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戴霖墨住宅的门都快给敲烂了。一大早,自己还没睡醒就可以清晰听见门外熟悉的叫声,尹茜那尖锐到不行的嗓门,还有那快被按爆了的门铃。
“戴霖墨,你出来!你出来说清楚,开门!”可伶那门被无辜踹了好几脚。
戴霖墨被吵到在床上辗转反侧,那里枕头把整个头都给蒙住,但还是无济于事,叫声、门铃声依旧刺耳。无奈睁着惺忪睡眼,撑着半睁不睁的眼睛,拖着不情愿的身躯起身下楼去开门。
“嗨,早啊,尹小姐!”顶着鸡窝头,挥着无力的双手。
看着一脸没睡醒的戴霖墨,尹茜一想到昨晚他发自己和陌生女的合照,一直气到整夜睡不着,一把推开他,冲进平时只有霖墨一个人住的复合式住宅,虽说不是很大,装修也很简约低调。
尹茜巡视了一下楼下,什么也没有。然后哒哒哒跑上楼上,一间间房间打开连卫生间也不放过,但和平时一样,生气中又有些欣喜地下楼了,虽然不知照片中那个人是谁,但也还不至于带回家来。
关门后就立马贪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完全不理会尹茜的一举一动。
“墨哥哥。”戴霖墨睡梦中听到呼唤,手上的衣服也被扯来扯去,不得不醒过来。
“你又怎么了?一大早发什么疯?知不知道现在才六点啊?”戴霖墨有些不耐烦。
“那你告诉我,昨晚跟你合照得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我连见都没见过,你们什么时候好上了?”尹茜炮弹似的连环问题,突然哭起鼻子来。
听见抽泣声的戴霖墨是睡不着了,一阵惊慌,因为最怕女生哭了,况且还是这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家伙。
“还能怎样?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呗。”揉揉眼睛端坐起来,拿着纸巾递给尹茜。
“不行,你说过你不会交女朋友的。”这句话把她气急败坏了。
“我说的你也信,傻孩子。”戳了戳她的头,好让她清醒清醒。
“我不管,你不可以交女朋友,你的女朋友只能是我。”
“嗤!”戴霖墨忍不住笑出声来,“小茜,你没事吧?”说着就起来去刷牙洗脸。
“反正你是只会和我,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因为我们终将会订婚,这可是父辈的承诺,渐渐冷静下来的尹茜心想着,其他人终究是浮云。
“对了,听说昨晚戴叔叔叫你去别墅里,发生什么事了,好像闹得很不愉快,你又做什么事惹叔叔不高兴了?”看见戴霖墨拿着毛巾和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走向橱柜围起的厨房,然后打开冰箱。
听到这,戴霖墨停下手中的动作,感受着冰箱迎面而来的冷气,就像每次父子相见尴尬的冰冷场面,嘴里嘟囔着:呵,我又做错什么事?然后想起昨晚的场景。
一走进戴翔的书房,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大巴掌和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然后拿起一大照片往自己脸上扔。
哗,四处散落。低头看见地下的照片,是自己出现在各种场合的各种姿态。在这种监视下生活的他已经习惯,但是,父子间的这种相处方式却怎么也习惯不来。难道不是儿子吗?私生子又有什么所谓呢?
“我说过多少遍,能不能少给我去这些鱼龙混杂的场所,少给我惹出些事端?你还要我给你擦屁股,擦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还想滚回美国去美国监狱里待着。”戴翔拿起高尔夫球杆就往地上砸。
“那就擦到你死为止。”戴霖墨忍着愤怒,用低沉的语气说着。
“你说什么?”戴翔愤怒走过去想给他一个巴掌,却给他给挡了下来。
“私生子?呵,那就打死喂狗吃就好啦!那从一开始就不要和夜店女郎鬼混生下我啊,就应该让我自生自灭,又或者跟着那个你所谓的低贱货色,我可伶的妈一起死去就好啦,什么倪端也不会给你生,也省得给你丢人,让你有这样的儿子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你……”话音还未落,另一边连也遭殃了,戴霖墨睁着可怕的双眼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父亲,甩开他的手推门而出。
或许是儿子的痛斥、哭诉、多年无法发泄的愤怒,让戴翔清楚意识到儿子眼中的自己。气得发抖,坐在椅子上只喘粗气,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父子间的正面冲突,但是这么坦诚的戴霖墨却是第一次。
“呵”关上冰箱的戴霖墨对着自己的一切无尽嘲笑,“还能做什么,做了我作为儿子应该做的啊。给我钱,我就该去挥霍啊,还要想怎么挥霍的快。”
“别这么孩子气,墨哥哥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我很清楚你的为人。”
“是吗?”
空气里一阵沉默,沉默得可以听见每个物体间发出的声响。
“你到底我来干嘛?”
“也没干嘛,一是质问你照片的事,二是找借口来看你,就这么简单。”
说到照片,戴霖墨立马掏出手机点开图册,看得唇边一直挂着笑意,然后打开联系人开始编辑短信,发送给陌生的爱人。
“干嘛一直傻笑?没吃药啊。”尹茜看着傻笑的戴霖墨很是古怪。
“还能干嘛,给你追个嫂子啊。”戴霖墨戏谑地开尹茜着玩笑。
“你认真的?”尹茜一本正经看着他,十分期待他的回答。
“认真的,从未如此认真过。”脸上洋溢着一副甜蜜状。
尹茜气得直跺脚,拿起包就走人了。
“真是搞不明白尹大小姐的脾气,每次这样莫名其妙,走了也好,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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