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前写信的女人不顾形象的冲出家门,同样无视了四人,跌跌撞撞的跑到少年身边,双手接过那封信,泪如泉涌。
“我终于……终于等到了……呜呜呜呜……”
少年就好像没看见她哭一样,脚下一蹬,每两秒钟就跑没了影,留女人一个人站在原地捧着那封信抽噎。
四人相视一眼,挪动步子凑近了些,想看看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可那个女人就是不拆,只拿着哭,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终于等到了”“我就相信我能等到的”之类的话。
袁方生小心翼翼的伸手想把那封信抽出来,却发现那个女人把信攥得死紧,根本抽不动。
袁守中拉了他一把:“不用看了,那封信没有内容的。”
“嗯?你怎么知道?”
“这个情景应该是这里主人的执念,她等了很多年也没有等来回信,一直幻想着自己能等到,但就算等到了,也不能凭空想象信的内容,所以她只会哭,不会看。”
袁方生还想再问,就见那个女人好像为了印证袁守中的这句话一眼,突然收了眼泪,往回走,刚刚还捧在手里的信瞬间消失,重新回到桌前,摆出了他们一开始见到的那个姿势,拿着手绢一边抹眼泪一边写信。
江涛若有所思:“这是个循环剧情吗?”
袁守中:“应该是。”
苏苗:“那我们代替她想收到信的那个人写一封伪造的信如何?”
袁方生:“我觉得可以试试,但是现在哪里去找信纸和笔?”
苏苗:“她桌上不是有吗?”
说完,她就进了屋子,在女人身边弯着腰,用女人放在一旁的多余纸笔快速写了一封信,折了几折,拿了出来。
江涛:“你写了什么?”
苏苗把信纸展开给他们看,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甚好,勿念。”
叮铃铃的车铃声响起,刚刚才离开不久的邮差又出现在院门前,重复刚才的剧情,苏苗眼疾手快的抽走他挥动的信封,打开,然后把她刚写的信放进去,又把信封塞回少年手中。
全程,少年都没有别的反应。
四人略带紧张的看着女人又一次冲出家门,把信拿在手里哭,少年蹬车离开。
袁方生咽了口唾沫:“她会看吗?”
袁守中:“不知道。”
女人在院门口又哭了一场,然后转身回家,但和刚才不同的是,她手上的信没有消失。
袁方生面露惊喜:“成了?!”
四人紧紧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直到她坐回桌前,他们挤在窗口看她拆开信封,取出苏苗写的那封信,然后看得泪流满面,但却笑得十分灿烂。
袁方生捂住胸口,一脸纠结:“哎哟我的心好痛,有点感同身受,那个不回信的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不回信,因为去世了吗?还是移情别恋了?”
苏苗没说话。
因为她记得,那位老校长是有美满家庭的人,但那个年代,抛弃家里安排的妻子追求自由恋爱的知识青年非常多,保不准他也是那样的人,或许这位就是他留在老家的发妻?
房间内,哭够了的女人用那张信纸把写信用了起来,珍而重之的放进了桌角的木盒中,然后抱着木盒去了另一个房间,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袁方生挑眉:“……这是个什么操作?”
第90章 醒来
一般人收到一封期盼已久的信, 在阅读之后,只会珍而重之的将其收好,可这个女人却在抱着哭了一场之后就拿它来包钢笔了?!
这是什么意思??
苏苗皱眉:“所以最重要的, 还是那支笔?”
袁守中嘴角一勾:“我进去把它取出来, 你们在这等着。”
说完,他的身影就在原地淡化,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完全看不见了。
不到十秒, 袁守中再次出现, 手里拿着那支被信纸包裹着的钢笔,刚要拆,屋里的女人突然发疯般冲了出来, 想去抓他的手。
“你干什么!把它还给我!!”
袁守中右手一抬,躲开她的动作, 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嘲讽:“终于忍不住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聋作哑直到我们离开。”
女人动作一僵, 咬着下唇,向后退了两步,面色复杂的扫了一眼四人, 最后把视线定在苏苗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什么也没说。
袁守中抓着那支笔,同样不说话, 只盯着女人看;袁方生的眼珠滴溜溜的转,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至于江涛, 他在女人冲出来的时候就站到了苏苗身后,随时可以给她保护。
苏苗和女人对视了很久,她先忍不住问:“你认识李知微先生吗?”
李知微就是那位老校长的名字,知微是他的字,也是被更多人了解的名字,他的本名反倒鲜有人知,苏苗一时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是两个字。
她本以为这个被她猜测成老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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