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朦胧的夜色来到林外山脚处那间小木屋门前。
夜凉如水,和风拂过,拂起他一身素白的衣裳,那份动人的景致,令屋内的女人满心欢喜的同时,也是满心悲凉。
若他皇兄也在,这会儿定然也是个极其出色的男子,可这一生,她大概也见不到大皇儿一面了。
看到踏着夜色步入的赫连子衿,她眼底祥和的光亮瞬间敛去,脸色一沉,声音蒙上几许不悦和冰冷:“跪下。”
屋内还有数人,一位看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在妇人的身旁,盯着赫连子衿,面无表情。
三大护卫守在屋子的角落里,连同外头把守着的十来个暗卫以及伺候在旁的两名婢女,这屋子内内外外有二十人之多。
赫连子衿步到房中央,来到妇人跟前,没有半点犹豫,单膝跪了下去,恭敬地唤了声:“母妃。”
“你还知道有本宫这个母妃吗?”赫连落月把手中的杯子搁下,垂眼看着他,冷哼:“你不是早就已经把母妃忘得一乾二净了吗?”
听着她责备的话语,赫连子衿脸色淡若,依然垂首恭敬道:“儿臣怎麽敢?母妃多虑了。”
“站起来说话。”让他跪下来的人是自己,见他如此跪着,那飘逸的身形以及俊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的脸却又让她心里无由来一紧,极舍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
对这个儿子,她是打从心底喜欢,也是从小疼爱着。
他从小懂事,从不会做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可是这一回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无视她的安排,甚至把她的计画全打乱!
分明是满腔怒火,却在见到他的时候,所有的火焰又被怜惜所取代。
赫连落月无声叹息,摆了摆手,淡言道:“给皇子赐座。”
“是。”守在身旁的婢女忙搬来矮凳送到赫连子衿身旁,抬头瞥见他比过去愈发动人俊逸的脸,婢女红了红脸,垂首恭敬道:“二皇子,请坐。”
他们全都是跟随了赫连落月十多年的心腹,那两个婢女年纪已经不少了,可却一直跟在赫连落月身边,年将二十五,尚未许人。
她们也是从小看着赫连子衿长大的,虽说年岁差不了多少,只比他大不了两岁,但看到他,还是会止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赫连子衿也不客气,在赫连落月跟前坐下,垂眼看着母妃依然风韵犹存的脸,温言道:“母妃夜召儿臣,究竟有什麽急事?”
若他没看错,刚才进门的时候母妃的神色确实是有几分不悦的,他也知道定然是数日前自己的行动惹她不高兴了。
赫连落月倚在椅背上,抬眼看着自己出色的儿子,就算自己再宠溺,心中还是有几分不悦:“母妃让你接近宁太后,查探你大皇兄的下落,你为何迟迟没有举动,终日只知道和公主殿里那个女人风花雪月,甚至连武林大会也带着她出席?”
赫连子衿指尖微微凉了凉,事情若不是牵涉到浅浅他或许并不在意,可这事既然被母妃提起来,他便不得不让母妃意识到浅浅不是她能动的人。
只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母妃的性情,他若是直接与她说明,母妃只会越发生气。
见他薄唇微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赫连落月心底一凉,顿时明白到公主殿里的那个女人对他儿子的影响力有多大。
知子莫若母,她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心里想些什麽,她如何能不知?“皇儿是真的很喜欢七公主吗?”
赫连子衿看着她,半响才点了点头,认真道:“浅浅是儿臣的娘子,儿臣这一生只要她一人。”
“混账!”这话他不说还好,赫连落月听了顿时怒火攻心,一掌击在椅子的把手上。
身旁的公公忙倾身而下,温言劝道:“娘娘不要动怒,身子为重。”
“韩公公,你听听这孽障所说的话!”他竟说这辈子只要那女人!
他身为周朝的二皇子,将来很有可能成为一国之君,一国之君又怎麽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过一生?
哪怕他们有幸寻回他们的大皇儿,而他只当一个王爷,王爷身份如此尊贵,也绝不可能一生只娶一人。
更何况那女子殿里还有其他三个男人,一个残花败柳又如何能为她尊贵的孩儿诞下麟儿?
待夏朝推翻之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被罢黜的公主,哪怕不成为阶下囚,也是平民一人,她凭什麽成为她儿子心中的独宠?
“刚才所说的话,母妃只当没听见,楚儿,母妃今夜召你来是想要问个明白,你心里究竟都在想些什麽,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母妃给你安排?”
赫连子衿轻抿薄唇,看着她,依然脸色静若,眼底无波:“母妃,儿臣自有自己的打算,在这事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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