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
他还写了个小木牌吊挂在后座上:小仙女专座。
小仙女是乔流火逼他改的昵称,只因她太嫌弃火火这个土不拉几的名字了。
以至于何漓好几次在街边的烤串摊旁喝醉了酒,都搭着向千的肩膀大声喊:“乔流火是小仙女!”
众人只觉得他肉麻、娘娘腔,甚至有时开玩笑喊他“漓妹”。
何漓也不恼,他说,只要乔流火高兴,怎么样都可以。
但幸福的日子总是格外短暂。
在暑假快结束的前一天,何漓骑着单车送乔流火被徐姗撞见了,她愣了瞬,当时什么话也没说,只假装成陌生人从旁经过。
乔流火回家后,问徐姗:“你刚刚在路上看见我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徐姗抓住她的手臂,表情异常严肃:“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
“哦,你说载我的男生啊。他叫何漓,何以继熏风的何,醉墨淋漓自笑颠的漓。”
乔流火说起何漓的名字时眼里有璀璨的光。
徐姗拉了乔流火的手,坐在沙发上,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第二十三章
云海初中的校长名叫何善,人如其名,长相儒雅,待人温厚。
徐姗与他的相逢是偶然。
她在ktv打工,某次上夜班,被几个顾客要求唱一曲。像她这样年过三十还能找到一份月薪五千的工作不容易,面对许多无理要求,她只能笑着推脱,推脱不成便硬着头皮唱。
只是没想到,一曲过后,喝得有些醉的老男人拉住她,要她陪酒。
徐姗自然不愿意,在两方僵持不下时,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男人忽然起身,挡在她面前,对嘴里骂骂咧咧的老男人说:“汪秘书,还是算了吧,这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拍到发去教育局了可不好收场。”
听他这么一说,老男人酒醒了大半,悻悻地坐回沙发打牌去了。
从那之后,何善就经常来这家ktv唱歌,有时候带着朋友,有时候孤身一人。
渐渐地,徐姗便同他熟悉起来。
她知道他结过婚,但又离了,有一个儿子,正在上高中。两个人的经历是如此相似,以至于能够互相敞开心扉无话不谈。
后来,徐姗便和他走到一起了。
成年人的爱情从来都不容易,即便相爱了,何善也从来没有提过结婚的事。趁着何漓不在,何善带徐姗去过家里,她偶然瞥见过已经有些泛黄的一家三口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很美,且高贵。
照片上的小男孩继承了妈妈的高鼻梁和瓜子脸,小小年纪就显露出帅气,徐姗那时还忍不住感慨:“这孩子长大了肯定是个明星。”
徐姗什么都会同乔流火说,何善却和儿子的关系并不好,何漓从来都不知道徐姗的存在。
徐姗第一次见他,便是他载着乔流火春风满面的时候。
“乔乔,他是何善的儿子。”徐姗对她说。
乔流火彻底愣住了,生活中的狗血不比她看的八点档少,何漓的父亲是云海初中的校长,她竟然到现在才知道。
难怪,他在初中那么风扬跋扈且名声远扬,难怪,南高的老师们都对他的叛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呵”
乔流火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能将手搭在徐姗的肩上,无力道:“徐姗,你的眼光也太独特了吧。”
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上她喜欢的人的父亲。
何漓从来都不提自己的家事,偶有哥们说起一两句,他的眸子便暗沉下来,黑得不透半点光。
乔流火不敢想象,如果何漓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了新欢,会是怎样的愤怒和无助。
她更不敢想象,当他知道那个女人是她妈妈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若徐姗同何善能修成正果,那她和何漓注定是路人。
高三开学那天,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何漓从后门跑进来的时候,发梢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雨珠,他的眉毛睫毛全湿了,黑色的夹克外套也有几处颜色更深。
何漓从怀中掏出一个四方小纸袋,拎到乔流火眼前,晃呀晃的:“火火,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你猜猜是什么。”
乔流火仿若没听见般,自顾自写着作业。
何漓怔忪了下,而后又重新弯起嘴角:“小仙女,热乎乎的红豆车轮饼,要不要吃?”
他想,是因为自己叫了她不喜欢的昵称,她才生气的。
只要他唤她小仙女,她肯定会瞪他一眼,然后噗嗤笑出来。就和暑假发生的许多次场景一样。
只是,这次乔流火并没有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而是静默地写着英语作文。
何漓有些懵。
他忽然记起一个哥们说过的话:女生都是矫情的动物,时不时容易闹点小别扭、发点小脾气,但只要哄一哄宠一宠就没事了。
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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