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这一天,寒露十日,居仓自然同样遭到了流民的暴乱,居仓却比其他几地儿还要更加Щ
因为司督手下的兵马调遣出去攻打平禾了,幸好的是还剩下大司牧李临楼策应后方,不然这后院起火,能把居仓烧成废墟。
司督吴冠乔坐在椅子上,面沉如水,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隐隐有青筋凸显,左右下方是三位大牧,唯有大司牧李临楼相对要镇静一些。
尤其是大都牧,听着堂下之人的禀报,差点儿没把自己两个眼珠子给瞪出来。
“北边阳县的县司紧急求援,当地流民暴乱第一时间就抢占了兵器库,现在是越加的抵挡不住了。”堂下之人噼里啪啦一阵说,听其话语,几乎居仓地界是遍地开花了。
待到堂下之人说完之后,司督吴冠乔的脸,已然黑的和那位黑面神铁冬瓜差不多了,一言不发,还是大阿牧在一旁挥了挥手,让来禀报消息的人先退出去。
“司督大人,依我看咱们那攻入平禾的兵马恐怕要”大都牧刚刚担心的说到这儿,还未说完就被司督一掌拍在扶手上的声音给打断了。
“不撤,如此难遇的机会,有那流民暴乱更好,我居仓有暴乱他平禾定然也有,正是攻占的好时机。”司督吴冠乔咬牙切齿,似是心中有莫大的决心说道。
司督大人这样说,这可就叫大都牧没了办法,不再言语,眉头却依然是皱着的。
“司督大人,南边与西边的数县,我手下一时半会儿的还能压的住,但其他地方的可就难说了,若是等这暴乱扩大,到时候咱们就算打下了一半的平禾,到头来丢了大本营又如何?”
如此时刻这般情况,也就只有大司牧李临楼敢说这话,眼看着自己这话应该是被司督听了进去,大司牧接着说道:“若不然便收拢一半的兵马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兵马巩固当下的战果就好。”
这两番话说完以后,司督吴冠乔细细思索片刻,也就冷静了下来,知道大司牧说的在理,缓缓说道:“便是如此吧。”
“兵马收回之后,我愿亲率兵马前往镇压暴乱的流民。”大都牧此时立马站了起来说道。
“准!”
军情紧急耽误不得,飞鸽与快马同时出发。
寒露十日的太阳还未落下,飞鸽便到达了平禾边城栖县。
驻扎于栖县的将军,伸手将信鸽上的纸条抽了出来,细细读完之后方知,出大事了。
看过纸条上所写的东西之后,大将蹬蹬蹬的走下城墙,一条条命令颁布下去。
紧接着整个栖县便像是再次活过来了一般,所有居仓兵从各个角落里出来,开始将手中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毕。
同样的当日抓拿太子殿下等人的大队官,自然也收到了命令,于此时才想起那几个来路不明的人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心里仔细想想,此时若是再想问些什么,恐怕是没有时间了。
但要说把那些人留在这儿,或者是一起带走,这显然也不可能,干脆,全部杀死算了。
大队官心里还在想着这些,腰侧挂着刀,脚下不停便向太子殿下等人的大牢赶去。
“你说,咱们大人将那几人就关在这大牢里了,不闻不问的,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要给那些人送点儿饭食。”守在门口的一人对着另一人说道。
“哈,你说送点儿饭食?这兵荒马乱的,咱们自己两人都不够吃的,还管那四五个人,哪有那闲工夫,等饿死就饿死吧。”另一人毫不在意的接口说道。
“也是。”另一人轻应两声,缓缓答道,说罢便不打算再提这茬子事儿。
关押着太子殿下几人的牢房内,被饿了大概有一天的李镯儿姑娘,现在已经是有些无精打采了,不过李镯儿还算好的,一天了,滴酒未沾的老头才是那霜打的茄子一般。
“嘿,我说咱们总不能一直就在这儿大牢里关着吧。”这是老头的声音,估计是那没酒喝的日子,实在是忍不住了。
“对啊,还不等那些人来审问我们,咱们自己就先得饿死在牢里。”小书童张朴一听有人说话了,连忙出声符合道。
“不会的,最多不过晚上,咱们就能出去了。“太子殿下眼神深邃的盯着牢门外说道。
“白少侠是如何知道咱们晚上就能出去的。”张谦鉴略显好奇,惊诧的问道。
“因为今儿晚上若是还没啥动静,咱们就得饿死了,到时候便一刀将这破牢劈开,咱们自然就出去了。”太子殿下若无其事的缓缓说道。
得,好嘛,原来是这么个出去法,众人一阵无语,唯有老头觉得这个办法可是极好了。
不过太子殿下这话却是说对了,他们还真就能在今儿晚上出去了。
“大人。”大牢门口的两人正靠在枪杆上打着瞌睡,看见大队官到来之后,突然醒觉过来,睁开眼齐齐应声道。
“恩,那几人可还安分,这段时间有没大吵大闹?”大队官点了点头问道。
“嘿嘿,回大人,安分着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一人点头笑着回答道。
“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莫不是饿死在里面了吧,那倒也省事了。”大队官说着就往里进,走到一半又说道:“你两也随我一起来。”
大队官叫上这两人的原因,自然是三个人同时杀,杀起来快些,不耽误时间。
走在路上时,大队官便对身后说道:“一会儿看我动手,你们便跟着动手知道吗,处理的要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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