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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宋民这一声进攻是要进攻谁?
自然不可能是往前面居仓兵的刀口上撞,这一声进攻是要将马车内的李镯儿击毙。
果然,只见宋民拨转马头,转向马车方向,长刀前指,嘴里说道:“以李临楼女儿的鲜血,祭奠我们逝去的勇士。”
之前如此多的难民蜂拥而来,一向是小心谨慎的张谦鉴便醒觉不对。
直到看见前方难民中策马行来一位将士,打算与宋民统领说些什么的时候,张谦鉴便也策马行至太子殿下马旁轻声说道:“白少侠,你能否听听看前面再说些什么?”
本来对前面的情况有些好奇,却也不太上心的太子殿下,一听张谦鉴这样说,眼珠一转点了点头道:“倒是可以。”
说罢运起玄元于耳,还好距离不算太远,听的还算是真切,然后太子殿下越听越觉得不对,直到听说前边是居仓和平禾打了起来,心里暗呼一声:不好。
果然张谦鉴的预感是正确的,当下太子殿下将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张谦鉴与太子殿下具是聪明人,说完之后,二人眼神交汇便有了打算,开始缓缓向马车旁移动。
幸好宋民惊闻如此大事,情急之下只是想要率众去前方拼命,并未第一时间想到,自己护送的马车里还有个居仓城大司牧的女儿。
这便给了太子殿下几人时间,移到马车边掀开轿帘,没时间解释的太过清楚,只说是让李镯儿姑娘快下马车上马。
这段时间以来,李镯儿对他张大哥说的话,那是言听计从,闻言也不问为什么,乖乖的点了点头,就走下马车来。
倒是并未另乘一匹,而是与张谦鉴同骑一匹,周围的士兵虽是奇怪,不知几人这是为何,但也不会多加干涉。
至于老头,活了四百来岁的人了,那更是人精儿一样,只是一看这两个人的动作,便知他二人要干啥。
老头自然是太子殿下走到哪,他便跟到哪儿的,废话,千里传音螺还在这小子身上呢,离了这小子他要如何悄悄潜进龙宫去。
所以待到宋民统领转身拔刀怒吼,说出一句:“以李临楼女儿的鲜血,祭奠我们逝去的勇士。”的时候,这几人包括大安帮帮主冯玉在内,已然移到了队伍边上。
宋民统领这句话话音刚落,张谦鉴与太子殿下同时大吼一声:“跑!!!”
眼看这些人要逃,宋民紧跟着说道:“放箭,给我放箭!!!无论是谁,生死不论!!!”
三叉营的将士皆是精锐,虽然不明白自家统领这个命令是为何,但令行禁止,军令如山,不容他们思考,直接照做。
从前方栖县拼死逃出来的军官,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两眼惊奇,双手摊开,嘴里这这那那半天,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就见前方几个人有男有女,转了个大弯直向居仓的方向跑去,后面一群西垂兵死死的咬在屁股后面不放,天上还不断有箭雨落下,这一幕倒像极了马匪。
“宋民还有紧急情况需要处理,你速速带着我平禾的百姓撤退吧。”宋民发下命令之后,转头抱拳对着眼前从栖县逃出的军官说道。
说罢就要策马向前,被军官一把拦住说道:“统领大人莫急。”
此时的宋民心头本就头压抑不住的怒火,再被军官一拉,也不知怎的怒气上涌,用劲一甩手,便将军官甩开道:“不要拦我,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是。”
眼看着宋民统领要走,军官连忙抢话说道:“你们护送的可是那居仓城大司牧李临楼的女儿?”
“不错。”这话一出口,果然将宋民稳住,开口答道。
“那统领大人,这女子可就更不能杀了啊。”军官说完,眼看统领大人横眉冷竖的模样,赶紧接着说道:“既然是他居仓大司牧的女儿,咱们抓活的,可就更加有用。”
最后这句话,宋民听进了心里,之前是被手下无故惨死的愤怒给冲昏了头脑,现在细细一想,眼前的军官说的在理。
抬头冷冷的看着前方,腮帮子高高的鼓起,显然在使劲咬着牙齿。
前方的箭雨下,太子殿下一踩马镫,腾空而起,跃到李镯儿的背后,腰后‘寂声’出鞘,叮叮叮的不断磕飞从空中飞来的箭矢,或是于身前斩断。
至于老头冯玉等人,自然不需要太子殿下的照顾。
扛过两拨箭雨之后,又落回自己那匹从姑苏城一直骑到西垂的黄骠马上。
终于,宋民统领应该是下定了决心,策马向前赶去的同时,嘴里下达了停止放箭,抓活口的命令。
栖县军官眼睁睁的看着这帮人的远去,转头又看了看在残兵护送下的难民队伍,发现也并不差他一个,赶紧策马跟在宋民身后而去,他这是怕那位怒火上头的统领大人出什么意外。
这一番你追我赶,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一直不说话的冯玉突然开口了:“出手吧,杀他点儿人,不然咱们迟早被追上。”
这话是说给太子殿下听的,听过之后太子殿下却是沉默了,转头看了看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却是并未说话。
出手吗?想想这一路所来,想想在河岸边死去一千余三叉营的士兵,他要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出手。
那一群黑衣流民与宋民的护卫队,在河岸边打生打死,是谁错了吗?居仓进攻平禾,平禾反击,宋民伤心欲绝之下对他们愤然出手,又是谁错了吗?
流民,西民、西垂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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