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抹黑颜碧槐,也不足为奇。江篱,今日你怎可这么轻易便走掉?”
江篱冷笑几下,挑衅道:“哦?这么说来,你有本事,能将我拦下?”
崔玉胜被她反将一军,心知不是江篱的对手,只能愤然闭口,只是鼻子里,还气得直冒粗气。
“江篱,你莫要嚣张。”黄宪良今日便是要同江篱做对底了,“你既是丁莫言的女儿,必定也同他一样,滥杀无辜。你曾说过,要在三个月内查出江湖上多宗杀人事件,如今三月期限早过,你却连个解释都没有,只怕这些事情,根本便是你所为。你既是三生门的人,会飞凌掌也不出奇,杀了那么多江湖中人,今日,你便说走就走吗?”
“那些人,根本不是江篱所杀。”庞啸虎挡在江篱面前,叫道。
“哦,那你便说说,那些人,到底是人所杀?”
“这……”庞啸虎犹豫起来,他看了眼江篱,不知该说不该说。
江篱本想就此一走了之,却不料还是让人将方西渊做的事情给扯了出来,此刻她也没了主意,这事实的真相,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不说,那便是认了罪,承认那些案子,都是江篱所为。”冲光道长抖着一脸的肥肉,阴阴地说了一句。
众人本想附和几句,却突然听得冲光道长一声怪异的尖叫,循声而去,却见他全身的衣衫已被人尽皆剥去,露出那臃肿的体形,皮肤既白且滑,一看便是极贪口福之人。
这出人意料的一幕将其他诸人都给骇了住,竟都忘了放声嘲笑。江篱是当下唯一的女客,见他突然□至此,微微一吓,赶忙转头,不敢再看,脸上不禁有些发红,心里直低声咒骂。
冲光道长根本不知此事如何发生,只觉身上一凉,再看时,已是□示人,羞得他满面通红,下意识地便用手遮住下身部位。幸得他一手下弟子机灵,赶忙脱下外衣,替他罩上,这才算稍稍解了他的尴尬。
“阿弥陀佛。”贤真大师语调沉重道,“此处还有女施主在场,道长岂可以此面目示人,未免太过无礼。”
佛道本就不和,冲光道长被贤真大师借故一顿抢白,不禁气得胸痛,骂骂咧咧道:“他妈的,哪个乌龟王八蛋,敢戏弄你大爷。”
“身形丑陋,言语粗俗,你这种人,留你在世上,真乃浪费米粮。”一个声音淡淡地说了几句,众人听得声响,这才留意去看,却见不知何时,殿前的空院处,已多了一个人。
此人全身着黑衣,脸上则蒙着黑布,手里拿着一团衣物,细细一看,便是从冲光道长身上剥下来的衣衫裤子。
冲光道长受此大辱,又听得他在那儿说风凉话,气得捋起袖子,便想出招,转念又想起自己只着了一件外衫,身上凉嗖嗖的,只微微一动,冷风便从各处灌进身体内,不禁收起怒气,硬忍着收回了手。
他这副犹豫的模样,看在他人眼里,都觉好笑,有几个耐力差的年轻人,早已笑出了声。此声一出,其他人便也按捺不住,一齐哄笑起来。只是那笑声未过多久,便又逐渐地低了下去,不多时,场上一片哑然。
那些个江湖大派,从掌门到弟子,皆已认出了那个黑衣人。他分明便是先前血洗江湖各大派的神秘人物。虽见不着脸,但从那穿着打扮以及那双阴冷的眸子里,众人便将他认个清清楚楚。
他们各自想起身边人被杀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冷颤,怔在当场。
千蛇军
江篱从那黑衣人的说话声中,一下子便认出了他是谁。只是他故意蒙着脸,不知是否不想让人看出他的真实身份,江篱便也不愿开口,装做与他不相识的样子。
庞啸虎也是一眼认出了那黑衣人便是方西渊,他的内衣一下子变得极为挣扎。本来他已原谅了方西渊,可是眼下,看他穿着与当日相同的衣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便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幺子被杀时的情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心,莫名的变得难受起来。
其他人,则是少了一份挣扎,多了几丝恐惧。这个黑衣人,多数人都认得他,他往日的凶残与血性,依旧历历在目,心中的恐惧,由然而生。有几个辈份轻年纪小的弟子,已是双腿发软,不停地打颤,甚至有人,已是难以自制,尖叫起来:“啊,那个杀人恶魔,又来了!”
那黑衣人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脸孔来,确实便是方西渊无错。那在场的人中,有些年岁大的,也曾见过他小时候的模样,此时再见,却是想不起来,只觉得他有些面熟,可又叫不出名字。
方西渊走至院子中央,向四周诸人抱了一拳,这才朗声道:“诸位必定认得在下,当日你们各派的杀人事件,皆是我所为,与江篱并无关系。若是想寻仇,大可冲着我而来,不必为难一个姑娘。”
“谁又能知你是否与她不是一伙的!”黄宪良不服道。
方西渊眼睛扫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若不信,多说无益,大可上来,取我们二人性命。只怕,你有命来得,无命回去。”那最后八字,方西渊说地格外响亮,一字一顿,清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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