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在光影之间,清浣在幽暗之中,定定凝望,却又似乎遥不可及。
清瑾笑着主动跨越界限而来,一把扯住清浣,“傻瓜,真的傻了吗?我说要你来拍我。”
清浣有点怔,“你留下来,就是为了让我拍你?可是,为什么?”
清瑾笑开,睫毛颤着隐隐的羞涩,他忍不住伸出之间刮了清浣鼻尖一记,“傻瓜……我看见你一直在用手指比着取景框,知道你在想象着拍我。怎么现在给你拍了,你反倒不好意思了?”
蝴清浣有些慌乱,“我,我只是在学阿朗……”
清瑾笑,“拍吧。怕谁笑,也不该怕我笑。”少年的额头抵来,轻轻蹭了蹭清浣的额头,羞涩地笑,“我是你的,请你——为所欲为……”
清浣捧住阿朗的哈苏相机,手都抖了起来。贵重的设备,更重要的是设备上所凝聚的专业精神和闪耀职业经历,清浣深深吸了口气,抑制住手指的颤抖,将自己的心融入相机。武侠小说里不是都说了吗,真正的剑客不是手执利刃的,而是随手所及皆是剑,因为他已经做到了人剑合一,他就是剑,剑就是他……所以现在,清浣告诉自己,自己就是相机,相机就是自己——眼前所见都是那俊美性.感的少年,心中所想也全都是他……
苎清浣在拍照,却也是在跟自己的性格对抗。她努力压抑住想要害羞,想要放弃的胆怯,努力张扬起来,主动笑着与镜头前的清瑾交流,“清瑾,那件rry的风衣,我听说国内最便宜的正品也要上万块钱,是不是?”
光影里的清瑾显然一怔,却随即笑开,邪魅的眸子穿过镜头凝望清浣,“小东西,你做了功课了?原来高三的学生还有心情去看课本之外的书呀?”
清浣脸红,“哪有。其实都是看你的杂志啦,你每天都研究那么多国外来的杂志,我就顺着跟着学一点咯!”
清瑾眸光闪烁着微笑,“对,你说的对。rry是最能代表英国的品牌。他们本是做英国王室的御用品。他们于1879年研制出了防水防皱的面料,制作出了第一款风衣,从此开始风行世界。最有名的是,在电影《卡萨布兰卡》里,鲍嘉和英格丽?褒曼都穿着这款风衣……”
清浣认真地听着,手却没停下,快速地抓拍着清瑾的每一个神色:或者是一低头的沉思,或者是眸光闪耀的张扬瞬间。可是拍着拍着清浣却停下了相机。
清瑾也是一怔,“怎么了?怎么不继续拍?”
清浣放下相机,迷茫地摇头,“不对劲……清瑾,我忽然感觉,现在不是我想要的拍摄的感觉——拍摄rry风衣,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清瑾挑眉,“你想到了什么?”
清浣颊边泛红,“清瑾,这件样衣如果被我们弄坏了或者弄脏了,是不是要原价赔偿?”
清瑾轻轻侧了下头,“没事,你拍吧!我跟rry的品牌经理还算熟,彼此合作也很愉快,应该能拿到成本价。”
清浣垮下脸来,“还是不要啦……那也要几千块啊……”
清瑾凝望清浣,“嘘……想做什么就来做。出现了问题,我们再想办法解决。”
清浣心中有火腾起,“清瑾,你真的,支持我发疯?”
清瑾笑,微微垂首,挑眉凝望清浣,“我喜欢看你,发疯……”
清浣心底腾然一热,她放下相机,扯过旁边的水瓶,走到光影中心,不管不顾就朝清瑾兜头浇下!
清瑾刚想惊问,清浣却一甩手扔了水瓶,大喊一声,“别动!”仿佛勃发的小雌狮,跑动里发丝飞扬。
清瑾忍不住心跳。水珠一颗一颗沿着发丝坠下,润湿了他的心。
清浣却全副精神都投入了拍摄,她捏住相机快速地调整着角度,咔嚓咔嚓按下快门,小小的面颊兴奋得通红!
摄影灯的光都很强,所以一瓶水很快就消失不见,只剩下清瑾发丝的一点濡湿,还有风衣上的几块水渍。
清浣笑着松了一口气,将相机放下。还没等跟清瑾去解释为何她要这样做,摄影棚外却已经响起一片人声,更有腔调地道的伦敦音的英语。清浣惊惶回头,阿朗和杂志社的主管正陪着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外国人走进来。
大家走进来一看清瑾满身水渍的狼狈相,都是愣住。阿朗赶紧跑过来夺过相机,“清浣,你在做什么!”
清浣惊住,只能机械地回答,“我,我在拍清瑾……”
rry的品牌经理,一个来自台湾的小个子女人也是低声惊呼,“拜托,就算要拍照,也不该毁了这样一件货品啊!这是伦敦总部才发到亚太部的样品,每个号码只有一件……你这样毁了它……”
小个子女人担心地走到那西装笔挺的外国男人面前去,低声说着,“i’rry,h……”
清浣忧心不已,只能抬头遥遥望着光影中间的清瑾。他是她唯一可以依仗的人,却也还没来得及跟清瑾去说自己的想法。
整个摄影棚,所有人都在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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