒不如就此抹过,让他们慢慢淡忘心中的痛处。有时候,身为一个江湖人,权衡利弊时,会与常人有极大的不同。
进得白虚派,庞啸虎吩咐下人将各人安顿好,便再也撑不住,扶着夫人先行回房。众人也是自回各屋,只有湘姐,拉着江篱进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女子,互相对视良久,脸上挂着的,不知是泪还是笑。十年未见,江篱已是个大姑娘,而颜夫人,则早已换了一张脸孔,换了一个身份,与另外一个男子,过了十年的生活。千言万语,两人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突然湘姐面对着江篱跪了下来,嘴里道:“江篱,做姐姐的对不起你。”
释疑团
湘姐突然下跪,对着江篱痛哭失声,倒把江篱给弄得一头雾水。她赶忙扶起湘姐,将她让至座椅上,倒了杯水塞她手里。
可那湘姐,却还是止不住地掉眼泪,手中的茶也未喝半口。江篱陪在一边,但觉尴尬无比。这情景,若是让人给看到了,只当她是在欺负湘姐。
湘姐哭了半晌,大约也觉够了,这才抬起袖子拭去泪痕,对江篱道:“你爹的死,说来,我要负上很大的责任。”
江篱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她不知湘姐口中的爹,指的是哪一位,仔细一分析,方试探地问道:“你说的是十年前,我爹突然去世一事?”
湘姐点头道:“是,那件事,根本便是颜碧槐设的一个局,叶白宣不过是替罪羊罢了。”
江篱感觉自己整个人突然紧张起来,这么些天来,她对当年叶白宣杀死江群山一事已是疑窦重重,颜碧槐的为人在她的心中也是跌至谷底。只是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整件事情的真相如何,她却是一直想不通。听湘姐的话,只怕当年,她竟也参与其中。
湘姐见江篱不说话,只当她在怪罪自己,急得起身,又要下跪。这一次,江篱眼疾手快,赶忙扶住道:“快别这样,我想当年之事,也怪不得你,你与颜碧槐,毕竟是夫妻。”
“是,说到底,我便是败在了这‘夫妻’二字上。当年他利用你我关系亲近,便让我趁机偷了你的毒药。他说那毒药是叶白宣为你特制,天下再无第三人有。我原本知道,他让我偷这毒药,必定是为了害人,再嫁祸于叶白宣身上。只是我未曾料到,他要害的人,竟是你爹。”湘姐说到此处,长叹一声,只怕心中,已是满腹悔恨。
江篱却已没了当年的冲动,只是淡然道:“那周伯又是怎么回事儿?他跟随叶白宣多年,为何会突然反咬他一口?”
“那周伯,根本便是他人假扮的。”湘姐声音略显激动,“你爹死前不多时,我无意间见颜碧槐去了你爹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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