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毕业后的第三年春节,因为我们读高中的几个都要补课而没有时间参加同学聚会,所以那年的聚会也就不了了之了。杉姐还是没有回家,她已经连续两年没有回家过春节了,她说做销售越是过节越忙,哪来的时间回去呢?可是谁都知道春节期间的广州就是座空城,我那时猜测可能是因为她跟她父亲的关系太紧张了吧,我一直都相信如果当初杉姐能读上高中,她肯定能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
高考很快就来了,我发挥正常,考上一所省内名校的一个毫不起眼的专业,来到广州求学,那时候杉姐已经不在广州工作了,她去了佛山,做了一名首饰店销售员,而且根据她的描述业绩做的也很好。
我们的联系也开始增多,其实也就是偶尔互发短信说一下生活近况,但是频率更高了。
(四)
杉姐第一次来我学校是在我大一时,当时我刚买了辆二手自行车,载着她逛了大学城里我去过的所有地方,我们一起走在湖边,这里一般都是情侣的约会圣地,但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三十厘米以上的距离前后走着,似乎在不约而同地向人们证明我们并不是情侣,可是我又能明显地感受到她也许对我有意思。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试探地问我:“在大学也这么久了,有交到女朋友吗?”
我笑了笑,然后淡淡地说:“没有,像我这种三无丝,哪会有女生喜欢呢?”
她故作惊讶地说:“怎么可能呢?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也许有个人一直在等你呢?”
我只是应付式地答道:“其实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也不急。”
就像曾经无数次的争论一样,她不会轻易地认输,她跟我说这些年她都是单身一人。
最后我不得不承认,说:“我有一个喜欢的女生,外校的,高中同学,只是还没有跟她表白。”
这个答案终于让她罢休了,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在离别时还是能看出她的失望。最后他挤出一脸的微笑说:“真想跟你相遇在高原”。
(五)
那年的圣诞节,我终于鼓起勇气向那个暗恋四年的女孩告白了,虽然拒绝的答案并不意外,但还是让我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跟杉姐联系,在那年的同学聚会上也特意避开她,她没有对我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很娴熟地跟班里其他同学讲她遇到的各种奇葩事,说完后跟大家笑作一团。这让我很放心,确认她对我已经死心后我们又重新有了联系。
(六)
大二的某一天,杉姐突然在qq上问我的生日是哪一天,对此我感到十分惊讶,她说想送我一份生日礼物,但是因为就要去西藏了不能在生日当天送,不过既然是生日礼物,送的人总得知道我的生日吧,我告诉她后她停了一会儿说赶不上了,就提前送吧。我惊讶地说:“怎么就突然要去西藏呢?”她只发来简单的一句:“见面再说吧。”
我们约在一个周末,此时我已经搬来了老校区。她送了我一个皮夹,说:“前段时间看上这个皮夹就买了,之前看你空间说生日是在夏天,就想着也近了,送你刚好”。
我接过皮夹却问她:“怎么突然想去西藏了?”
她眯起眼睛看着天空说:“也不是突然就想去的,已经准备好久了”。
“徒步旅行,要多久啊?”我好奇地问。
“不出意外,两个多月吧”她说得很随意,似乎这是一趟非常平常的旅行。
“想不到啊,我最初的梦想竟然被你先一步实现了”,我感叹道。
“其实我还挺想在高原遇见你的”,她看着我说,眼睛里充满期待。
“别说高原了,现在的我一趟短途的旅行都懒得走呢”,我自嘲道。
那天我带她逛了一圈老校区,学校很大,逛着逛着,天就暗下来了,我们吃完晚饭后天已经全黑了。我们坐在湖中亭休息,空气中还残留有白天炎热的余温,让人感到丝丝闷热,校园昏黄的路灯倒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杉姐单手托着下巴靠在亭子的栏杆上,亭子下成群结队的鲫鱼在向亭子底部的灯光处聚拢,在水中激起阵阵小波浪。晚风吹来,经过湖面带来些许略带湖水腥味的清凉,湖面的波澜映入她凝视的双眼泛起连连微波。
她看着湖面说:“你知道吗?我曾经喜欢过你。”双眼依然凝视湖面,似在对鱼儿们倾诉,但是我知道她在对我说。
“曾经的就留给曾经吧”,我坐在旁边看着不远处灯火辉煌的教学楼说,一阵晚风吹过没有带来半点清凉。
“在我认识的男孩里面,我也就服过你”,她回过头微笑地看着我说。
我也回头看她,不禁笑出声来,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不愧是杉姐说出的话,我就敬你这一点,是条汉子”。说完捧腹大笑。
“我说,你是不是欠揍呀?今天不把你扔到湖里去我就算白来了”,杉姐说着就要动手。
我是真相信她做得出来的,赶紧举起双手投降,求饶道:“杉姐,你不能杀人灭口啊,我可不想明年的今天变成忌日,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好好招待你,你就这么对我?”
“不接受你的投降”说着还要来打我。
“杉姐,杉姐,等等,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服我呀?”我一边求饶一边转移话题。
这下果然奏效,杉姐停了下来,说:“好吧,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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