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路上遇了点小事,一匹疯马冲出来,冲散了车架,些微受了点小伤。孩儿怕失了礼数,回去更衣,因此来得迟了。”他说着下意识抓着自己胳膊,显然那个地方是受伤的。
“可伤得重吗?叫太医看过了吗?”一连串的问话,显示出齐王难得的关心,那表情一丝不像装的。
“回父王,孩儿没事,孩儿自幼跟随父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他衣襟上隐隐沾了丝血迹,没有包扎的伤口似是绽开了,秦贵妃心疼扑了过来,“我的儿啊,你身子一直不好,还带伤参加祭拜,这若出点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啊。”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你这孩子也是,既然受了伤,怎么先前不说,偏要忍到现在。”
齐王本来满是怒气,看他这样子立时心疼起来,吩咐人赶紧送太子回宫。
被这一搅,王后本来准备好的一大套说辞都没来得及说,齐王就已经匆匆回宫看儿子去了。她精心计划了许久,就是为了让儿子重回朝堂,齐王俨然也要松口,只要今日太子不到,她就能如愿以偿。可惜天不从人愿,出了这等纰漏,看来今日混乱制造的太轻,竟然没留住太子。
秦贵妃一脸得意的看着王后,示威之意不言而喻,齐王后恨的咬牙切齿。两人对面笑得灿烂,背过身去个个面露狰狞。
楚韵是太子亲自带进来的,跪的位置靠前。刚才她亲眼看见齐韵辉在跪下时狠狠掐自己手臂,那会儿还奇怪是在干什么,现在想来不过是要上面见更多血而已。王位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她出身王家自也感同身受,当初母后就是为了让三哥能封为太子,使了不少手段,可惜最终敌不过天命,既已亡国,便是太子也没有多少意义了。
祭祀结束,齐王走了。齐王后走了。秦贵妃带着太子也离开了,片刻间整个太庙人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颜煞和楚韵,一个殿里。一个殿外。两人对站着。默默注视着对方。谁也没开口。
不知望了多久,颜煞突然一笑,“你来了。”
“我来了。”她回了一笑。“抱歉,我来晚了。”
这句话里含着几层意思,但他却听懂了。
“不管如何,你来了就好。”
楚韵有许多话想和他说,想问他当初为什么出现在楚王宫,想问他和她究竟有什么纠葛,想问他为何要救她,可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都问不出来了,而且这里也实在不是问话的地方。
颜煞低着头往外走,经过她身边时低声道:“今晚三更我去找你。”
她微微点头,他们既然已经装作不识,这会儿也没必要亲近起来惹人怀疑。
远远的看着他离开,她正要跟着走,忽然一个小太监匆匆走来,对她道:“楚画师,太子殿下有请。”
楚韵冷笑,这是耐不住打算跟他摊牌了吗?
好,她正好也想知道他想要的时候,她一个小小画师,还真不知道能有什么让他利用的价值。
庙门外自然没有太子的车架,他早已经走了,也不可能等着她。
一辆宫内的马车停在外面,小太监领着她上了车,去的却不是王宫,而是穿过长街往东。
楚韵心里奇怪,“这是去哪儿?”
那小太监看她一眼,“楚画师在宫里也待了一段时日,应该知道什么事能问,什么事不能问。”
楚韵心里大骂,你丫的把我送哪儿都不能问,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太子殿下在城东有一座私宅,仅供太子游幸时用,偶尔也会带几个美人住进去玩乐几日。这地方偏僻,很少有人知道,更少有人知道人前人后这位太子判若两人。
楚韵这几日打听过齐韵辉,对这位太子殿下多少有了点了解,还知道他这座宅子是他金屋藏娇之所,里面有不少他从各地搜罗来的美人。太子金屋藏娇,这事齐王多少也有耳闻,但男人三妻四妾,有多少个情人也本正常,只要不玩的太过火,当爹的也没必要事事过问。
知道此事的并不多,在众多人眼中,齐韵辉就是一个完美的太子,没有任何缺点的完美人。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有其阴暗的一面。不过她不怕,她虽大半修为被封,但剑术还在,现在的身手应付十几二十个人都没问题。既来之则安之,且看这位太子殿下今天能说出什么。
宅子并不算豪华,却建的很别致,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假山、戏台、玉玲珑,该有的一样都不少。特别是那饶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那是四爪龙,这里每一个细节都在昭示着主人身份的不凡。
小太监把她安排在一间房里就走了,这宅子既然是齐韵辉常来常往的地方,定然有些秘密在里面,即来了,不去探查一番岂不是对不起她的辛苦。楚韵盘膝坐在床上,运功令元神出窍,开始在宅子四处走着。
刚才小太监说一个时辰之后太子殿下会回来,她该有时间把这里走一个遍。经过颜煞的调教,她的元神控制的很少,只是唯一的后遗症,每次元神出窍后都觉浑身绵软无力。
宅子里房间比想象中要多,外面看平平无奇的地方,却蕴藏着很大的空间,前院住着不少护卫,后院似乎有很多女人,真的很多,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十个。
她穿梭着其间,看着那些女人每一个都很漂亮,标致、白净,看起来都不过十七十八、九岁,她本来还惊叹齐韵辉身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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