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寰视的关系被合同绑着,你怎么办?”
人都是有私心的。
身为律师,如果孙妙含决定维权,他可以提供支持。但身为男朋友,他不愿意阮喻卷进这趟浑水。
许淮颂摁了摁太阳穴:“我去十五楼看看情况。”
*
阮喻和许淮颂到十五楼的时候,方臻和另一名警察正在向孙妙含询问情况,门口拴着一条警犬。
一看这场面,阮喻小声问:“怎么还带着警犬来了?”
许淮颂摇头示意不知道。
方臻看见两人诧异了下,另一名警察直接目瞪口呆:“哎,阮女士,许先生,又见面了啊!”
阮喻扶了扶额,也不知这是染了什么毛利小五郎的体质。
看她目光时不时落向那只警犬,他解释:“误会误会,报案人说嫌疑人作案后逃逸,我们以为需要追踪。”
孙妙含露出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我姑姑不太清楚具体情况……”
她说完后,跟两人反映了简单的事情经过。
方臻听完后,又就详情问了一遍阮喻,最后希望确认一下昨晚魏进碰过的物件。
孙妙含走进厨房拿垃圾,出来说:“碎杯子和枕芯都被我收拾了,都在这……”说到这里,门口的警犬忽然狂吠着要朝她扑来。
她吓了一跳,惊叫着丢了垃圾袋。
两名警察赶紧跑过来,一个安抚警犬,一个检查垃圾袋。
方臻戴着手套,低头小心翻找里面的杂物,一边说:“里面有血液吗?”
孙妙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说:“没,没有啊……!”
警犬还在吠,怎么都停不下来,方臻回头说:“让新新来闻。”
另一名警察把拴狗的链子打开。
这只叫“新新”的警犬立刻扑上来,鼻尖蹭着垃圾袋里的杂物,最后蹭出一截烟头。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
方臻问孙妙含:“这是你抽的烟?”
她惊讶地摇摇头:“不是,我不抽烟,是他……”
许淮颂皱了皱眉,上前来:“孙小姐说,魏先生昨晚听到警报后就匆匆离开了?”
孙妙含点点头,低头看了眼那截烟头,不解地望向阮喻,并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看屋里三个男人同时严肃起来,阮喻也不敢吱声,过了会儿,见方臻把这截烟头装进了证物袋,跟同事说:“拿去毒-品鉴定中心。”
孙妙含惊得抽了口冷气。
方臻说:“孙女士对魏先生这方面作风有没有过了解?”
她大睁着眼摇摇头,默了默低声说:“我只记得,昨晚他是一边抽着这支烟,一边……”她说到一半就难以启齿了,求助似的看向在场唯一的女性阮喻。
阮喻接上:“我听一个朋友讲,魏先生在‘那’方面好像有不良癖好……”
“不排除以毒-品助兴,寻求生理刺激的可能。”许淮颂面不改色接过话,“方警官,可以的话,我希望警方充分考虑当事人的人身安全问题。我不赞成这个案子从‘性侵’入手直接传唤魏先生。”
方臻点点头:“如果鉴定结果符合猜测,我们会申请秘密调查。”
*
结束这边的谈话,许淮颂让阮喻联系了岑家。
岑荣慎得知他们打算就之前的抄袭旧事再作调查,邀请两人到了公司。
岑家房地产起家,发展到现在,当之无愧的“家大业大”,包括游戏、旅游、电影在内的各行各业都有投资涉及。
两人到的时候,岑荣慎正在开高层会议,忙完才接待了他们。许淮颂开门见山,希望查证当初岑思思购买水军和热搜的记录。
出于抱歉,岑荣慎对这件事一直是全力配合的态度,叫秘书传来相关资料给他,说:“许律师,我确认到的记录只有这一部分,我想应该是不完整的。”
许淮颂看了一遍资料,沉默片刻后答:“岑先生,可能这就是完整的记录了。”
“许律师的意思是?”
“非常抱歉,是我的失误。”
其实早在之前那通录音电话里,岑思思就说明了事实。她说,她只是雇了一小批水军想试试,并不知道为什么一发不可收拾,一路蹿上热搜。
当时他和刘茂都认为这是被告的托词,为尽快恢复阮喻的名誉,急于求成,没作其他设想,因此错放了真正的幕后推手。
从岑氏集团出来后,许淮颂开着车一路无话。
阮喻看看他:“没关系啊,你也说过律师又不是神,现在发现也不晚,倒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魏进这些年犯的事绝对不止一桩两件,但他钻惯了法律的空子,强-奸未遂罪和非法持有毒-品罪对他来讲都无关痛痒,更不用说购买热搜这种小儿科。”
确实。别说依照阮喻现在跟寰视的关系,不适合把事情闹大。就算提起诉讼,一笔赔偿金对他来讲又算得了什么?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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