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师兄越发不知南北了,迎上几步方一拱手:“哈哈,高师弟,一向少见,此地竟能得师弟垂青另眼相看,可见为兄之福不薄啊。今日你我二人有缘,为兄可否有幸请师弟移步府内饮上几杯啊。”说完殷切的看着高好逑,等着他作答。
高好逑相当客气:“饮酒不忙,今日师弟来此是有一事要烦师兄帮助啊,只是见到师兄今日刚刚移了新府,眼见得师兄定还有好多事要忙,因此此时有些张不开口啊。”
“师弟怎能这般想法,你我虽不是同师但属一门,我对师叔鲁卿散人敬仰的紧,你有何事不能和我一言啊。况且我当真不信这栾天宗还有事能够令师弟难上一难,师弟莫不是和为兄说笑吧。”窦师兄想了一想兀自不信这高师弟除了饮酒作乐之外竟还需要什么事情非他人帮忙不可。
“不瞒师兄,近来师弟与黄师兄有隙,但师门条律在前,因此不敢妄言生死,只是要寻他比试一场做个了结,我俩商议定了要请窦师兄做个评判,因此才敢来烦窦师兄啊。”高好逑望着窦师兄说出了肺腑之言,而后才舒缓了眉头却也眼看着窦师兄有深深恳切之意。
“啊,是这回事。这本不是什么难事,难得高师弟想到了我。也好,我正要看二位师兄弟的本领,只是没有什么机会,这番为兄就做了这评判之人吧,不知比试在什么时候,地点又在哪里呢?为兄也要早早准备才好。”窦师兄想当然,轻易的接了这份差事。
原来栾天宗早有门规,如若本门弟子之间有矛盾可以自行决定比试,只有高下没有生死,但前提必须有第三人在场。如此之后胜者气盛,败者气不馁,观者在侧也能从中领悟、解释疑难,后来渐渐的打斗之风甚浓,这也是栾天宗督促弟子勤修苦炼的手段。
“不敢多劳走动,地点就在这里,师兄洞府之前。时间吗便是明日正午。”高好逑答道,也长出了一口气。
从袖中掏出了一枚符篆,“这是师傅所赠,我时刻带在身上,为酬谢师兄这番辛苦,我送与师兄但请师兄万万不要推辞,也算师弟一番心意。”原来是鲁卿散人所制的一枚隐身符,可隐于五行三个呼吸的时间。须知以高好逑等人的身法三个呼吸的时间能够做许多的事了。
窦师兄眼睛再也移不开了,本还要委婉故作推辞一番,但实在是怕高好逑反悔,嘴唇颤了几颤,无论如何谦虚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能坦而受之。
待高好逑早已远去,眼光才离了符篆,已经放下心来,这可是自己的了,贴身收好犹自感叹横财来的突然了些,有些让人心惊肉跳呢。
高好逑顺着山路犹犹豫豫三步两步,脚踏着石阶,却不知把眼睛放在了哪里,看他无神的样子略微的让人有些心疼。
却又不知为何他嘴角突然间就咧开了,嘿嘿的笑个不停。仿佛他心内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顿时两眼有了光彩,荣光焕发,快步拾阶而上,走的周边的风呼呼作响,把两边草木里的飞鸟都惊了出来,不停地叫着。这位不速之客吓坏了它们。
高好逑来到了一片竹林外围,他知道那里有他想要找的人。平日里和黄师兄感情还算和睦,每每几个人便要访花寻柳,歌颂杜康。只是黄师兄不大放的开,自己心中遗憾,很是可惜。往日不闻不问可也,但时间久了实在扫兴。
传音黄师兄:快些,你我二人一会竹外西南,有个小山坡,旁边是一弯逝水。靠山送水而举杯畅饮岂不美哉,我们就在那相见。
而后高好逑先行。堪堪到了小山坡却止步不前了。东张西望不已,过了一会却找到几株草木之后把身子隐藏了起来,又从袖口摸出了一枚符篆,这枚符篆也可隐身,但隐身之后动弹不得,好在时间甚久足可有半个时辰。启动法门之后贴在身后,还是免不了的有些心急。
高好逑看着日头,应该是时候了。正自胡思乱想着,耳内听得有些草木动声,急急的更隐藏好了身子。
一个身形由远而近,走的慢腾腾的,手里还不知拿甚东西悠悠的来了。走近之后却不是黄师兄,确是一个极为标致的美人。皮肤白皙眉目婉转更难得体态玲珑,一颦一笑莫不可人,只她一个便生莺莺燕燕之感。高好逑有些羡慕,有些女子上天实在垂爱甚多。
过不多时便走到山坡之后眼见不到了。
高好逑愈加小心,此情此景说不紧张那是自欺欺人。不过还好这些事情于高好逑而言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在心底为自己加油打气。
少刻,黄师兄也来了。这位黄师兄实在有些特点。于众兄弟间也是个素喜谈论的人,与事前事后都颇有些想法。但不知为何只要一有美人在侧便只好缜口不言,久而久之大家都发现了这个特点。但也不知为何偏偏无人点破,大概是因为黄师兄在众人心中还算颇有威信吧,因此无人指摘。
却不知高好逑对次很是弃厌。大丈夫知无不可言,扭扭捏捏故作骄矜像什么样子。依着高好逑的性子定要好好与他解释一番,只是高好逑也是怕黄师兄红了面皮之后想方设法给自己难堪。
他的道行也是挺出类拔萃的,堪堪能与高好逑辈比肩。毕竟在这偌大的栾天宗同辈弟子之中这样的能有几个。余者庸庸碌碌,实在进不了高好逑的法眼。
高好逑为此而矛盾。
再来因黄师兄练就了一门独特的身法,行走腾挪之间与众人有异。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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