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七、明二无论武功、才智皆是此代最为出色的,同样深受众豪杰敬重。但之于兰七更多的是一种对强者的敬畏,之于明二更多的是一种对仁者的敬爱,而论到令人从服的威望及众心一致的拥戴,却唯洺空。那是江湖二十多载来,他的为人行事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众人给予他的信任与尊敬! 不过宇文临东倒是有一点小小疑惑。 “洺兄,何以这船上一切你皆不过问?这船要是驶错方向如何是好?” 洺空闻言则反问道:“宇文兄,你我可知这东溟岛在何方?” 这下问住了宇文临东,他确实不知道东溟岛在何方。 “昨日是东溟岛之人主动出现,否则我们岂能这么快见到。”洺空移眸看向左边的大船上,船头明二、兰七难得的站于一处笑语平和,“或许他们……” “他们怎么啦?”宇文临东也望向那边,这一望便发现小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又跑那边去了,顿时眉头锁了起来,哼,回头看不教训那小子! 洺空收回目光望向前方,朝日高悬,金芒万丈,海与天皆沐浴在一片金色之中,壮丽无比。 “宇文兄,这船只、及操船、打理的人手等皆出自兰、明两家,自出海至今,你可曾见他两人有对船上之事多加插手?未有主人吩咐,船已行然至今,昨日东溟来袭,船上一切无损,更无人员伤亡,足可知这些人也决非平庸之辈,所以我等又何需过问,其自知如何处置。” “但是……难道他们就能知道东溟岛在何处不成?”宇文临东问道。 “昨日之前我不能肯定,但今日我能肯定他们能找到东溟岛。”洺空道。 “哦?”宇文临东犹是有些不信。 “昨日东溟岛之人不是现身了么。”洺空侧首看着宇文临东笑笑,笑中甚有深意。 宇文临东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跟着他们?可东溟岛之人早已离去,这又如何做到?” “具体你我便不必知道了,我们只要知道这船会领着我们去往东溟岛便是。”洺空负手身后,遥望前方,天上云蒸霞煮,海面一一倒映,便仿似连成一体,无比的绮丽壮观。 “行事不着痕迹,这样看来,这两人倒实有些能处。”宇文临东点头赞赏。 洺空闻言不由回首看着宇文临东,自也将他那一脸长者对晚辈的些许赞赏看在眼中,沉吟了片刻,才道:“宇文兄,莫要轻视了那两人。” “嗯?”宇文临东闻言不由看向洺空,见他一脸的郑重之色,不由有些讶异。 “宇文兄,这船上便是一个厨房杂役,其武功也在一流之上。”洺空再次掉转头放眼海天之际,“你莫要以为他们是晚辈便小看了两人,明、兰两家在他们手中,已远超武林任何一家一派,自然也包括我们风雾派。” 若换一人如此对宇文临东说话,怕不要得他一番耻笑与不服,但此刻说这一番话的人是洺空,所以宇文临东听得是一阵心惊肉跳。“洺兄,难道他们……将是武林之祸不成?” 洺空一阵沉默,半晌后,才听得他一声模糊的低叹:“是福是祸,端在他们一念之间。” “这……”宇文临东已有些担心日后江湖安生了。 洺空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宇文兄,万事临前自会有解决之法,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言罢,他便专心的赏起海天景色起来,而宇文临东犹自一旁时忧时患着。 那一日,到了中午,朗日忽的一点点藏进了云间,本来明朗的天空竟渐渐阴了下来,众豪杰还未觉怎样,但兰、明两家的属下却一个个神色凝重起来,因为这是海上风雨来前的征兆。 一名明家属下的头目走上船头向明二禀告道:“二公子,天色不好,恐有风雨来袭,我们是继续追东溟船踪还是暂避?” 明二与兰七相看一眼后,道:“暂避。” “是。不过此去最近的岛屿也需得半日,若然不及,请公子做好准备。”头目再道。 “知道了,你去忙吧。”明二挥挥手。 “是。”头目退下。 兰七望了望阴沉的天色,道:“曾听人说过,大海上最怕的便是暴风雨,那是任何人力也无法抗衡的灾难。” “嗯。”明二点头,“只怕我们真要赶上这场灾难了。” “真有那么可怕吗?”见明二、兰七都一脸凝重,宇文洛不由好奇了,不能怪他,他从没见识过海上的暴风雨,平日里见着的雷电暴雨予他来说也没啥可怕的。 “洺前辈号称武林第一人,也是天下武功最高者,但在这海上暴风雨前,也不堪一击。你说可不可怕?”兰七睨一眼宇文洛道。 宇文洛闻言咋舌,忙不迭的点头,“可怕!” “列兄,你要不要试试你的炽日刀?看看你的刀气可不可以劈断这暴风雨。”兰七不怀好意的看向一旁静默的列炽枫。 列炽枫瞟他一眼,冷冷吐出一句:“你也可试试施展妖法看可不可以将这场暴风雨变没了。” 兰七一噎。 “哈哈……”宇文洛闻言笑出声来,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冷石似的列三爷竟然会堵兰七少这么一句。 “很有趣吗?”兰七碧眸闪着妖异的光。 宇文洛赶忙捂着嘴转过身去,然后快步逃开。 明二一旁看着,摇摇头,转身对着一旁大船上站着的洺空道:“洺前辈,等下恐有暴风雨来临,非人力可抗,让大家都去舱里避避。” “也只能如此。”洺空点头。 明二沉吟了片刻,再道:“若有万一……练有‘龟息功’的在水中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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