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的走至榻前,更诡异的是,明明她的神智是清晰的,却开不了口,也无法挪动身躯,浑身上下惟一能活动的便是眼睛,心底不由得大骇,原来这就是定魂珠的功效,竟然如此彪悍,简直就是把人当木偶一般的操纵。
段祸水满意的点点头,复而又躺回去,单身撑着额际发号指令:“好了,说笑话吧。”
话音刚落,李冉冉马上反射性的张嘴,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听着自己的嗓音突然冒出来:“从前,有一对夫妻,由于平时纵欲过度……”第一句话刚冒出来,她就恨不得咬舌自尽,这个笑话是她上高中后从前排男生那听来的,之后每次和死党聚会,她都会不亦乐乎的拿出来讲,于是成为李冉冉必讲的成人笑话之一,此刻受到定魂珠的蛊惑,竟然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
她双眼紧瞪着榻上的美男,希望他能够大发善心让她停下来,谁知对方只是在听到纵欲过度四个字的时候挑高了眉毛,随后便继续一脸无害的冲着她笑,李冉冉悲愤,长的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思想这么龌龊!
笑话还在继续:“由于平时纵欲过度,丈夫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大夫诊治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丈夫便会很快死去,于是两人决定分房睡,就这样过了半月之余,某天晚上,丈夫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他发现妻子正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他道:‘我是来杀你的!’丈夫苦笑了一下,缓缓脱去裤子:‘我也正准备自杀。’笑话完毕。”
话音刚落李冉冉便被自己雷到了,她惊讶的发觉原来自己也有当配音演员的天赋,一个下三滥的笑话竟然被她讲的格外生动,丈夫妻子的角色甚至还用不同的音阶来表示,语气高低急缓都控制的恰到好处,她暗自心想,人的潜力果真不可估量。
僵硬的转动着眼珠子,发觉段祸水此刻正高深莫测的盯着她,她一愣,不好笑么?笑点未免也太高了吧,孰料对方闲闲的开口:“再讲一个。”
什么!!!她瞬间就感到自己的小宇宙爆发了,听黄色笑话上瘾了是不是,老娘又不是为了给你讲黄段子才出生的!无奈管不自己的嘴:“某夜,丈夫正于桌边看书……”
段离宵看着李冉冉,发觉此女本来白皙的脸陡然涨的通红,双眼饱含怨气的瞪着他,嘴巴却还兀自说个不停,不由笑出声音:“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吧。”
抑扬顿挫的语调终于停止了,李冉冉暗自松了一口气,段离宵伸手将定魂珠从她眼前掠过,她一下子便软了下去,片刻又察觉手脚能动了,于是软趴趴的倚着马车壁,心里还在羞愧刚刚的笑话事件。
段离宵忽然凑近:“原来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这些。”
李冉冉尴尬万分,扭过头不再说话。
马车仍在前行中,只觉得耳边喧嚣声愈加清晰起来,想必是到了最热闹的市集处,这时又听车夫唤道:“两位客人,到了。”
李冉冉撩开帘子,啪的跳下车,刚站定便看到眼前十足耀眼的匾额,上面的四个金漆大字在阳光下异常闪亮:“江东客栈”她一愣,难道是江北客栈的姐妹店?想了一会又觉不太可能,人家这装修这气势可是高档多了,光牌匾就下了不少血本,论星级绝对是特五星,哪像那家破破烂烂的小旅馆。
余光看到段祸水也下了马车,红衣妖娆,面容……咦!李冉冉瞪大眼,跑到他身边:“你什么时候换的脸?”太精妙了,一点儿破绽也没有,只是稍微改变了下眼角的弧度和肤色,便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面貌了。
他抽出一张银票递给车夫,扫一眼满脸好奇的李冉冉,也不理会她,自顾自的进了客栈。李冉冉拿鼻孔瞪他,拽个屁,老娘也会化妆,改明儿化个烟熏状给你们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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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什么?在李冉冉眼里,无非就是喝喝酒,挥挥剑,一帮人穷极无聊时砍砍另一帮,凭心而论,她一听到这狗血的两个字总是会不自觉的想到那些个白衣飘飘的侠女,冷面无情的杀手,以及充当炮灰角色的路人甲们,但是一走进江东客栈,却全然不是这回事了。
大堂内座无虚席,并没有想象中江湖儿女豪迈喝酒大声吆喝的画面,反倒是异常压抑的气氛,因为是晚膳时间,人人都是不发一语的进食,偶尔有人交头接耳,也是刻意压低喉咙,仿若不想被别人探得秘密似的。
瞥见两人进来,跑堂的矮个青年立马迎上来,满面歉然:“二位客官,不好意思,今天位置全满了,不如请二位去别处看看。”
李冉冉朝着角落努嘴:“那不是还有一张空桌么?”
闻言青年又道:“这个位置已经有人订了。”
李冉冉挑高眉,有没有搞错,古代也有预约。无奈之下扯扯段祸水的袖子,询问道:“那我们换一家吧?”孰料对方全然没有移步的打算,直接就把一锭银子往柜台上一丢,面无表情的道:“够了没?”
青年为难道:“可是那位客人我们得罪不起……客官还是……”话音未落,那锭银子就生生的嵌进了桌里面,吓得他赶忙改口:“两位快请就坐,快请就坐。”
李冉冉瞅着一脸云淡风轻的段祸水,翻了个白眼,你直接往桌上这么一拍就好了,何必浪费银子……两人走至桌边坐定,便有紫衣美女款款而来,体态婀娜,眼含春水,一脸妩媚的柔声道:“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嘴上说着两位,眼神却频频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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