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到现在,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风影夜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捏在手里,依然抬眼看着她,笑得轻柔:“你这样究竟算是什麽意思?这天底下有哪个当娘子的会用长剑指着自己的夫君?”
“你少胡说,你不是我的夫君!”从头到尾她根本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夫君看待过,更何况她现在已经不是七公主了,那麽,与他更加不可能再有任何关系。
风影夜举杯浅尝了一口香茗,茶水已凉,他随手搁下杯子,依然看着浅浅写满防备的脸:“我们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在我的休书没有扔给你之前,你依然是我的人。”
“我不是。”与他拜堂成亲的是慕浅浅,但她不是,她是浅浅,与他风影夜没有半点关系。“你究竟想怎麽样?如果你打算把我交给宁太后,那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成全你的。”
“交给宁太后?”他挑了挑眉:“为什麽认为我会把你交给那个老太婆?”
浅浅不说话,他如果不是打算那她交给宁太后去邀功,那他为何把她带回到这里来?
风影夜本还想说什麽,可当视线扫过桌上纹丝未动的饭菜时,脸色不觉沉了下来,他冷声道:“绝食对你来说有什麽好处?你究竟想要什麽?一整天了,要演的戏也该演完了吧?”
他真的想不透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麽。
浅浅还是没有说话,这话该由她来问他才对,现在他却反过来质问她,这男人脑袋瓜是不是短路了?
见她一直用一种防备的目光看着自己,风影夜唇边的笑意敛去,沉声道:“你现在是夏朝的通缉犯,若让人发现你是七公主,把你送回到皇城,你的下场绝对会很凄惨。”
浅浅还是不说话。风影夜所说的这些她比谁都清楚,只是不知道他这麽说究竟是什麽意思。
对风影夜她没有半点的了解,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怎麽样的人。
若说他是为了钱财那也不大可能,他已经是夏朝最富有的人了,除非,他想拿她来换对生意更有利益的条件,一如他当初不知道为了什麽目的一样。
反正在现在的浅浅看来,风影夜彻头彻尾就是个渣男,典型的奸商,越是有钱那颗心越黑。
“请问你这是什麽眼神?”迎着她的目光,风影夜冷冷一哼。居然从头到尾用一种不屑而带着防备、甚至透着寒意的目光看着他。
“你是不是真以为跟着东陵默他们会比跟在我身边要过得好?你难道不知道如今动荡不安,他们也是自身难保吗?你跟着他们,很可能穿的是粗衣麻布,吃的是糟糠米粮,这样的日子你也愿意过?”
“哪怕跟着他们食不果腹,穿不暖和,也总比跟着你这个黑心男人要好。”浅浅冷哼道。
“我黑心?”风影夜有点怒了,他究竟做了些什麽黑心的事?
三番两次救她,把她带回来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让她住进自己的寝房里,这麽好的环境,她还想要怎麽样?
“还是说你想像过去一样回自己的公主殿,婢女下人成群?你怎麽不想想你现在已经不是七公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浅浅的剑尖依然指着他的心门:“放我出去,我要离开这里,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她感觉不到风影夜的气息,完全不知道他武功究竟怎麽样,赫连子衿曾经对她说过,若是一个人气息完全不外露,要麽他是一点武功都不懂,要麽他就是个绝顶高手。
或许她可以赌一把,大不了失手被擒,和现在也是没什麽区别……
她眼眸微微眯起,心里在衡量着。
在风影夜站起来的时候,忽然瞳孔一收,手腕一扬,“嗖”的一声,长剑照着他的心门迅速刺去。
她其实不是想伤他,只是想把他擒获,好让他带自己离开这里。擒贼先擒王,她就赌这麽一把。
以为他或多或少总会想着躲避,不想他只是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她手里的长剑向他刺来。
当长剑的剑尖快要抵达他胸口时,浅浅吓了一跳,慌忙手腕一转,硬生生把剑招收住。
他居然真的不闪不躲,是真的因为没有武功,连躲开都觉得困难吗?
风影夜依然安安静静看着她,垂眼看着那把落在自己胸前的长剑,他笑道:“原来你在跟我开玩笑,我还以为你真想取我性命。”
“谁跟你开玩笑?”她秀眉紧拧,手腕一转,长剑换了方向,一下架到他的脖子上:“别动,想要命就带我出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可风影夜依然安安静静看着她,唇边的笑意从未散去,脚步也没有移动分毫。
“我让你带我出去,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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