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青崖笑看她, “干什么了?”
“帮我妈剥蒜, 一股味儿。中午家里要来客, 我爸的几个朋友。”
说着,就把湿漉漉的手在陆青崖衣服上蹭了蹭,在他警告的目光瞥过来时嘻嘻一笑。
陆青崖抬手指一指后座, “买了点东西,你提上去吧。”
林媚探过身去把那个月饼礼盒拿过来, 看了看品牌,“……你买这么贵的干什么,我爸妈不爱吃, 眼镜儿又不能老给他吃甜的。”
说着,自己把月饼盒子拆开了,拿了一枚,继续剥。
陆青崖打她手, “干什么?”
“我不能吃哦?”
“不能。”
林媚不理他,自顾自地拆了包装,把月饼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陆青崖。
她掰得很有“技巧”,自己的那半恰好是一个完整的蛋黄。
陆青崖:“……”
港式的月饼,很甜。陆青崖差点给甜得齁住,两口咽下去。
林媚看他腮帮子一鼓一鼓,伸手去戳,被陆青崖捏住了手。
陆青崖微一侧身,很认真地看她,“……我看中了一套房子。”
林媚给呛了一下。
这语气太平淡了,跟说“我看中了一兜大白菜”。
五月,陆青崖成功从铜湖市,调到了江浦市武警特勤大队,和以前差不多的工作强度,但因为就在本地,周六周日能休息,比以前方便了许多。
不能老往陆良畴那儿挤,他就租了间房,供林媚和眼镜儿周末过去落脚。
林媚父母没松口承认两人关系,但对周末女儿和外孙的行踪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青崖继续说:“把以前借出去的钱收了一部分——尤其刘栋,现在发这么大的财了,该他出出血。还有工资,不多,好歹有点儿,凑一凑,能凑个首付和装修的钱。”
万幸江浦市这些年发展快归快,房价到底没像一二线一样疯涨。
“陆青崖,其实……”
“别跟我争。”
林媚笑了,“……你怎么这么大男子主义。”
“那就这么说定了,抽空去看看,现房,交房了就能装修。”
林媚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索性把“其实”后面的话给吞下去,探过身去抱他,小孩儿一样地蹭了蹭。
其实,她在江浦早就买了一套房,买了已有两三年,一直没装修,和父母住习惯了,也就没急着想要搬出去。
其实也有一周没见了,陆青崖被她蹭得心痒,但是光天化日的,又不能做什么,按着她脑袋亲了几下,让她赶紧上去。
林媚“嗯”了一声,没动。
“怎么了?”陆青崖看她两条手臂还稳稳地勾在自己腰上。
“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至今,父母还没让他进家门,即便端午、国庆,包括儿童节他都准时过来打卡报道,但林乐邦就是言出必行。
一到节假日,林媚和陆青崖就跟野鸳鸯一样的。
“你替我委屈?”陆青崖笑看着她,“那今晚上你偷偷出来,我带你吃大餐去。”
“偷偷?不好吧?”
“那怎么……”
“我一般都正大光明地出来。”
陆青崖:“……”
林媚笑了笑,“那中午你陪你家老陆,我陪我家老林,晚上我俩私会。”
陆青崖搂着她的腰,在她脸颊上一碰,“穿好看点儿,别带眼镜儿。”
·
林言谨很委屈。
妈要出门,穿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知道要去干什么。
还不带他。
那不只是她(还没领证的)的老公,还是他爹。
总之,林言谨觉得这事,林媚干得不厚道。
他一不高兴,就想去骚扰关逸阳。
关逸阳也不高兴了,“……眼镜儿!我不想看你直播喂狗粮!”
陆青崖开的车是陆良畴的。
陆良畴最近越发热衷养生,两公里以内步行,两公里以外跟老头老太太挤公交。他日常活动的范围基本很少超过两公里,那车停着也是浪费,就随便打发给陆青崖开了。
不是什么好车,也就十来万,代步够了。
但等看到林媚盛装打扮后的样子,陆青崖觉得自己真该把邱博那辆玛莎拉蒂借过来,香车配美人,才衬得起她。
林媚看他盯着自己一瞬不瞬的,忙低头看一眼,“怎么了,哪儿有问题吗?”
陆青崖摇头,把副驾门给她打开,自己绕去驾驶座。
“去哪儿吃?”
“邱博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今天试营业,请了朋友过去试吃。”
难怪他换了西装。
刚碰面的时候,她也快看呆了。
穿西装的陆青崖和穿军装的陆青崖特别不一样,前者像电影里的意大利黑手党,笔挺的正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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