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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篱一面与伍梓杉交手,一面用余光扫过叶白宣的脸孔,刹时便看出了他的杀意。这样的叶白宣,她已是许久未曾见到。虽然他杀人无数,但多数时刻,并非出于他的本意,可是此刻,她却清楚地明白,叶白宣已是将方西渊看成了仇敌,非要一决生死不可。
江篱想要出手拦下叶白宣的剑,却无奈伍梓杉纠缠得紧,一时不得空,只听两下“嘶”“嘶”声,方西渊的身上,便又多了两处新伤。
此刻的叶白宣,舞的剑已是密不透风,又快又急,看得人眼花缭乱,几乎分辨不出剑刺去的方向,方西渊也只得凭着感觉勉力抵挡,却也是□乏术。他眼前只觉有十多把剑同时在舞,每一把都舞出了不同的招式,只是当他挥剑去挡时,却又扑了个空,真正的剑已带着一抹亮光,往他的心头刺去。
伍梓杉被叶白宣精妙的剑法给吸引了过去,只是微微的一分神,便觉胸口被江篱重重地打了一掌。待他站稳调匀内息后,尚未得得及查看发生了何事,便听场上诸人皆是异口同声,爆发出一声惊异的叫声。他抬头去看时,便见江篱拦在了方西渊的身前,两手合拢,抓着叶白宣手中的那把长剑,而那剑尖,已是深深地刺进了她胸前的皮肉之中,流血不止。
谁也未曾料到,最后竟是如此的结局。每一个人都愣在当场,回不过神来。叶白宣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中一发力,便将那剑从江篱身上拔出,剑身划过江篱的手心,连着鲜血一起,在半空中划下个圆,最终掉落在地上。
江篱只觉胸口一阵巨痛,整个人便软了下来。方西渊下意识地便伸手去接住了她。江篱虽感疼痛难忍,却依然强撑着自己,两只血手紧紧地抓着方西渊胸前的衣衫,颤声道:“把,把刀给,给我。”
方西渊看她这样,泪不禁流了下来,伸手摸进衣襟内,将那云庭刀拿了出来,伸手递了过去。
江篱强挤出一丝笑意,伸手去接,却未料方西渊内心还在挣扎,握紧了那刀不放。江篱此时虚弱,只将那刀鞘拔下,刀身却留在了方西渊手中。
她见方西渊依旧犹豫,更为着急,伸手便去抓那刀身。锋利的刀子又一次划伤了她的心,她却丝毫未曾感到疼痛。方西渊被她的举动骇了一跳,手一松,刀便落入了江篱的手中。
她转回头,望向叶白宣,将刀插回鞘内,以将那刀朝他递了过去。叶白宣此刻已是有些乱了心智,也不知江篱此举为何,只是呆呆地伸出手来,将满是血污的云庭刀接了过来。
倒是伍梓杉,还存有一些理智,一把从方西渊怀里将已近昏迷的江篱抱起,转身对贤真大师喊道:“大师,借厢房一用。”
贤真大师到底是出家人,怀着一颗慈悲心肠,见事情弄成这样,已是心怀悔意,此刻伍梓杉开口相求,自然忙不迭地答应了,亲自带他去了就近的一间厢房,让他将江篱抱了进去。
叶白宣看了方西渊一眼,顾不得说什么,便也匆匆跟了上去。场上众人见没了热闹看,皆觉疲累,各自做鸟兽散,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方西渊一人,站在空旷的院子里,望着眼前高大的殿阁,脑中一片空白。
伍梓杉将江篱抱进房内,小心地放在了床上,伸手点住了她身上的各处要穴,替她止血。转身想要唤人来帮忙,却见叶白宣走了进来,便叫道:“你快去打盆水来,我要替她处理伤口。”
叶白宣指着江篱,不悦道:“你是男子,岂可触碰她的身体?”
伍梓杉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莫非你能在这寺中再寻出一个女子来?我是大夫,治病救人,并不会管她是男是女。若你心中存有邪念,她便是穿着衣服,也会被你污了清白。若是心中清净澄明,便是□相对,又有何妨。”
叶白宣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自己此时确实有些心浮气燥,也不愿再多争执什么,依他所言,出去院中,问庙中僧人要了些热水,端来给伍梓杉。
伍梓杉见一切办妥,便去解江篱的衣衫。便见他脸色平静,丝毫没有淫邪之意,叶白宣远远地看着他,越发觉得他便好似一个女子。他那目光从伍梓杉身上慢慢地移了开来,转而看至了江篱的脸,视线慢慢往下移去,从脖颈处又到胸前。
便在此刻,伍梓杉已解掉了江篱的外衣,撩开了xiè_yī,将她胸前的皮肤露了出来。叶白宣一见那白净的皮肤,便如被针刺中要穴一般,全身的血都往脑中冲去,脸不禁红了起来。
他赶忙移开了双眼,将头撇向一边,不敢再往床边看去。只是他的心,却是越跳越快,好似有人在拿着鼓锤,猛力地往他的心房敲去。
秘密现
清冷的屋内,只一盏油灯在闪着微弱的光,间或发出一两声细微的“噼啪”声。叶白宣坐在桌边,一手拖着额头,一手扶着茶杯,却是两眼微闭,已呈浅眠的状态。
睡到迷蒙中,他偶然听得一阵细小的“悉嗦”声,两眼猛地睁开,“蹭”地站起身来,用力太急,差点儿便将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内。
他随手将茶杯推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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