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萧霜眼神闪烁,立即否认,此刻她更是不敢看向天启帝,深怕自己的眼神出卖了自己。
天启帝抿紧唇眯着眼睛看向这个一向并没有过多注意的女儿,陈淑妃却是跟女儿如出一辙的白了脸色,若不是还记得不能君前失仪,估计她会直接就晕了过去。
萧霓却是依旧冷冷地笑着,“六皇姐,你不正是知道了他的底细才会这么努力地帮他逃出城去?”
“一派胡言!”萧霜急忙抬头辩解,这个时候她一定要挺住,不能任由萧霓泼她脏水。
“我是不是一派胡言,其实六皇姐比任何人都清楚……”
“八皇妹,我知道你一向不妥我,可你也不能这样诬蔑我,我怎么知道他是易容的?我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哦?那你何必假传父皇的旨意帮他出城?六皇姐,你要狡辩也请动动脑子,假传圣旨可是重罪。”
萧霜顿时哑口无言,眼角更是瞥到天启帝那冷然的面孔,突然浑身打起冷颤来。
“我……”
她欲辩解却无路可入。
萧霓却不放过她,继续道,“六皇姐,我之前出宫过去祭拜我的亡母,在回都城途中遇到了袭杀……”
“这件事与我无关。”
“还有这等事?”
萧霜与天启帝同时出声,一个否认一个面有疑问。
不过在话音落地之时,天启帝严厉的目光落在六女儿的身上,“永安,你知道此事?”
“父皇,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八皇妹如此说,我一时情急也跟着否认,我以为她又要泼我脏水……”
萧霜在天启帝质问之时,就知道自己刚才犯蠢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脸色是又急又悔。
陈淑妃看到女儿受罪,忙上前将女儿揽到怀里,一脸凄苦地看向天启帝,“皇上,霜儿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失言,还请皇上明鉴。”
“淑妃娘娘此言差矣。”萧霓适时开口,“她勾结外人意图谋我性命,这是事实不容她否认。”
“永阳,算我求你了,你就放过你六皇姐吧,她只是素日心直口快罢了,她对你没恶意的,又怎会派人去夺你性命?我知道你们姐妹误会极深,但毕竟血浓于水,你可不能听旁人的挑拨离间生分了姐妹……”
陈淑妃温柔地说着意图给女儿开脱,把萧霓此举说成是有人故意挑拨她们姐妹情谊。
萧霓与陈淑妃的交集并不多,当初的四妃当中,这位是最不起眼的,一向给人淡泊的感觉,可是如果真看轻她那就错了,此刻她倒是认为陈氏能位列四妃之一,果然还是两把刷子的。
“淑妃娘娘护女心切的心思我懂,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也不是你一两句的包庇就能帮六皇姐洗清嫌疑……”
“我没有做过,又何来洗清?”萧霜叫嚣。
她必须要说点什么,不然就让萧霓扣上了一顶永不能翻身的帽子。
萧霓没再看向她,而是直视天启帝,“父皇,此人的身份儿臣早就查明了,只是一直不知道是何人暗中与他接头,这才一直按兵不动,只是……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六皇姐。”
陈淑妃与萧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震惊,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萧霜紧紧地抓着母亲的衣物,就像儿时那般寻求保护,可她的心却是乱成一团,自己大意了,不然怎么会就中了萧霓的圈套?
天启帝大怒道,“此人是何身份?”
“齐国细作。”
萧霓没有卖关子,立即将假宋陵的来历与进入公主府前后的事情道了出来。
“当时儿臣就起了疑心,一番调查这才知道宋陵是假的,证据在此,请父皇过目。”
她轻拍三掌,晓月立即进来,把手中的证据递给孙公公,再由他呈给天启帝。
天这证据仍有几分牵强,但是有理有据,由不得他不信。
“永安,你给朕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直接就将手中的证据掷给跪在台阶下的女儿。
萧霜从母亲的怀里挣扎出来,颤抖着手拿起天启帝掷到她面前的证据,里面记载了她与假宋陵好几次的密谈,这下子她明白自己身边早就有人让萧霓给收买了,不然她弄不到这些。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她惊恐地抬头看向天启帝,“父皇,这……这是……诬蔑……”
天启帝全身冷气直冒,“永安,你当你父皇真心是那么好骗的?”
萧霜闻言,手一松,纸张滑落飘到地上,一如她的心那般,没个去处。
她帮假宋陵逃出楚国都城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再如何狡辩也只是徒然而已,这一刻,她竟然产生了万念俱灰的念头。
她输给了萧霓,与她争强斗胜了一辈子,最后却输得那么难看。
萧霜这姿态落在天启帝的眼里,与默认无疑,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女儿居然会与齐国的细作混在一起,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不由得感觉一股凉气从座下的龙椅处升起,这些人都是在图谋他的江山社稷。
此刻他的怒火可以将头顶燃热,“来人,把永安公主打入天牢审问,朕要查个水落石出。”
“父皇开恩——”
萧霜一听到天牢二字,当即吓得浑身打冷颤,立即为自己求情。
无奈此时的天启帝已经被怒火遮了眼,对这个女儿也没有了半分平时的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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