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少了点温柔也没啥可人之处,可是白云竟然若无其事地说要和红豆
成亲?!石炎官承受不住这骇人的消息,烦躁的在白云合面前踱步,满是黑胡的
脸上神情更加恐怖吓人。
十数年的同处没激起火花,离开阎王门才短短时日,这家伙就反常地与红豆
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他不信,他压根不信!
“喝茶。”白云合体贴地递上温茶。炎官吼叫许久,再不润润喉,恐怕明天
就会“失声”。
石炎官抢过杯子大口仰尽,消了喉头的火却熄不掉满腹满腔的怒焰。
“她是你的‘女儿’!老二,你娶她是luàn_lún!luàn_lún你知道吗引好!就算你不
知道——你总该明白自己的年岁多‘老’,配不配得起年轻貌美的红豆?我不能
放纵你胡作非为、糊里糊涂!红豆,过来小干爹这边!”他要立刻将小红豆送得
远远的,不让衣冠qín_shòu的白云染指一分一毫!
“小干爹……”虽然早预料这种场景,可是小干爹已经足足骂上好一阵子,
她听得耳朵都发疼了!
红豆为难的将眼神投向白云合,瞧见他俊逸的侧脸尚泛着青紫拳印——是方
才小干爹怒发冲冠所留下的暴力痕迹,虽然小干爹也挨了数拳,可是他满脸虬髯,
当然比不上二小叔的怵目惊心。
“炎官,坐下来好好谈,好吗?”白云合不改温文笑容,试着与石炎官解释。
他自知理亏,手下留情地挨上炎官三记火辣熊掌,只小小的回敬他几拳。
“谈?有啥好谈的?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没有转圜余地,石炎官性子拗得
很。
白云合无奈呻吟,右手撑着颊,缓缓朝石炎官投下一记重击。“炎官,那天
我喝醉了。”
“什么?”他干啥突然冒出这句话?娶红豆和喝醉有啥关联?石炎官无所谓
地挥挥手。“我知道你喝醉的丑态,但这和咱们的话题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石炎官猛然停顿,脸上唯一可见的虎眼越瞪越大。他困难地转向白云合,巨
雷虎吼瞬间化为蚊语,一字一句小心求证。
“你是说——你、喝、醉、了?”
白云合颔首,满意得到石炎官的全盘注意力。
石炎官如狂风般扫到红豆面前,慌张忙乱地握着她小巧肩头,不断翻转她身
躯,仔仔细细地检视红豆全身上下。
“他打你了引他打伤你哪里!!让小干爹瞧瞧!”石炎官扳动红豆的小脑袋。
还好,头颅还安好黏在颈上,四肢看来还灵活能用,也没啥淤伤。
“二小叔没有打我……我们、我们……只是不小心把米给煮熟了……”红豆
脸蛋低垂,几乎要点到脚底。好羞人,她已经听到众人的错愕抽气声!
“把米煮熟?还好、还好。”只有驽钝的石炎官还笑得出来。米原本就得煮
成香喷喷的饭才能下咽嘛。
“炎官,是‘生米煮成熟饭’。”白云合光瞧他脸上放松的神情就明白他误
解红豆的语意,所以好心为他提供正版的注解。
石炎官又是一愣。
脑中满满碗里的香甜白玉米粒自动幻化成红豆的活泼笑脸,秀色可餐的让白
云合一口一口送进嘴里,吃干抹净——
幻想停止!
石炎官烦躁地揪扯满脸黑胡,朝红豆喷火嚷道:“你把自己煮熟,被这家伙
吃下肚里?!”
“又不是人家故意要煮熟的……”红豆委屈咕哝。
“你不会挣扎?打他?推他?揍他?赏他一拐?用匕首戳他?小于爹教你的
那些招式全数使出啊!”真是白教了她一堆功夫!
“白云只要一醉,连你我都制伏不住,何况是她。”始终冷眼旁观的阎罗总
算出声,打断石炎官怒不可遏的咆哮。
阎王开口,众家小鬼噤若寒蝉。
阎罗与白云合互换一眼,薄扬的唇角取笑着白云合的窘态。
“只是我相当怀疑,你竟然没伤她分毫?”阎罗眯起绿眸,染上浅笑的眼有
数分神似白云合。
失去理智的白云几乎变为另一个他——无情、嗜血、残虐,发狂地破坏所有
碍了他眼的人事物,出手既狠又快。而这次醉酒的他竟只是将红豆拽上床去?
“相信我,我宁可再拆掉一次阎王门,也不愿‘只是’你心里所想的。”白
云合回他一个笑容,明白他的暗讽。
“是吗?”阎罗嗤笑一声,“我倒觉得酩酊大醉的你,才是真实的你。”他
瘫靠椅背,慵懒地说:“至少,是你自己也不曾发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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