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低哑却温柔的男声如流水般淌过,“凌儿乖......”
不等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就不自觉地蹭过去了。他觉得这个声音好耳熟,有种发自内心的亲近让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这个男人,即使看不清脸,也觉得好温暖。
心下一边疑惑着,一边毫不犹豫地蹭到了男人身边。
莫名其妙的喜悦感蔓延开来。这是什么?亲人吗?还是......父亲?
“啪!”
还没享受够这新鲜的愉悦,眼角就见飞溅的碎瓷片四散开来。
场景飞快地变换,耳边响起嘶哑的哭喊,凌乱的脚步,还有凶狠的喝骂。
他迷茫地置身其中,心中升起熟悉的恐惧感。
果然,下一刻就是那个被送入王府后院的自己。
挣扎和哭泣都无法拯救,全部,都是最不堪的回忆。
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些会落到自己头上?为什么他的顺从只能换来变本加厉的鞭子,眼睁睁地看着周围“同伴”连死去也被弃如敝履?为什么好不容易看到了光明,却连这仅剩的宠爱也留不住?
那些女人摸过他身体的恶心记忆又一次回转,那感觉太过分明,几如钢针般刺入混沌的脑海,痛苦地挣扎在恍惚混乱的记忆间,眼前似乎出现了他最害怕的一幕:那个他视如天神的人冷漠回头,再不看他一眼,清冷语声毫不留情地砸下,“都脏成这样了,还留着干什么?”
“不要!”他控制不住地大哭出声。
“惊弦!”
床帐被一把拉开,明亮的光线瞬间倾泻入昏暗的床帏间,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拥住了他,随即便是柔软的双唇落在额上。
叶秋漠抱着突然醒转却哭得浑身发抖的人儿,一下一下轻拍着他后背,口中不住地柔声哄着:“没事了...宝贝不怕...我在...我在呢...没事了...乖...”
怀里颤抖的羸弱身躯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只是哭声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肩膀还随着细碎的抽噎不时抖动一下。
叶秋漠抬手揉了揉惊弦的头,把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脸抬起来,低头亲了亲哭红的眼睛,慢声开口,“乖,不哭了,嗯?”
惊弦还有点怔忪,瞪着双兔儿眼望向她,眼里还有明显的害怕与慌乱。
看着这样的小家伙,她不免泛上心疼,一只手替他拭去泪水,一只手捞起散落的被子,悉心将人裹好了,再度将人搂进怀里,轻柔地抚摸过他后背,“没事了,宝贝。”
下巴贴进她肩窝,两人肌肤相贴,耳鬓厮磨,惊弦眼眶不知不觉又酸了起来,不受控制地开口,有几分喑哑的声音仍是带了一丝呜咽:“主人...呜...别不要惊弦...”
她闻言,轻叹了一口气,抬手轻拂过他后背,来回抚摸,“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怀里的人抽咽了一下,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脖子。
她放任了他撒娇般的举动,两人交颈相拥,安静了半晌没说话。
最后还是怕他着凉,叶秋漠把人从怀里拨了出来,给他披了件外套,又摸摸他右手手腕,问:“还疼不疼?”
惊弦摇摇头,他都快忘记手上的伤了。
她却是记得一清二楚的,又探手进去轻拂了一下他左膝,“腿上还疼得厉害么?伤得狠了,疼些日子是免不了的,若是疼得厉害我再去问大夫要点止疼的药。”
惊弦仍是摇头。他心思根本不在自己的伤上,只是神思不属地盯着她的动作。
她自是看出来了,伸手摸了摸清瘦了不少的小脸,“怎么了?”
惊弦垂着眼,犹豫了一会,还是摇头。
她皱了眉,心知绝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心结不解,只会越结越深,“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嗯?”
想了想,凑上去在小脸上落下一吻,“不怕了,再也没人能伤到你了。”
惊弦一听,险些又落下泪来,再三忍耐,最终抬头,睁着一双惶惶不安的眼望向她:“主人......”却见她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眼神清明,又一如既往地温柔。
抓着被角的手紧了紧,心里的恐惧仍在叫嚣,却多少压下去了一点,“主人...我...”
“嗯?”
“我...惊弦...惊弦脏了...主人还能...能...留下惊弦吗?”
回答他的是一双欺上来的唇。
她几乎是侵略性地探进他口腔,舌灵活地交缠住他的,近乎强迫地津液交换,让他口里瞬间满是她的气息。
他虽然有些懵,但决无反抗地任由她动作,甚至是配合地与她唇舌纠缠。
舌尖被咬了一下,“唔!”他吃痛地想要退开,却又被压住后脑,仍是双唇紧贴,舌尖被安抚地舔了舔,紧接着是暴风骤雨式的深吻。
赖以生存的氧气被一点点抽空,病体初愈的他脑子还迷蒙着,一时间竟忘了怎么换气,生生给吻到险些窒息才被松开,忙不迭之下呼吸还一口呛到了,顿时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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