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吉斌示意女孩不要乱讲话后,随即又对付完账的杨吉雅喊道:“姐姐快过来,咱们到对面的饭馆去吃点东西,饿死了。”
女孩刚醒过来,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直觉告诉自己是身边的小男孩不是坏人,而是在替自己解围,心生感激,在一旁默默无语的配合着。
售货员见女孩醒过来了,没啥事了,心里也踏实了,大声地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没事了,没事,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嘛就干嘛去!这里是书店,不是菜市场!”
杨吉雅抱着几本书走了过来,将书递给了杨吉斌,然后弯下腰扶起地上的女孩走出了书店,三人几步就到了对面的一个家常饭馆。进了饭馆三人分别找了空位坐下后,女孩率先开口道:“谢谢!若不是你们帮忙,今天我就……”
“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江湖救急而已嘛,俗话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人有三急水火不留情,总有些不方便的日子嘛,了解加理解,所以你也不用挂怀了,想必还没吃午饭吧,老板,拿菜单点菜!”杨吉斌插诨打科,一下就将女孩的尴尬给化解了。
“好勒,马上就来!”见生意上门,饭店老板自然是来之不拒。
“小兄弟,谢谢了,不用了,我不饿的!”女孩敏感的自尊心不容自己就这样接受别人的施舍,于是出声婉拒。
“你真的别客气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正好我和姐姐都饿了,一起吃点便饭,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吃饭人越多胃口越好,所以还请大姐赏脸帮帮忙哦!”杨吉斌嬉皮笑脸的每个正紧。
“在家靠父母!”女孩念叨了一句,脸色就暗下来了,显然被说到了伤心处。
“是啊,姑娘,我弟弟说得对,我感觉跟你也很有眼缘的,不妨大家都认识下,我叫杨吉雅,今年15岁了,这是我的弟弟杨吉斌,今年11岁,这位姑娘你呢?能否介绍下?”杨吉雅也一直在观察着这个女孩,那种弱不禁风、孤苦无助但偏偏又如此的倔强和敏感,勾起了她的无限同情心,也很想帮她一把。
“我叫荆妙竹,今年16岁了。”盛情难却之下,女孩唯唯诺诺的说道。
“看来刚才说你是个咬定岩石不放松的竹子,还真蒙对了啊,柔柔弱弱的还真有股韧劲啊,荆大姐来点几个菜先!”杨吉斌随手把菜单递给了荆妙竹。
“不,不,我不会点的,你随意点吧!”荆妙竹哪好意思亲自点菜。
“恩,好吧,推来推去的太麻烦了,那我就做主了啊,那点个水煮肉片、盐煎肉、宫保鸡丁、麻婆豆腐、青椒土豆丝、再来个鸡蛋柿子汤、三碗米饭。”杨吉斌大包大揽的点了三荤两素一汤。
“杨小弟,实在太多了,怕吃不了啊!”荆妙竹听见杨吉斌一口气点了这么多菜,怕别人为了自己花费太多,于是连忙说道。
“这才多少,我还寻思一会不够再点呢,我是练武的,胃口有点大,荆姐姐一会别笑话我呀。我先申明,这顿我请客,你不许跟我抢啊!”杨吉斌把菜单放在桌上,跟荆妙竹开起玩笑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荆妙竹听得耳赤脸红的,要是自己要是请得客,还至于饿晕吗?
“好了,荆大姐,我看你在书店看的经济管理类的书,看得出来,你是个很有理想和抱负的好孩子啊,你在哪里上学啊,今年读高一还是高二啊!?”杨吉斌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唉,哪里有啊,早就没读书了!”荆妙竹面带苦涩的说道:“我读到初二就退学了!”
“啊,怎么回事啊?”杨吉雅和杨吉斌都很吃惊,想想以前自己家庭条件也不好,但至少读到高中还不成问题啊。
“我五岁的时候,爸爸就离家出走了,到现在一直没有音讯。妈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妈妈是从农村嫁到县城来的,本事没什么文化,在城里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为了一家人的生存和供我读书,妈妈尽做一些别人不愿意做的苦活累活,尽管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却收入微薄,长年的吃不好穿不好。
就在我读初二的时候,妈妈因为在工地里担砖的时候累得晕倒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受了重伤,为了治好妈妈的伤,我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把能卖钱的都卖出去了,但还欠下了不少的医药费,后来邻居亲戚们看着我就绕着走,见我就像见了鬼一样。
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只能退学找事做,来养活这个家。由于没有足够的钱给妈妈治病,加上她长期心情郁闷、压力过重,伤情一直不见好,到现在一直都在卧床养病。
虽然我读书不多,但我也深深知道,这个社会没有知识文化、没有背景的人只能当人下人,我想以后能找好工作,养活妈妈,治好她的病,就必须多学知识,所以一有空我就到书店里来看些有用的书。唉,只是我也不知道将来到底会怎么样,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所谓的明天……”荆妙竹说着说着,失声痛哭起来,这些痛苦的事一直像块巨石压在荆妙竹的胸口上,却没有人可以作为倾诉对象,今天紧绷的心弦被杨吉斌姐弟俩一触动,就实在忍不住了,如同决堤的大河,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荆妙竹的痛苦经历娓娓道来,让杨吉雅姐弟俩感同身受,好一阵嘘唏感叹。
“荆姐,别伤心了,来边吃边聊,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不一会饭菜便上齐了,杨吉斌轻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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